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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急,午时三刻早已过。”江涸渔看着匆忙往出跑的人,出声喊道。
怎么可能不急,家中只他一人,尸骨扔在乱葬岗都无人来收。
冯安安将包袱交给李英父子,将刘鸿云身上的绳子绑得更牢固了些,才随江涸渔的指引出门。
一日前,待江涸渔打听到王五的消息时,正值午时一刻,他火急火燎地赶至刑场,见那铡刀已明晃晃的悬在众人眼前。他急匆匆地从路边巷子口酒家打了些谷酒,送其最后一程。
那王五满面疑惑,听清他的来意后,才将那酒接过,洋洋洒洒地倒在嘴里,上路了。
临了,王五神神叨叨地念了句“院中”,他不知何意,正想问却被叫停。
江涸渔将此事说与她,也未再有好奇之心多问。
老天不凑巧,半途中下起了瓢泼大雨,两人无遮蔽处,只得低着头冒雨前行。
冯安安突感觉头顶的雨滴变小,抬头一瞧,是那家伙把自己的外衣脱下,给她遮挡了一部分雨点。
“你收起来吧,都已经被淋湿了。”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打颤,已经入秋,雨浇在身上,一阵阵寒意深入骨髓。
江涸渔不理她,仍将那外衣撑在头顶。
乱葬岗的尸体众多,每日都有罪犯被斩首示众,再加上这些日的饥荒,漫山遍野全是骨骸。
她艰难地移步,脚腕处有个硬邦邦的东西,低头一看,正是个被虫蚁啃食的骷颅头。
啊——
再怎么坚强,她仍惧怕这瘆人的骨头架子。
“安安,你这是主动投怀送抱,我想我们的关系还没进展到这个地步。”江涸渔并没有看到骷颅头,尸体他也见得多了,丝毫没有惧意。
他就这样张着手臂,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冯安安忍住心里那股恶心劲,在脑中唤出系统。
我要王五尸首的准确定位,真的没有救他的余地了吗?
【已为宿主进行搜索,定位成功。】
系统并未回应她的后半句话,她也不是非要复活已死之人,只是心存侥幸的一问。
只有她能看到一道光束,那就是王五的尸身。
原来一直都在她所站位置的附近,因那头颅早已面目全非,才没早早地辨认出来。
雨点渐渐变小,细细的淌到她的脸上。
冯安安将尸身和头颅带回了王五的院子,门上有个已贴了封条,两人只能翻墙进去。她准备拿针线缝合后再找个棺材入葬,送他最后一程。
江涸渔一直赖着不走,她也就没了继续赶他离开的道理。
“院中,是这两个字吗?”她找了根蜡烛点上,雨已经停下,院内多了一丝火光,似乎也温暖了些。
江涸渔点头,“他不会说的就是这院中吧。”
冯安安微微侧头,院中,院子中央。
她拿着铲子,在中央的土里试着刨了两下,刚下过雨,泥混着雨水,倒是好挖许多。
江涸渔嘴里的话停不下来,站在一旁絮絮叨叨地又讲了些别的。
“你猜刘县令这些年这样的事没少做,怎么突然就被朝廷给查了。”
冯安安只顾着刨土,愣了下,并没说话。
他继续讲:“就是有人告了密,我猜就是院里的那位仁兄。新上任的县令好像原来也是这府里的人,潜伏了很久也没被发现。还有,那个疯了的,好像是在回城的路上被人错杀,但没死成,可脑子却摔坏了。要我说啊,那姓刘的就是多行不义,三件祸事同时落到身上……”
“回城?”王五告密她不意外,但刘鸿云成如今这副模样,竟与她有关。
“是啊,城里的百姓最喜八卦,我从同喜楼听来的,要知道这些地方传消息才最快速。”江涸渔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苹果,一个劲地啃着,未发现她的脸色惨淡如白宣。
冯安安手中动作停滞,她急需一个答案,“他回城是哪日?”
他不知对方为何如此激动,“让我想想……大概……就是一月前,你怎么了?”
她脑中忽一片空白,自己竟是个刽子手!那刘鸿云这般与她脱不开干系。
“后来呢?”
“他自然是被家里人接回去了,但查抄那日,刘鸿云消失了。整个刘府鸡飞狗跳的,哪还有人去管他,再后来……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了。”江涸渔语气平淡,这些都是与他毫不相干的事,加之他找的东西有了新线索,这些就更是身外之事。
“现在……”冯安安念了一句。
她的无心之举改变了刘鸿云整个人生轨迹,刘县令虽死有余辜,但他却罪不至此。
【宿主,刘鸿云的脑伤非泉水能救。】
系统事事都想在她前面,冯安安还没提及这一层。
【此事不关主线剧情,请宿主尽快找出山寨纵火幕后主使。】
如果我不想找呢?
【宿主任务未完成,将暂停聚宝盆的使用一月。】
那也不是非找不可了,她可对那恋爱脑夫妻没有任何好感,让她花精力去帮他们,想得美!
她要种田、开酒楼、去京都,实现发财梦想,本来想当个咸鱼,但想想也太无趣了。
同时,她也要将主动权都掌握在自己手里,消息闭塞可不是个好事。
江涸渔见她愣了许久,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想什么呢,你就是太善良了,什么人的事都要管。”
冯安安苦笑三声,自己可从不是善良之辈,若是他知道这些与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会不会骂她恶毒呢。
“你看,洞里真的有东西。”他无意的一瞥,棕黑的一角探出了土。
她赶忙蹲下,将那东西掏出来,是个密封的木盒子。
拆开一看,里面有着此屋和城南的两处地契,以及一枚有血迹的钱币。
江涸渔指着那地契上的字说道:“这是好地段啊,想不到那位仁兄有如此能力,按理说他名底的东西都该被查抄了才对。”
这地契上写的不是他的名字,是冯安安的。
且这些东西在二十五日前办好的过户。
这便是说,王五本就是抱着赴死之心去的,他心愿将了,安排好生前事,本就没想过要活下来。
冯安安将地契攥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