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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一个浑身烧伤痕迹,满脸焦黑的长发男子大口喘息着踉跄的走到了河边,然后腿脚一软倒了下去。
啪!
水花四溅。
他的身体掉入河水中,任由水流冲击,他也没有任何力气动弹。
顺着河流的方向一路被冲走,男子脸上的焦黑也逐渐被冲洗干净,他无力的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眼眶中赫然是一对猩红的写轮眼!其中刀镰交叉般的图案看起来十分诡异。
没错,他就是刚才被陆川踹飞,本该葬身火海的宇智波一族的族人。
在生命危急时,看到同伴们顾不得自己仓皇而逃,心中悲愤相加,他成功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
在等到陆川离开后,恢复了一些体力,才让他能够从火海中逃离。
他现在整个人漂浮在水面上,嘴巴朝天,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恢复着自身的体力。
长发宇智波扭曲的双目中充满了仇恨,他很清楚自己拥有了怎样的力量。
做为族中的精锐,等到回到家族,他一定要带着族人们去千手族地……
噗嗤!
这时,几条黑色的粘稠液体猛地突破了水面,啪叽几下甩到了这名宇智波族人身上,死死的缠住了他的身体与嘴巴。
“唔——!!呜!!”
扑!扑——!!
宇智波族人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他四肢疯狂的挣扎着,浪花被他死命的拍打着。
但是他在水中无处借力,身体还处于虚弱状态,根本没办法反抗,最终只能绝望的被拖下了水中。
“咕噜噜——!!”
只留下河面一圈一圈的波纹,证明他曾经存在过。
地面下。
漆黑一片。
一团漆黑的物质附着在宇智波族人的半边身子上,带着他在地下如同水里一样快速穿梭着。
长发的宇智波没有反抗,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此刻他甚至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
很快,那东西控制住宇智波族人朝着上方缓缓游去,他的半只眼睛终于又重见了光明。
黄色眼睛的黑泥慢慢控制着他的身体站在了地面上。
这里是一间灯光昏暗的屋子,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
仔细一看,里面竟然装着许多身体组织!
长发宇智波甚至看到了好几双写轮眼浸泡在液体中!
他受到惊吓,乏力的想要后退,口中还嘟囔着:
“这些是什么东西…”
黑泥没有回答他的意思,而是控制着他的身体躺在了屋子中间的手术床上。
上面的四个镣铐自动拷在了他的四肢上,使他动弹不得。
下一刻,对方如同一滩烂泥一般从自己身上脱离,落在地面上,逐渐形成一个畸状的人型。
浑身黢黑,长着两个黄色的瞳孔,没有眼白,看起来十分渗人。
“不是因陀罗,却能进化出这么潜力巨大的眼睛吗,真是有意思…”
没错,这团烂泥就是黑绝,大筒木辉夜的意识化身。
黑绝站在长发的宇智波的旁边,一只手扒拉着对方的眼皮,仔细观察着其中逐渐消失的图案。
后者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维持万花筒的开启了,他实在太累了。
但是下一刻,他却瞪大了眼睛,努力想要挣脱开枷锁,惊恐的想要逃离这里。
只见黑绝的手化作刀的形状,语气冷淡的对着他说着:
“…那么,实验开始吧。”
…
“啊——!!!”
……
与此同时。
外界。
陆川正站在与柱间,斑,相遇的小溪旁边的森林中。
他叉着腰站着,他面前有一大块空地,方才他使用“木遁·四柱家之术”,凭空拔地而起了一座两层的木屋。
这将会是他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居住的地点了。
至于为什么选择这里,那自然是因为与小溪靠的近,一旦斑或者柱间靠近他就立马能感知到,并出来“偶遇”。
二是,这里靠近火之国边境,没有多少的忍族居住在附近,不会有人打扰,没有战火,非常安静,适合居住。
毕竟,他接下来一段时间的目标,在某种意义上是需要斑和柱间的帮助的。
这样想着,陆川拍了拍有些灰尘的手,大步迈进了利用木遁造出的房屋中,并随手锁上了大门。
……
……
……
几天后。
天空阴沉沉的,天气有些转凉。
映照的森林和溪水都铺上了一层灰色,显得格外低沉与迷茫。
灰蒙蒙的天照常亮起,溪水同样流淌。
与往常不同的是,一个看起来表情抑郁的锅盖头坐在了小溪旁边。
锅盖头柱间耷拉着脸,回想着前几日自己的弟弟险些丧命,一阵后怕和悔意让他不禁思考:
让孩子上战场,越来越多的仇恨与牺牲,这样恶性循环的忍界一定是有问题的!
想着,柱间攥紧了双手,无意中握成了拳头,他想到了前些日子弟弟扉间说过的话。
与敌人签订协议…停止战争……
“真的做不到吗…结盟停止战乱…”
柱间无意间低语出声,他也已经注意到背后时不时传来的淅淅索索的动静。
但是他并不害怕,因为这两道气息他十分熟悉。
柱间背后站了一高一矮两个人,是在森林中相遇的斑和陆川。
穿着蓝灰色衣服的斑先对着陆川“嘘”了一下,示意他不要说话,斑想要看看这个“老实”的锅盖头在忧愁什么。
自己捻起脚尖,一点一点的朝着柱间缓慢移动:
“嘿!”
斑悄悄的走到柱间背后,然后突然从柱间的旁边跳出,做出了唬人的样子,样子看起来十分滑稽。
但是他却愣住了,因为抬起头看着他的柱间并没有被吓到,而是紧锁着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人生难题。
斑见状也没心思搞怪,往常乐观的柱间都能如此认真,他也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斑咳嗽了一声,叉着腰用着比较平和的语气开口问道:
“怎么回事,今天一来就垂头丧气的,发生什么事了?”
柱间并没有转过身子,他仍然盯着宁静的水面,似乎这溪水能冲走一切他的惆怅似的。
柱间背对着斑,让两人看不见他的表情。柱间用着无所谓的语气缓缓开口:
“问这个做什么,我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