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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薄骁和周黎在一起的照片,沈心悦甚至不敢问一句他们的关系究竟是怎样的。
酒店宴厅里那么多人进餐,众目睽睽。
就算周黎给薄骁喂虾,两人吃饭期间碰酒杯,也找得到理由为薄骁开脱。
可沈心悦根本不敢细问。
她知道一旦插入跟薄骁相关的话题,不争气的自己又要回头。
乱七八糟的事接二连三发生,沈心悦一夜辗转反侧。
天亮的时候,她挂着两个黑眼圈,站在花园里望天。
正烦闷着,沈北渊的车回来了。
带回来一个穿白西装的男人,男人长得高高帅帅,戴一副金边眼镜。
“心悦,二哥给你带福音来啦。”沈北渊迎风走来,满脸笑意。
“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妹妹,沈心悦。”
“这位是心理学专家商泉,商教授。”沈北渊一手拉一个。
“沈小姐,你好!”商泉的手递了过来。
沈心悦垂眸,眼皮底下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头修长,白白净净。
“商教授好!”沈心悦整只手缩着递过去。
商泉轻握细指,浅浅一笑,“沈小姐体虚啊,手很凉。”
沈北渊叹口气,给商泉引路,带着他朝客厅走去。
“我妹妹早孕,身体不适,你想办法给她调理一下……”
保姆送来早餐,沈心悦看到牛奶鸡蛋粥什么的捂住嘴直摇头。
“沈小姐,吃不下吗?”商泉问。
沈心悦点头。
“那你现在最想做什么?方便的话,可以给我分享一下。”
沈心悦拿纸巾压住嘴角,“我想好好睡一觉。”
她昨晚不只是没睡好,心里还烦恼,醒来有气无力非常难受。
商泉征得沈北渊同意,送沈心悦回房,给她做深度催眠。
沈心悦躺着,沈北渊坐在床边,轻握她的手。
商泉开始工作。
……
沈心悦在循循善诱的引导下,意识逐渐放空。
她像是进入了新世界,有着从未体验过的安稳和宁静。
那个世界不吵不闹,没有薄骁,没有欲望。
她睡得不愿醒来。
错过了午餐时间。
沈北渊担心她连续饿两顿身体扛不住,私自把她抱了起来。
“感觉怎么样?”沈北渊抱着沈心悦站在窗边吹风。
沈心悦眨眨眼,“特别舒服,一直睡下去该多好啊。”
沈北渊眉宇间满是宠溺,“那可不行,二哥只有你了。”
“心里还难受吗?”沈北渊蹭一蹭沈心悦的额头。
“好一点了。”
大概是睡饱了,精神好起来的缘故,不像之前那样为情烦恼了。
沈北渊点点头,心里有了底。
这是商泉第一次为沈心悦治疗,效果很满意。
吃过午饭,沈心悦想下山找方喜玩。
沈北渊顺路开车送她。
正值夏末,沈心悦选了一家荷塘茶府,和方喜面对面坐在观景楼赏景。
“方方,我跟你讲,商泉教授好厉害。”
“他像小说里的魔法师,会读心术,催眠过程中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的心声。”
“刚开始,我感觉有人懂我,他听我的心声,与我共情,压制在心底的情绪得到释放。”
“渐渐地,他有办法帮我解决困扰。”
“他的专业技能把我的意识带进新空间,是那种人类无法触及的空间,舒舒服服,烦恼全都忘了。”
沈心悦脸色红润,双眸亮晶晶。
方喜见她心情好转,喜滋滋的,“太好了,花点时间,你一定会戒掉薄骁的毒。”
戒掉薄骁的毒?沈心悦扬了扬脸。
形容得好贴切。
方喜认真点头,“好好配合商教授,戒掉薄骁。”
“咱像从前一样,练舞、演出、健身、打扮自己、各种买买买过幸福快乐生活。”
沈心悦笑眯眯的,“还有养崽崽。”
“对滴,带上崽崽过快乐生活。”方喜端起柚子茶碰杯,“干了,为咱们的好日子喝一个。”
沈心悦轻抿柚子粒。
远观荷塘美景。
微风拂面,晚开的荷花迎风招展,早种的莲藕被太阳晒焉了叶子,戴着斗笠的老农背着大箩筐摘莲蓬。
不过一夜之隔,她的世界便迎来了新天新地。
当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人生本没有过不去的坎。
沈心悦身心愉悦。
晚一点的时候,方喜开车送她回去。
沈府大门外,沈心悦趴在车窗边说笑,“方方,留宿我家吧,我还说帮你追二哥呢,你躲着不敢见他,他又忙,你们两个总见不上面。”
沈心悦诚心诚意,话说得实在。
方喜却憋笑,“谢啦,好姐妹儿,我今晚有事,改天吧。”
方喜下了山,在车上给沈北渊打电话。
【有事?】沈北渊组了饭局,刚上桌子,觥筹交错声嘈杂。
【北渊,你可不可以来看看我?】
【我很忙。】
方喜咬唇。
新晋大佬沈北渊是个大忙人,金渊国际安保业务遍及全世界,沈北渊广交富豪贵人,左右逢源,顾此顾彼。
金渊地产成立不久,刚买下帝都几千亩地皮投入开发,沈北渊的手又伸向建材业。
沈北渊以光复沈家为第一使命。
他交际广泛,身边莺莺燕燕成群。
他没精力考虑婚姻,可方喜特别想嫁他。
【北渊,我上午练功崴了脚,很疼。】
【你知道我一个人在帝北,来看看我吧,求你啦……】方喜哭唧唧诉苦。
沈北渊没说来,也没拒绝。
方喜赶回家,全身心投入梳妆打扮。
洗了头,吹成末梢未卷的撩人发型,穿上新买的吊带低领丝滑红裙,裙摆堪堪遮臀。
凌晨一点过,门铃声终于响了。
方喜跳下沙发,光脚跑去开门。
“北渊……”方喜捉住沈北渊的手。
但沈北渊扒开了她,后背抵着门站着,十分冷静地问:“看医生了吗?”
方喜心不在焉,靓丽的长指甲撩一撩发丝,“看了。”
她故意撩起落肩长发,露出整个颈部。
沈北渊目不斜视。
“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去了。”说着人已转身拉门锁。
“北渊,你应酬喝了酒,大老远来看我好累的,喝杯热水再走。”方喜急忙抓过柜子上的茶杯。
递给沈北渊的时候,小手打滑,杯口倾斜,一大杯温水泼在沈北渊脖子上。
“啊……抱歉……”方喜趁势抓上沈北渊的衣领抖。
打湿的面积实在太宽,沈北渊脱掉外套,处理湿透了的亮面黑衬衣。
“我给你擦擦。”方喜膝盖前屈,贴近沈北渊。
鼻尖贴着沈北渊的喉结,吸气,吐气,手指在脖子上摩挲。
沈北渊的呼吸节奏加快。
方喜猛地埋脸,红唇吻上沈北渊的锁骨,粉舌舔舐湿热的皮肤。
“方喜……你……”沈北渊崩掉,仰起头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