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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定哥无故在撒泼,虽然帐内没外人,但是完颜盈歌总是长辈。
虽然她一向稳重,此番作风不像她的风格,阿骨打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阿骨打自然要开口训斥定哥。
就在此时进来了一帮人。
“远远就听定哥又哭又闹的,阿玛常说,定哥是最温柔稳重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阿古娜一贯的阴阳怪气。
“见过王兄,王嫂。”阿骨打尽量客气的打着招呼。
“乌雅束,你们怎么来了?”
完颜盈歌见乌雅束和阿古娜带来一群人过来,见么他连个招呼都不打,有些不痛快。
“小叔叔,我听说你们在商量,要把阿玛的葬礼推到十日后,还要像汉人那样进行土葬,这是为何?”
这......
完颜盈歌一时没想好怎么答。
又见乌雅束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他心里立刻不痛快。
脸色难看起来:“你这是跟叔叔说话的该有语气?”
乌雅束被完颜盈歌这么一问,马上不知道怎么回好了。
毕竟他还是有些惧怕小叔叔。
阿古娜见乌雅束畏畏缩缩的模样,不爽了起来,她将目光转移到张宁身上:“肯定又是你这个汉人出的主意。”
“小叔叔,女真人几百年的传统,你是打算让一个汉人说了算?”
“阿古娜,你放肆。”
“呵呵,阿玛去了,现在完颜部可不是谁一个人说了算的,既便是未来的大汗,也要等葬礼过后,通过了萨满大巫的授天礼。”
“现在的所有事,是宗族一起商量着的,我们乌雅束可是大王子。”
阿古娜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现在大小事务要商量着来,完颜盈歌还不是大汗。
而乌雅束是大王子,凡事得他参与同意。
就在张宁和阿骨打在想着怎么回阿古娜的时候,定哥又发飙了:“什么葬礼不殡礼的,你们是大王子,那你们去找大巫研究葬礼,我现在就要找可兰。”
“阿古娜,你说你把我妹妹弄哪去了?”
说着便朝着阿古娜打来。
阿古娜被定哥的样子吓了一跳。
这婆娘发什么疯,跟我要妹妹,不会是受刺激又疯癫了吧?
吾古孙见定哥冲过来,立即上前推了定哥一把。
要不是阿骨打扶住了,他就把定哥给推倒了。
阿骨打脸色也难看了。
但是定哥却没有罢手的意思,她又冲向了吾古孙:“就是你让莲花教的人把可兰用箱子抬走的,就是你,有人看见是你了。你把可兰带给我。”
“你说胡说什么?你个疯子。”
见定哥不依不饶的冲上来撕打阿古娜和吾古孙,张宁和阿骨打都过来了。
说是拉开他们,其实是怕定哥吃亏。
拉偏架是张宁比较拿手的。
“啊,唉呀....唉呀.....快..快把这个疯子拉开。”
吾古孙疼的哇哇直叫。
原来慌乱中,张宁故意按住了吾古孙的手,定哥见状上去便是一口。
阿古娜见定哥咬吾古孙,她也急了。
上来就是扯定哥的头发。
阿骨打能让吗,一把将阿古娜推开了。
阿古娜大喊:“上,都给我上。”
仆散家的人都上来了。
瞬间便扭在一起,乱作了一团。
虽然阿骨打和张宁都是有极高的武艺,但是对方人多。
此时只听“啪啦”一声。
一个奶罐子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完颜盈歌怒气冲冲的大喝一声:
“都住手,太不像话了。”
众人立刻被震摄住了。
“乌雅束,你带着阿古娜先回去。”
乌雅束看了看阿古娜,没动。
“还不快滚。”完颜盈歌爆怒。
“走走。”乌雅束见小叔叔真的发脾气了,他有点怕了,扯着阿古娜。
此时的阿古娜明显吃了亏,脸被定哥抓伤了。
“疯子,真是个疯子。”
阿古娜捂着脸不情愿的走了。
疯子?
你才是疯子呢。
你们全家都是疯子。
乌雅束和阿古娜他们走了,定哥吐了口气。
“刚刚我瞧着乌雅束和阿古娜带着人过来,看那模样,大约是知道了什么,所以便进来。”
大家听明白了。
定哥之所以跟阿骨打撒泼,是为了转移话题,故意让乌雅束和阿古娜听到他们在争吵。
不过刚刚定哥的表现,真是让人长了见识。
“有前途。”
张宁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宁一笑,阿骨打也回过味来,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定哥这一招还真灵。
否则阿古娜在葬礼问题上纠缠,乌雅束以大王子身份不同意改习俗,也是个麻烦。
但是可兰这事,也确实让人闹心。
“派出的人有消息了吗?”张宁问。
“还没有。”阿骨打叹了口气。
“没有消息,也许就是好消息。”
“什么意思?”
“至少能确定,可兰、吴乞买和完颜欢都他们是安全的,只是还没到他们提出条件的时候。”
“这倒是,他们抓人的目的无非是为了威胁我们罢了。”
“或许在大汗的葬礼,他们的人就会出现了。“
唉。
阿骨打又叹了口气。
“我再派人盯紧乌雅束和仆散部的人,他们一定会与莲花部联系的。”
“嗯。”
..........
在大家的焦灼之中,十日到了。
这期间该准备好的都准备好了,银术可也回来了,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张铁匠。
木哥被偷偷的转移到了二胡和唢呐的院子。
只留下了一个空宅。
不出张宁所料,宁江州的生意确实还在做,只是已经到了萧元海的手中。
劾里钵的葬礼开始了。
这两日天气阴沉,完颜部的营地中间,支起了一个极大的白色灵棚,灵棚挂满了孝幡。
灵棚里停着一口大棺。
劾里钵早已换上了大汗的华服,装敛进了漆着五色祥云,画着鸟兽鹿的大棺里。
大棺上盖着鸟兽鹿的华锦。
高香焚起,长明灯点起。
完颜部的所有人,包括奴仆都穿上了孝衣,系上了麻绳。
虽然没有和尚超度念经,道士作法,但是大萨满依然按照女真人的习惯,进行祭天通灵。
这是一场即有汉家特色,又保留着女真族明显特点的葬礼。
大棺的前面跪了几排披麻戴孝的宗室和女眷。
哭,是要哭的。
而且是一定要哭的。
于是,有真伤心的,可以毫不顾及的大哭了,像拿懒大阏氏她是真的伤心。
还有劾里钵的几个女儿和定哥,也是哭得伤心。
也有一些哭不出来,主要是男人但是脸上看着很悲伤。
除了与拿懒部一起反叛的部落没有派人过来,其他部落的头人们都陆续的到来了。
虽然还不太懂汉人的礼仪,但是有老山羊和张铁匠在引导着大家吊唁、拜祭。。
每有拜祭者,完颜盈歌便和阿骨打进行谢礼。
这是韩秀才教他们的。
只是令所有的人都没想到的是,拿懒霍里布也来了。
他是被两名拿懒族人搀扶着过来的。
族人代霍里布进行吊唁、拜祭,而他麻木的站在那,没有一丝表情,犹如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
张宁观察着霍里布,心下想着。
霍里布是被人控制了,还是已经没有了神智?
以他现在的情形,完全可以不用来了,可为何还要过来?
是拿懒部与完颜部的情义?
肯定不是。
见拿懒部的人拜完了,张宁站身,跟了出去。
“等等。”
张宁叫住了拿懒部的人。
“霍里布头人这是怎么了?”
两个拿懒族人互相看了看。
“是上师大人,你有何事?”
拿懒族人倒是对张宁进行了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