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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张华背着丨九一拐一拐的往坡下跑着,到这会儿丨九都还没有醒,到达队上之后,上气不接下气的把事情给队上的人说了一番,张开化又通知了村长,村子也是没办法,这还真不好说,难道就直接通知村里人说坡上出了怪物,大家快跑?
且不说这张华口中的怪物是不是真像说的那般厉害,即便是真有这么厉害,全村搬家也不是一件小事,在那个年代稍不注意还是要犯政治错误的,他这个小村长可担当不起,村长召集几个小队长开了个小会,山里出怪物这也不是小事。
最终一致决定,让每一个生产队都出十几个青壮年,这么多人一起上去,那怪物再厉害总还是抵不过村里这么多人吧,一开始张华还一个劲儿的劝阻,后来一想想也是那么个理儿让全村的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离乡背井的,谁会干?
有人建议村长是不是该往上面报报,但村长拒绝了,这事儿说不好要被人扣帽子,还是准备先看看再说。
那年代的人不像现在,做什么事都比较的积极,尤其村长是绝对的权威,这么一通知,好几十个队里的精壮年就这般集中了起来,手上全拿着各式各样的刀具锄头之类的,浩浩荡荡的就往幼儿园后面赶。
丨九没能上去,这会儿这家伙依旧没有醒,但似乎也没有受多大的伤,是被活活的给拍晕的,但就是不醒。
张华站在了队伍的前面,不知道为何,昔日对这劳元柏心中始终有隔阂,而此刻却是心急如焚,迫切的想要上去将其救下,到达幼儿园之后,张华让大伙先等着,而是自己独自一人去探了路。
坡上此刻已经没了打斗的声音,这令张华一阵心紧,这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争斗,最终剩下的都将只有一个,没见到劳元柏下来,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劳元柏已经遇害了,越是这般想着张华心里越是有些不好受。
悄悄的从下面冒了个头往上一瞧,一个熟悉的人影躺在地上,那不是劳元柏还能是谁,一动不动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也就在劳元柏的面前,那‘湿僵’也倒在哪儿,不见动静。这下子张华迷惑了。
这是什么情况?同归于尽?
“劳师傅?劳师傅?劳叔,劳叔!”最后张华还改口了,想要将躺在地上的劳元柏给喊醒,只是这哪里还喊得醒。
又是过了一小会儿,张华见旁边的那家伙也没有什么动静,就开始大胆了起来,缓缓的顺着坡口往上面而去,一步一步的朝着劳元柏靠近,这才发现劳元柏的右臂处现今肿的老高,嘴角处也是带着血丝,蹲在地上缓缓的来到劳元柏面前,慢慢的将手放在了劳元柏的鼻间。有气,张华这才放下心来,准备吧劳元柏先挪走再说。
余光往前一看,那家伙此刻也是横躺在地上,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或者是说什么东西在其脑袋上开了一个大洞。看起来已经没了任何的生气,虽说其本身就没有生气。想想之前自己和丨九二人又是锄头又是弯刀的都没能动上这家伙半分,这能在其脑袋上弄出一个大洞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也不是普通的人能够干出来的。
看着劳元柏,张华又多佩服了几分。
缓缓地拖着劳元柏下了山坡之后,张华还是放心不下,又让村长从村里支了好多煤油出来,一个人摸索到坡上去壮着胆将煤油全倒在了那家伙的身上,一把火又点了起来,先前劳元柏已经用酒烧过,效果不大。
而这一次却是不同了,张华道上煤油烧之后,很快就传出一阵恶臭,接着那家伙的脑袋身躯都彻底的被烧得爆裂开来,里面到底是些什么东西,不必再说了,就连张华下坡之后都在连连说道;“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尽管恶心,但是这次总还算是彻底的将其灭了,还有些不放心,张华还找了一根长竹篙远远的挑了那对焦炭几下,这次真的就成了焦炭了,也就在张华用竹篙挑那焦炭般的尸体时,整个这土山坡微微的抖了一抖,只是张华此刻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此,没有注意到而已,而且在那焦炭之中???
丨九没有醒,劳元柏倒是先醒了,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种颜色——白!下意识的再一看,这医院里不是白是什么,劳元柏和丨九都被送到了镇医院,好些个人都在这么一个房间里,丨九也在旁边,张开化站在床头,这会儿张华正从外面拿着几个馒头进来。
劳元柏醒来的第一反应是朝l九望去,脸色也十分凝重。
“劳叔,醒了?”
张华的一开口就让劳元柏震了一下,转而又释然般的点了点头。接着对张开化说道;“张队长,谢谢你还在这儿照顾我,张刘东那孩子现在还需要人照顾,您还是先回去吧。”说起来整件事的起因就是张刘东,张开化这会儿显得特别不好意思,又不知道怎么表达。
“回去吧,张队长,队上还要你主持工作。”
“那、那行,劳师傅,你在这里需要什么你说,队上只要能够拿得出来的你都开口。”憋了半天,张开化也就只有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劳元柏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这会儿要是不应下的话,恐怕这张开化就不能安心的回去了。
“劳师傅,出院回去了我给你弄肉吃!”临走时,张开化又在劳元柏的耳边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急匆匆的就走了。
“劳元柏,那位是劳元柏,马上去接受医生检查。”张开化前脚一走,后脚就有护士进来喊起了劳元柏的名字。
“这里,这里!”劳元柏没有回答,倒是张华在连连的回着护士的话。
“带上病人,到检查室检查!”这护士今天像是吃了火药一般,说话语气也不太好听,丢下这么一句就走了。张华陪着笑脸连检查室在哪儿都没有问到。
“张华,你过来!”劳元柏有些嘶哑着声音出声了。
劳元柏叫住旁边正要去问那护士到底什么地方才是检查室的张华。
“陪我出去走走!”
