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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宁的脸色,让完颜盈歌以为他不愿意教自己。
但是又不想放弃,于是他继续请求道:“张宁兄弟,我虽然年纪大了些,不如阿骨打聪明,学得快,你不高兴可以骂我两句,只要你教我识字和兵法就行。”
张宁哪是不愿意教,他是听到阿骨打将自己胡诌的话,那么认真的在大汗和盈歌面前说,有些不好意思而已。
见完颜盈歌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只好应承道:“阿骨打的确是很好学,想必盈歌大王也不会差的,张宁教就是了。”
完颜盈歌高兴了,他问张宁:
“常闻汉人以千字文开蒙,你除了兵法,四书五经,孔孟老庄这些圣人的书都能教吗?”
还是完颜盈歌见多识广呀,他这一问让张宁真不好回答。
“我只是混了个学历,这不是家穷想着读点书出头嘛,谁知还没读完就被抓了壮丁,不过只要有书应该可以吧。”
张宁硬着头再一次瞎胡掰着。
还好完颜盈歌不是个较真的人,或许他也没搞清楚,不过只要有书就可以,完颜盈歌倒是记下了。
“那以后就劳烦张宁师父了。”
完颜盈歌客气的给他满了奶茶,并以茶代酒,敬向张宁。
唉,这为了学习,连师父都叫了。
这不过听老山羊的讲过,这个完颜盈歌好像是大汗劾里钵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也罢,勉为其难,教就教吧。
张宁故作不好意思,一脸憨厚的端起茶碗:“不敢不敢,盈歌大王瞧得起张宁,张宁高兴还来不及呢。”
劾里钵看着,也是开心的哈哈大笑。
随后他又郑重的说道:“盈歌,以后阿骨打和张宁就安排到你的营地,虽然阿骨打恢复了身份,但是也不方便与我太近,有些样子还是要继续做的。”
说完这话,劾里钵轻轻的拍了拍阿骨打,阿骨打向自己的阿玛深深的行了一个礼。
劾里钵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姜还是老的辣呀。
夜里,张宁和阿骨打跟着完颜盈歌和木哥一同回到了盈歌的营地。
虽然都在完颜部,但是却分属不同的营地。
阿骨打和张宁各自有了自己的毡包,虽然不大,但是对张宁来说,已经是很好了。
至少这是他来到这个世上第一次有自己独立的房间,可以睡在厚厚的地毡上,盖着软软的毯子,烤着暖暧的地炉,想着美美的木哥,香香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张宁醒来了。
一个女奴送了热水进来,还拿了早餐。
张宁瞥了一眼,长的真一般,还是我的木哥好。
木哥是不是也在照顾着完颜盈歌的起居呀,他们会不会有.......张宁开始小人之心起来,他不由的想,要是每天睁眼看到的是木哥该有多好。
张宁不由的有些酸酸的,他不能再想下去了。
女奴服侍着张宁洗漱、吃完早餐,将他带到完颜盈歌的毡帐中。
阿骨打已经等侯在那了,张宁瞄了一下,却不见木哥。
“今天下午要召开部落会议讨论冬捺钵的事,到时我会带着你和阿骨打参加。阿骨打回来,只能说是我接回来的,大汗可能还会为难你们,我们还要演一出戏。”
“只要盈歌大王需要,我配合便是。”
“你们识字的事暂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明白。”
阿骨打和张宁都点头同意。
演戏,这个应该很简单吧,张宁心想:电视剧你们谁都没我看的多。
张宁立即快速的脑补了苦情的场面。
此时阿骨打从怀里取出了信,这信是劾里钵大骂纥石烈顿恩时,阿骨打顺手放在怀里的,阿骨打感到这信或许还有用途,所以便向张宁问道:
“给顿恩的信怎么处理?”
问得好,张宁确实没有想过信的问题。
这倒是提醒了张宁,他说道:“既然是明修栈道,这信应继续送到纥石烈顿恩的手中,我们应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这样才好暗度陈仓。”
“可一旦这样,纥石烈顿恩便要加害阿玛了。”
“除了要防一防投毒,其他都好说,他动了手,但不成功,这对大汗来说不是件再好不过的事了吗?”
