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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安的冬天要暖和得多,今年一场雪都还未曾下过。
“你可是冷了,我已命人送来几盆炭火。”谷义将她放到凳上后,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还是很冷。”她没有说谎,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直冻她的心房。
“不如你先休息,我去看看热水烧得如何?”
冯安安怕时间长了漏出马脚,便找了沐浴的借口将其支开。
“好。”她见其要离开,内心的紧迫感终于少了一分。
谷义替她掖上被角后,叮嘱了几句,找了两个丫鬟陪在她左右,才放心离开。
没过几时,门外传来交谈声,方才一个名为春菊的婢女敲门进来,“姑娘,公主请你过去,若你不想去,奴婢可去通禀少爷。”
冯安安知道这尚景公主自己迟早要见,既然都已经找上了门,她也没什么不敢见人的。
“麻烦姐姐等会在院外若见我一刻钟还没出来,告知他一声,对方毕竟是公主,我怕……”
她的身边都是谷义的人,时刻都不敢松懈。
春菊瞧着这姑娘唯唯诺诺地,倒真像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她感慨自己怎么没这么好的运气让少爷看上。
“折煞奴婢了,姑娘,可要手炉,这边已经备下。”
冯安安正要出去,却被其按住,硬是梳了个发髻换了身衣裳才陪同她出了门。
她突然想起,自己好像真的没正式去见过杜轩华,每次都是有要紧事才寻求其帮助,她的心里多少对尚景存有一份的感激之意。
但,现在她要抱着怎样的心态去见对方。
这院中变了许多,许是冬日的缘由,异常萧瑟,看不到一点的绿意,常青松都未留一棵。
冯安安什么都看不到,只跟着春菊向前走着,很快就驻了足。
她只听着有人去通报,而后又由着一没听过声音的人领着自己进去,院中弯弯绕绕地费了好大的功夫,她才走至门前。
幸好有那手炉被裹在袍中,她才不至于又将双手冻僵。
那人替她通禀后,只听一句“进来吧”,门嘎吱一声打开,待她进去又闭合上。
“你还是以前这样无礼。”尚景的声音仍是威严中带着笑意,位置应是她的左前方。
“以前?”她必须装傻充愣。
尚景突然笑了声,紧接着是一阵沉默,可能是在放下手中的茶杯,她闻到了几缕茶香,是上好的西湖龙井。
“怎么,不记得了?”
“回公主,民女失去了记忆,以前的一切都不再记得。”冯安安一丝都不得马虎,按理说她应该跪下,但她着实没这个意愿,以前也不曾跪过。
尚景朝她的方向走来,站在还有一步之远处,“也是,你也该向后面看了。”
冯安安听得出这还是在炸她,只是默声站着,没有回话。
“说吧,你此番回来是不是还有别的目的?我知道你是个敞亮的人,拐弯抹角不是你的风格。”尚景话锋突转,这是又直接逼问了。
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朝她袭来,冯安安还是忍者没有动作。
“是驸马带我回来的,您要问什么应该去问他,我就是一个失了记忆的盲女,不懂您的意思。”
“哦?是吗?”
尚景从未感觉自己这样冲动过,她奉皇命嫁至此处,心中的人也只能放下,去接受这个成亲前一句话都未见过的丈夫。可是,大婚在即对方便纳了侍妾,她忍了。大婚当日,驸马各处都寻不见,却与府中下人厮混,她再次忍了。
可如今呢,她的隐忍又等来了什么!
外人看来,尚景公主多么尊贵啊,可她却只能守在这一方院中,整日为维系与丈夫的关系而伤神。
相敬如宾,度了一年,她觉得这辈子可能就是如此,但这个女人怎么又回来了。
杜轩华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敌不过一个变数。
“公主,您这样问民女,民女也无法回答您的话。”冯安安有种强烈的感觉,对方的眼睛要将她识破,字字都戳向她的谎言。
“我知道你——是装的!”尚景没法从她的眼中看到任何东西,便只能步步逼近,继续试探她的反应。
尚景并不相信,这整整消失了一年的人会突然出现在上安城,之前自己也曾派人去找过均无下落。
冯安安算着时辰,谷义这时候也快到了,她之前就怕这一幕的出现,说到底还是自己做贼心虚。
她听到外面响起了一阵继续的脚步声,正遇尚景欲继续逼问。
冯安安故意脚下生滑,在门被打开的一瞬失足将摔倒,正好跌在一个怀抱中。
“你在做什么?”谷义向来对众人都是温和面孔,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伪装,此刻却直接冷脸问道。
尚景站正自己的身子,她不允许自己的矜傲被任何人践踏,特别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夫君。
“你知道带回她会有什么后果吗?以前你对她做得那些事你都……”
啪!
尚景被这一耳光一瞬惊到,却不去捂脸,仍是站得笔直,指着冯安安道,“她,曾说过会让我后悔,今日我方知悔恨了。”
谷义只是让下人送来用以冰敷的冰袋,直接带着冯安安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冯安安一副懵懂的模样,“我听公主说,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何事啊?”
她倒要看看这人会怎样回答自己,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会用些什么说辞来搪塞自己。
“以前……我伤害了你。”谷义话语一顿,他知道冯安安的眼睛因自己而盲,他曾执着的要一双眼睛,却忽略了其主人。
“但以后都不会了。”他这是在道歉,还是在发誓,谷义只想让她安心待在自己身边。
冯安安突然愣住,这人嘴里竟讲出了实话,她以前只知道谷义喜欢那双眼睛,却猜不出他再见自己的反应为何如此强烈。
不过,这人还是该死,她是万分饶不了的。
“可是,公主好像不喜欢我。”冯安安皱着没有,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想不到这绿茶招数竟让自己给用上了。
尚景对她的敌意异常的浓烈,仿佛已经知晓她的全部目的,她不能再让其有靠近自己的机会。
“你不需要管顾这些,我都会处理清楚,你只安心待在府中,我会给你治好眼睛。”谷义早以不讲那小皇帝放在眼中,区区一个公主不值得自己费心,他兵权在握,若有心亦能让着天换上一换。
“你真好!”冯安安将他的脖颈抱得更紧。
谷义心中浮动,他从来都没从她口中听到这般话,一时失了神,竟久违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