“劳叔,你的伤,你的伤都还没有好,现在出去走什么,还是等您好了以后,张华随时都能来陪你!”同病室其他好几个人都感觉到有些诧异,明明劳元柏看起来要年轻得多,而旁边这胡子拉碴的壮汉却称其为叔,不过在农村里像这般岁数小,但占着大辈儿的事情也是不少,旁边人也就很快的失去了兴趣,这也是劳元柏巴不得的,总在别人的注目之下,那感觉不好。
“张华,走,出去!”这一次,劳元柏带上了些许命令的口气,张华一看劳元柏似乎不是在开玩笑,也是严肃起来,陪着劳元柏到了外面。
镇医院并不大,外面仅仅是一个小院子而已,里面种了好几棵铁树,这会儿也看不到开花,医院里需要的或许仅仅就是它的绿色儿罢了。
“张华,看到那些铁树了么?”这会儿劳元柏小心翼翼的扶着右手指了指那些铁树。
“看到了,怎么劳叔?铁树开花千年等嘛,这谁都知道。劳叔,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说呗,我这直性子人也不喜欢猜。”张华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劳元柏到底要讲些什么。
“张华,劳元柏我就像一棵老铁树,扎根在了张家村,而且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过去未来的老树,再也不想要别人在自己的窝的地方动上哪怕半捧土。”劳元柏盯着铁树,又是这般说道。
“所以呢?”
这般不解释还好,越是解释张华反倒是越来越糊涂了,难道说这劳元柏这次受伤伤着脑子了?怎么尽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也完全猜不出接下来劳元柏还会说些什么?
“张华,我不能再待在张家村,再这么待着会给张家村带来灾难,虽然我也不希望会是如此,比如说这次‘湿僵’的事情,间接的来说还是和我有着一定的关系,这也算是一种因果,我本可以悄无声息的消失,但是临走前得拜托你一件事。”
“啊?灾难?什么事?”一连三个问?劳元柏只能回答一个问题。
“丨九,丨九需要有人照顾,他现在其实并不是受伤了,而是被拍碎魂了,用咱们医生的话说就是已经成了植物人,我要去替他拿一样东西,而且必须拿回来,否则丨九永远都会这样醒不过来。”
“啊?老九这么严重,我是说怎么会一直不醒,就一巴掌而已,那东西就那么厉害?”张华听得劳元柏一讲,差点就跳脚了,在张家村中,丨九这个外来人和自己是最对脾气的,没想到这一次却是这样。
“不仅仅是这次这一巴掌,反正你记住丨九需要你的照顾就行了!我回来的时候,你必须还给我一个还活着的丨九,到时候我才能有机会让他醒转过来。”劳元柏眼睛紧盯着那铁树,仿佛在对着空气说话一般。
“放心,劳叔,老九有我在,拐不了,但是???劳叔,哎!我就直说了吧?您不是道士吗?不是能招魂吗?为什么这次就不能帮着把魂招回来?丨九不久醒了吗?”
听此一言,劳元柏的眼角微微的扯了一下,却也没有解释,只是缓缓的说了一句‘这次的情况有所不同!’
“劳叔,你现在就要走么?你手上的伤?”张华见劳元柏不肯说,也就不准备继续追问下去了,看了看劳元柏的右手之后又是问了起来。
“没时间了,不能耽搁时间了,我的手没事儿,很快就会好的!我走了,记得照顾好丨九。”该说的劳元柏已经说了,也没有什么能够留下,抬脚就要走。刚是三五步,却又被张华给叫住了。
“劳叔,还有件事,我差点忘了,那老怪物身上烧出来个这个玩意儿,不知道是什么,我想您看看。”说完,自兜里摸出暗绿色一物,递给了劳元柏。
“什么?”劳元柏接过一看,这是一块儿老玉,许是跟久了这老‘湿僵’,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沁色,整体上成椭圆形,只是这两边多出了两根竖条,正面上还凸出了一部分,咋一看什么都没有,手摸上去却能感觉到上面刻着些什么。
劳元柏将这玉石端起来放在同自己眼睛一个水平线位置上再是看了看,还是看不出有些什么来,再是一摸上面的确又有东西,几番下来,劳元柏也没有搞懂这到底是什么,为何会成那老家伙的身上烧出来,但有一点,劳元柏能从这玉里感受出丝丝阴气,而且还在不断的外泄,若是普通人长期将这玩意儿带在身边,肯定会招致邪祟,脏东西若潮水般往其身上钻。
“张华,介不介意吧这块玉留下,你拿着他可能不太好!”丨九已经出事,自己又要走,劳元柏不想张家村里再出点什么幺蛾子来,一切都要防范于未然,劳元柏准备带走这块玉,那年代还没有什么市场经济的说法,但劳元柏未免张华多想,还是试着问了一问。
“劳叔,我拿出来就是拿给你的,你不知道,这两天我拿着这玩意儿,老是做噩梦,梦到里面有个东西出来,感觉上特别的吓人,但每次有看不到里面到底是些什么东西,然后就醒了。”
“哦,那我就收下了!”劳元柏皱皱眉,听得张华这么一说,也就更加觉得这块玉有问题。
当夜,劳元柏悄悄的回到了村里,收拾好了自己的一身行头,消失在了黑幕之中,没有人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走进了一辆停在张家村几里之外的吉普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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