“嗯,有道理,让他高兴几天,或许可有利于我们。”完颜盈歌点头赞同。
随后几个人又商量了后面应该安排的一些事,以及相关的一些细节。
不知不觉便过了晌午。
完颜盈歌带着阿骨打、张宁还有木哥,来到了完颜劾里钵的金帐中。
这是完颜部议事和招待使者的地方,相当于会议室和会客大厅。
完颜部的高管们几乎都到齐了。
此时劾里钵正高高的坐在一个有着精美雕刻,铺着白虎皮的大椅子上,后面挂着绣着一只苍鹰的挂毯,看上去即庄严,又有了大汗的威仪。
与电视里汉人朝廷不同的是,各位高管们则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倒真像是企业例会。
看来女真人没有汉人这么讲究。
见完颜盈歌带着阿骨打和一个汉人,在场的各位高管们先是表现出诧异,随后脸上变化各有不同。
有沉着脸不高兴的,有面带欢喜的,还有没有任何反应的,张宁从大家各自的表情上,判断他们是谁,以及是哪个阵营的。
拿懒霍里布张宁认识,他依然一副慢慢悠悠,事不关己的表情。
面露喜色的,张宁判断应该是完颜吴乞买,这是跟阿骨打关系最好的兄弟。
最不高兴的肯定是完颜乌雅束和完颜乌带,二人在一起,如同吉吉国王跟光头强似的,看来这两个反派的人设有些与众不同,张宁心中不由得暗自发笑。
还有几位不知道是王爷还是将军,惊讶之外反应也不是很强烈,这些人大约并不关心阿骨打是否回来,应该是和劾里钵大汗一条心的。
在场的男子,除了张宁外,除了衣服的颜色不同外,造型都差不多:两只环形的辫发分别垂在肩上,耳朵上带着大金环,身着皮袍,只不过是有的戴帽子,有的没带帽子,比如乌雅束。
一见阿骨打跟在完颜盈歌的后面,乌雅束还不等劾里钵开口,他便急着说话了:“盈歌叔叔,你怎么把阿骨打带来了,不知道今天是部族会议吗?”
“乌雅束。”劾里钵叫住了他,并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盈歌,你将阿骨打带回来,有什么事吗?”
“大汗,很快就要召开冬捺钵部落联盟会议了,现在草原各部族都在准备着这次大会,连辽人都派人使臣过来。大汗近日苦于野居部与纥石烈部之间矛盾。盈歌以为,我们完颜部既然是草原上的黄金家族,理应去调解部族之间的矛盾,而阿骨打正是合适的人选”
“你的意思是想让阿骨打回来,去调解野居女真和纥石烈顿恩的矛盾?”
“是的,盈歌正是此意。”
忽然劾里钵脸色一沉,冷冷的说道:
“盈歌,你别忘了,阿骨打曾经对乌带下手,要害死自己的兄弟。”
“大汗,阿骨打到现在都不承认他对乌带下手,但是却不明不白的发配到了铁窑做奴隶,这两年外面一直传言,我们黄金家族内部出了问题,有人说是阿骨打要杀兄弟,还有人说是乌雅束和乌带陷害了阿骨打,这事过去几年了一定要断个明明白白吗?”
听到有人说是自己陷害阿骨打,乌带马上站了起来,激动的说道:“胡说了,我乌带什么时候陷害阿骨打了,明明是他要杀我。”
“就是,我可以作证,是阿骨打从背后捅了乌带。”乌雅束在一旁帮着腔。
“阿骨打,你有做过害死乌带的事吗?”完颜盈歌转过身问阿骨打。
阿骨打冷冷的看向乌雅束和乌带,他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虽不喜欢你们,但我们毕竟都是大汗的儿子,我阿骨打绝不会背后捅刀子。在座的各位,信也好,不信也罢,我阿骨打想要杀你,就算跟你赤手空拳,你能活着吗?”
“你......”乌带被抢白的一点面子都没有。
这话说出来,不就是在告诉大家,阿骨打根本不屑跟他动手吗?
听了阿骨打的话,那些将军模样的人,有的点头,有的看着大汗的反应,更多的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阿骨打,你这个贱奴生的儿子......”见乌带吃了憋,乌雅束一气之下,甩出了一句这样没头没脑的话。
“你......”阿骨打听到乌雅束又在编排自己的母亲,他气的瞪红了眼睛,握紧了拳头。
“怎么,还要打我呀?”
靠,傻戳戳的,好嚣张哟。
张宁心中暗自骂道。
不行,我不能让阿骨打吃亏。
“乌雅束王子,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阿骨打王子是大汗的儿子,可你骂他是贱奴的儿子,你是在骂大汗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骂阿玛。”乌雅束被张宁问得有些懵了,急忙解释着。
“那当着大家的面说说,阿骨打是谁的儿子,你又是谁的儿子?你这样骂,是什么意思?”
“我......”乌雅束被问得涨红了脸,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劾里钵此时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
而旁边的完颜吴乞买解着围道:“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大汗的儿子,都是兄弟,大王子的话确实有伤阿玛的体面。”
嗯,这是拉偏架的表现,张宁非常满意。
“你.......”乌雅束见吴乞买还是向着阿骨打,他的脸更挂不住了。
“你是什么人?”乌带问道。
“我是阿骨打的朋友,盈歌大王的客人。”
你管我是什么人?
我是你得不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