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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放着一杯热茶,散发出一阵一阵的热气,却无法填充此处的空寂。
“老师,此番你不是专程为我而来的吧。”江涸渔恭敬地将那杯茶呈上,师父极少管他的私事,但这回他有些难以摸清对方的心思。
“自然不是。”褚智不想过分的激起他的疑心,那女子不能留,要找个机会将其除去,绝不能让徒儿有所察觉。
“近日朝局……”江涸渔担心还不能将那人的把柄拿到,他已经在这城中找了多时,很明显那些线人并不知真正的据点在何处。
“局势不稳,我们恐怕要以前下手,那边暗中的势力极具变大,我们却连位置都摸不清。”褚智叹了口气,他此番也是接到圣旨才离开上安城,这无疑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我会尽快。”江涸渔上过对方的当,他知道对面是一个怎样强大的敌人。
褚智长叹一声,这个徒弟向来做事都让他放心,如今可不能因为一个外人生了间隙。
……
“我老师是不是吓到你了?我替他赔个不是。”江涸渔在送走师父后,便来找了冯安安。
他曾于墙后听到一段谈话,其中的言语使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是师父骗了自己,这是他唯一可以断定的。
“没事儿,我还好。”冯安安在火炉旁烤着火,这天更冷了,她这些日子更加难熬。
她艰难地开口,有些话终究还是要说的,不然她怕自己会留下遗憾。
真是个纠结的人!
“关于水逆寨,你还记得多少?”
江涸渔早知她要问,但关于那个地方只有个名称的印象,他属是难以回答这个问题。
“一点也不记得,实在抱歉。”
“这也没关系,你无须自责。第一次见你,你还扮作一个书生,当时我还觉得你好欺负,带你去找了人。”冯安安自顾自地回忆着,记忆里那段时光竟显得格外温馨,让她忍不住挂上笑容。
“后来呢?”江涸渔对这段往事之恩那个靠着想象来描摹出大致模样。
“后来,我还因为冯水盈……和你闹过,记得你当时就护着她……你能想起关于她的事情吗,哪怕是一点点。”冯水盈她终究还是没能救得了,那日的情形还在她脑中回荡。
江涸渔仍是没什么印象,他听郎中说自己这是脑中淤血,本以为无法可治。但方才听到这竟是师父的手笔,若他找不到破解之法,只怕是一丁点也想不起来。
“你不用勉强,忘记或许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她隐约地担忧起来,不知褚智的话里究竟有几分真假。
“可是,我连你也一起忘了,我会记起来的。”江涸渔握紧她冰凉的手,“我不知道我们之前的经历,但之后的一切我都会牢牢记住,我很清楚,我喜欢你。”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话,冯安安措手不及,她等这句话不知等了多久。
但这个人又对她毫无印象,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对了,你还有一个表弟,与你的名字发音相似,可还记得?”冯安安避开这个话题,她仍是不敢正面回应,以前的热烈如今却只剩下一团灰烬。
江涸渔有些失落,“不记得,我出任务会假借诸多的身份,这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冯安安别过脸去,她似乎不愿以现在的模样来面对曾经的爱人。双眼处已经凹陷,在那些黑暗没有尽头的日子里,她已经身心受创,容颜……
他注意到了对方的变化,“你不用担心,我寻遍天下名医也会为你治好。”
冯安安苦涩的笑笑,她本就懂得药理,除了换一双眼睛别无他法。
她不是圣母,但也不愿意拿一个无辜之人去承受自己的痛苦,即便是将要人头落地的人也有自己的尊严。
“不用了,一生过得很快,左右都能活下去。”
再说,她不知道系统究竟何时更新结束,那之后她就该回去了。
喜欢又不能当饭吃,更不能当眼睛,她不知道这份感情会持续多久,将希望都寄托在一人身上是愚蠢的行为。
“我过几日要回上安城,你愿意同我前去吗?”江涸渔想问这句话很久了,既然老师被派了出来,他就必须赶回去盯着那边的动向。
冯安安对那个名字只有无尽的惧意,她永远都不愿再踏入那里一步,直摇头。
“你在害怕?”他似乎只要一提起,冯安安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身子打颤。
“你曾说在上安见过我?”她从来都未在那时见过对方。
“是,谷义当时迎娶尚景公主,就是那时,我曾误入后院,你当时还抱了我……”
江涸渔没问过她那时的境况,是出于愧疚。
“原来,原来我那时就见到你了。”一股子凄凉从她的心底浮现,蔓延。
真是造化弄人!
那时正是她快要活不下去的日子。
冯安安一阵的苦笑,那时若知道这一切,她还不知现在会是什么模样。
“你认识谷义?”她之前从未将他的话听进去,现才注意到此事,不禁深呼了口气。
她曾说过,若有机会定会报仇雪恨。
“是,我此番就是为了拿到他的证据而来,此人后事处理得果断干净,眼看期限将近。此法行不通,便只能硬拼。”这些事情本是机密,但他却一口气说了出来。“你问此事作甚?”
“此人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想我可以……”冯安安有些踌躇,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有那个能力,但只要有可能,她愿意去尝试。
“你的眼睛……太过冒险!”江涸渔直接否定了她这个大胆的想法,“谷义可不是一个良善之辈,你只是羊入虎口。”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冯安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每况日下,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撑多久。
在与这个世界告别之前,她一定要把那人拖下地狱,将那人施加在她身上的苦痛全都还回来。
“你还是如此固执,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告诉你。”江涸渔有些后悔。
“你不是想要证据吗?在他身边拿到的希望会比现在大很多。”她极其迫切。
江涸渔只当她在胡闹,“可是,风险太大。”
她此意已决,“风险伴随着胜算,他不会杀我,我就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