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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恋爱脑害人不浅

作者:改变人生冲冲冲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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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猪!

    冯安安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一睁眼,自己正躺在床上,刚才的一切好似梦境。但腿部传来的痛感又使她清晰地感知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她的双腿已经被缠上了层层包裹的布条。

    “你醒了?”声音从床边传至她的耳朵里,扭头一看,莫亦孔正坐在凳上,手里还端了碗汤药。

    他还有要紧事情,不便多留,吩咐她将这药喝完,脚步匆匆的闭门离去。

    冯安安心底升起一股暖意,若是没有他相救,只怕她此时已经被野猪撕得粉碎。

    她端着尚有余温的药碗,吹去浮在表面的药沫,一口饮下,正要放碗,却被一阵砰砰响的敲门声震得差点丢到地上。

    “冯安安,你给我开门!”厉清平的吼声震耳欲聋。

    这门,她压根就没有关过,哪里还需要什么开门,这屋子低,他肯定是拍到门楣上了。冯安安没有吐槽的心情,看这架势定是已经知道那事,找她来兴师问罪。

    “门没关,你推一下就进来了。”她大脑一片空白,怀着迟疑说了声,说完才觉着自己不对劲,这时候不应该躲起来吗!

    厉清平推门而进,看她无措的样子,更是恼火。

    “你,为何要骗我?当初的人就是水盈,我本应将她风光的娶进门,却遭了你的算计。”他的眼神冰凉,如寒光冷箭般使她不寒而栗。

    冯安安打了个冷颤,抱紧被子瑟瑟发抖,这可能是原身的应激反应。

    “毒妇!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后山、程叔都划在你的阴谋里,你究竟要做什么!”他一步步向床榻迈进,红血丝渲染了整个眼眶。

    “我我……”我说个毛线啊!这是那冯安安干的,又不是她所为,如今成了一个替罪羊。

    冯安安不知厉清平在对她和颜悦色如此之久后,竟还是因那事毁灭了她所有的努力。她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这小说的男女主只有恋爱脑,成也在此,败也在此。

    她日日往返于后山田地与山寨间,有无数次可以离开的机会,尽数放弃。

    浇灌、上肥料、翻土种种,她无一不是用自己的双手做的,从聚宝盆出来的水有种神奇的效用,短短几天,麦苗长得到她膝盖处,绿油油的惹得她不仅上手去摸。

    厉清平前日也去那处看过,朝她露出了罕见的感激神色。

    这一切,是前功尽弃了吗?

    “你真该死!”他一手握住冯安安的脖子,那劲几乎要将她的脖颈掐断。

    唔……唔……她吐出一个字都困难。

    冯安安对上他的眼睛,从里面只能看到无边无际的愤怒,那团团烈火仿佛要将她吞噬。

    “清平!你这是在做什么?”一个担忧的声音从窗外传进。

    是冯水盈,女主此时对她而言仿佛是一道光。

    “就是她,是她一直都在骗我,害了你我。”厉清平的声音哽咽,手中的劲松下,扭头和冯水盈抱在一起。

    冯安安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为何做什么都改变不了剧情的继续发展。

    厉清平是个十足十的恋爱脑!一旦陷入到爱情里,他的智商直接降为负数,且不计任何后果。

    “清平,她虽有过错,但罪不至死。”

    冯水盈纤细的手指环绕在他的腰身上,温柔的嗓音使他平静下来,重新审视冯安安所做的事情。

    感谢上苍,感谢女主,另外“感谢”这本书的原作者。

    濒临死亡,冯安安脑中一闪而过诸多的画面,有原身的,也有自己来这个世界之后的,刚才真的差点没命。

    厉清平望向冯水盈的柔情蜜意,她倒是没有羡慕嫉妒,但原身却无端冒出诸多行动指令,碍于她腿上有伤不便行动,才未被其完全控制。

    “暂且饶过你,若你日后还有其他动作,我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厉清平背身时,衣袖扇起凉风,将桌上的药碗带到地上,炸成大大小小的瓷片。

    冯安安低着个头,全程都没让两人看到她的表情变化。

    屋子终于恢复了平静,刚才真是好险,幸好冯水盈来得及时,否则……她已经死在那个恋爱脑的手里。

    他也不想想,自己死了于这个寨子有什么好处,收割、去皮……这里除了她还有谁会。

    冯安安本想躺一会,却被这样一闹,睡意全无。

    嘭……嘭……嘭……

    又是敲门声,但这次的人绝不是厉清平。

    “进来吧……”

    她可没有什么精力下床去开个门,且并不想见人,片刻清静更适合自己。

    嘎吱……

    方才门在厉清平的暴怒下,掉下些小木块,夹在门缝里。

    “你怎么样?他有没有为难你?”

    来的人是江涸渔,她总感觉对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我……没事儿了。你怎么知道寨主……”

    “路过时看到他脸色不好,是我去叫的人。”江涸渔像是做了天大的好事般,洋洋得意地一笑。

    “谢谢你了,但……你不是……怎么还会……”她被绕的有些迷糊。

    “我?你怎么就一定知道我的事情,还乱猜测,好好休息!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怪不得你脑子不够用,偏要去那地方惹一身伤。”江涸渔这话虽是向着她,但听起来莫名的别扭。

    “对了,你知道莫大哥去做什么了吗?”她突然想起来一事,或许对这次的缺粮少肉有所助益。

    江涸渔没好气的说道:“你问我?我哪知道啊!我就是在厉清平手底下挂个名,哪儿打听人家的消息去。”

    冯安安叹了口气,盘算着等对方回来再仔细问。

    “我还在这儿站着呢,你有事也可以和我说。”他双臂环绕在胸前,全无半点刚见面时的书生样,似乎是在这儿待久了,入乡随俗的有了痞气。

    冯安安摇摇头,觉着和他说也没任何用处,万一做不成徒增笑柄。

    莫亦孔当时将她救下,不可能完全避开野猪的攻击,势必有将那野猪一击致命的本事。那地定不止这么一头,若是将其驯化,则可一解燃眉之急。

    此刻,就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