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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雨就是颜梦雯。
这是幻在心中得出的结论。
装备研发部内莫名消失的试验品，在研发部附近找到的夕雨。
还有最重要的是，手上这根大猩猩的毛发。
幻还记得苏云华有说过，颜梦雯对他有恩。
那么真实的情况很有可能是，他为了报恩，隐瞒了真相。
看来质问苏云华这条路是行不通的，确认夕雨的真身这件事，果然还是得自己来做。
这么想过一遍后，幻就不指望着能从苏云华那里问到什么了。
为了不让苏云华怀疑，幻走了遍流程，把包间大致上搜索了一番，最后告诉苏云华没找到有用的线索。
然后，两人就分开了。
离开KTV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
幻返回了分配给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也不开灯，只是走到床边，横着直直地躺了下去。
房间里很安静，幻看着天花板，脑袋放空，消除着白天积攒的疲累。
这时，忽然有女人抱怨的声音传了出来。
“快放我出来透透气，在你身上藏了一天好闷啊。”
幻答应一声，从衣服内侧掏出了一本书。
这本书刚离开幻的衣服，就飞了出去，飘在床边的空中，接着迅速变化形体，变成了一位古装美人，坐到了床上。
她就是尹筱筱。
“也放我出来，我也要透气。”又有不太高兴的少女声音传了出来。
幻晃了晃左手腕，说道：“你不是能自己出来嘛。”
银霜从左腕的手表上飞了出来，在房间里乱飞着，飞行时挥洒下的银色光点在黑暗中煞是好看。
“今天多谢你们的帮助。”躺在床上的幻说道。
“你这是道谢的态度吗？”在空中转圈的银霜批评道。
“我累到没法起身了。”幻感觉身体仿佛要跟被褥融为一体了，“你能对自己的主人宽容一些吗？”
尹筱筱掩嘴轻笑，“主人，妾身才是最体贴你的，请让我好好侍奉你吧。”
感受到尹筱筱的手拂过胸膛的触感，幻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干咳一声说道：
“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主人有什么事能用得上妾身呢？”尹筱筱问道。
妾身……怎么换了个自称，难道弃暗投明归顺自己后，连人设也跟着阵营一起改变了吗？
幻发问：“我之前去那边的世界时，看到了那座山中有不少精怪，其中的部分能化为人形。那是不是意味着，颜梦雯也有机会化形成人类？”
“可以的。”尹筱筱说，“只要修行了妖族的功法，就能百年内化为人形。主人要是有需要的话，妾身随时可以制作出功法书籍。”
“百年……太漫长了，有没有速成的功法？”
“百年是从普通灵兽修炼成人的时间，那位叫颜梦雯的母兽灵智已开，同时也是能力者，体内有充裕的能量，修炼起来肯定事半功倍，能大幅缩减所需时间。算下来，十年之内修炼至大成也是有可能的。”
幻点了点头。
十年，勉强算是等得起的时间。
问完了尹筱筱，幻又看向了不远处飘在空中的银霜。
“银霜，如果我让你骇入这座基地的监控系统，找到颜梦雯变身的证据，你能做得到吗？”
“没问题，小菜一碟。”
“找到了就告诉我。”
“了解。我亲爱的主人，您还想看反抗军的机密文件吗？您需要的话，我随时可以拷贝一份给您。”
“你出bug了？我记得当初设置的人格不是这样的啊。”
“不是啦，只是主人您迟迟未触发‘傲娇’中的‘娇’，所以想着让您体验一下。”
幻微眯起眼睛，视线悄悄在银霜和尹筱筱扫过，却在心中得出了另一个答案。
这两只随身物品的人格似乎是起了竞争意识，服务态度比起先前好了许多。
不过嘛，现在看来倒也不是坏事。
…………
看过银霜提供的许多份监控录像后，幻确认了两个事实。
一个是夕雨的真实身份，跟之前推测的一样，确实是颜梦雯。
另一个是颜梦雯很享受那副人类女性的躯体。
何谓享受？就是她会利用那副躯体自娱自乐，体验身为女性的美妙。
据银霜所说，颜梦雯似乎患有一种难以启齿的病，这种病让她的脑子里总是想着男女之事，难以靠意志力来压制，像是中了毒一样。
所以，颜梦雯顾不上暴露身份，会在工作之余变身成夕雨，躲在角落里自娱自乐一番，以排解脑子里的毒。
几天后，光是自娱自乐已经满足不了她了，于是她在女厕所里对女同事出手了。
那个女同事正是被大猩猩本体吓到的新人，幻还认得她的脸。
虽然幻没能亲眼看到颜梦雯袭击别人的场景，却在监控里看到那个新人向别人哭诉，听到了她的描述。
再这样放任下去，肯定会出现越来越多的受害者。
幻觉得是时候去跟颜梦雯聊一聊了。
可是，手上的谈判筹码还差点火候。
用来拉拢的化形功法已经准备好，但用来威胁的监控录像只能证明夕雨和颜梦雯是同一个人，有些不痛不痒的。
坐在床上，幻问道：“银霜，你认为我该做什么？”
“小幻，你还记得装备研发部里那些电视吧？”
幻自动忽略掉银霜对自己的称呼，点头说道：“记得，那些电视好像会循环播放规范守则之类的东西，而且没有遥控器，不能换其他的节目。”
“要是你能帮忙的话，我可以骇入那里，让电视里播放一些我们想让颜梦雯看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一些会让她看了身体发热，想要跟男人一起到达生命大和谐的影片。她本来就心痒难耐，又看了那种影片，如果不找个男人发泄出来，身体大概会爆炸的吧。”
“有些卑鄙啊，这么做真的好吗？”
“要是放着不管的话，她迟早会袭击更多的人，你只是提前引出问题，然后利落地解决掉，反而算是好事吧。而且，筱筱姐说过，颜梦雯是因为没修炼过功法，只改变了形体，心性却未改变，才变成这样的。我们阻止她在歧路上越走越远，是在帮她。”
幻听了之后感觉有道理，便答应了银霜的提议。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