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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熠和雪儿跟着老者来到后院一间用作仓库的房间,摆放在这个房间里的是清一色的剑,长剑、短剑、重剑、软剑……各种类型的剑加在一起已经超过数百柄。
“怎么样?”老者自豪的挺着胸,笑说道:“我没有骗你吧,在它们之中一定会有适合你的。”
独孤熠的视线在一柄柄的剑上移动着,虽然进到后院之前他对将要买的剑都没有什么要求,但一次看到这么多的剑也不会再想随便应付一下了,不过,虽有这样的想法,但心里的某个地方却始终觉得面前这些剑都不会比秦琴留给他的更优秀。
“或许吧。”独孤熠淡淡的回应老者一声,抬脚向一排排剑架走去。
“小小年纪,眼光倒是挺高。”老者在独孤熠背后嘀咕一句,走到了独孤熠左边的剑架前并从上面取下一柄不足两尺的短剑,道:“以你现在的身高来说,我建议你还是使用短剑,这要比普通长剑更好驾驭,也更灵活;而且剑技本身讲求的就是技巧与速度而非力量。”
“它不是我想要的。”独孤熠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老者手上的短剑,既然是过渡,那么就得选与黑剑最相近的。
老者摇着头将短剑放回剑架,又道:“你想要什么样的,说出来我帮你一起找。”
“三尺三长剑,剑宽三指,双刃,轻重……轻重不问。”
“要求还蛮细的。”老者念叨着走向摆放重剑的架子,弯腰取出最下面一柄。“这柄剑最符合你的要求,不过,因为在铸造时加了不少陨铁,对你来说会不会太重了?”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
独孤熠接过剑的时候胳膊明显一沉,若不是及时伸出另外一只手,剑就该掉到地上了,此剑确实不轻,不过至少不像黑剑那样不动用元力就完全拿不起来。
“噌!”长剑出鞘,青色的剑身好似缠绕着一层寒气——够锋利,独孤熠看了一会,手指又在剑刃上轻轻的蹭了蹭。
“多少钱?”
看到独孤熠似乎很满意的表情,老者五个指头伸到独孤熠眼前。“五十金币!”
独孤熠嘴角一翘,冷笑道:“你还真把我当小孩骗?”
“没、没。”老者连连摆手,道:“我开门做生意向来童叟无欺,这剑就值这个价……”
老者还没说完,独孤熠便不耐烦地摇了摇头,并与老者同样的动作,不过他只伸出两个手指。
“二十金币。”
独孤熠并不是没有买过东西,只不过以前用的都是铜币,银币都不曾用过,而这一次讲的却已经是金币。总之买卖都是一回事,无论如何都先把价压到对方的一半以下再说。
“这可是上好的宝剑啊!”老者没有将独孤熠手里的剑抢回去,而是指着它说道:“你看它的色泽、它的锋利……”
“我虽想买剑但我手里并不缺,还不到一定要买的程度。”独孤熠又一次打断了老者的话。
闻言,老者在心里想了想,指向一直安静的雪儿,极为肉痛地对独孤熠说道:“四十金币,买一送一,小姑娘手里的就白算送的。”
独孤熠直到此时才注意到雪儿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剑,不过与其说是武器,更不如说是打造失败的装饰品,雕刻精致的剑鞘却因没有任何镶嵌珠玉而留下各种形状的镶槽,就连剑柄上也缺失了一颗钱币大小的圆形的珠子,而且拿在雪儿手里也看不出有多沉。看到这里,独孤熠毫不动容地说道:“那种装饰品,在街上小摊不用十枚银币就能买到。”
老者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又喊道:“三十五,你手中的重剑可是上好的武器!”
“三十。”独孤熠给出了最后的价格,同时也把剑递还给老者,大有不卖就走的架势。
“三十就三十。”老者笑着把独孤熠的手推了回来,同时说道:“算你小子捡到便宜了。”
独孤熠没好气的瞪了老者一眼。“要嫌便宜,你大可以不卖。”
“还不让我老人家抱怨一声。”老者说着手也伸到独孤熠面前示意他赶快付钱。
独孤熠也不废话,把剑靠在架子上,从两只衣袖各拿出十枚金币后又从怀里摸出十枚交到老者手上。
付完钱,独孤熠又转向雪儿。“雪儿,不重新选把好看的吗?”
雪儿轻轻摇头,用只有她自己听到的声音说道:“又不是因为好看才要的。”
独孤熠虽没有听见雪儿说什么,但也看到了她的动作,于是也不再多言。
“那我们走吧。”
“嗯!”雪儿抱着残缺不全的剑轻轻点头。
走出武器店,雪儿又和来时一样紧紧地拉着独孤熠的手。
“熠哥哥……”
听到唤声,独孤熠停住了脚步,偏头看向羞涩的低着头的雪儿,虽想要说点什么,可嘴唇动了几次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来,最后也只化为一声叹息。
“熠哥哥,想要看看这柄剑吗?”
雪儿说着就松开了独孤熠,而且还不等独孤熠开口便将那‘装饰品’拔出了剑鞘。剑出鞘的时候独孤熠只觉一道寒光闪过,闲着的手不自觉地挡到了眼前。
“这……”独孤熠难于置信的伸手向雪儿手里的‘失败品’。
从雪儿手里拿到剑后独孤熠更吃惊了,几乎感觉不到丝毫重量!如果按老者的说法来看,单凭这点这柄剑无疑就是极品啊,为什么还被当成赠品了呢?这是有意为之吗?
独孤熠愣愣地想了一会终究没能得出答案,又将目光移向剑身。
“剑身上还有刻字:清……灵!”
“是这柄剑的名字吗?”
“应该是吧?”独孤熠不确定的说道:“这是他故意当成赠品送你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天天都面对那些剑,应该不会不知道这剑的特别。”
“是这样吗?”雪儿疑惑地将头偏到一边。
“只是我的猜测。”独孤熠回头向武器店看去,并没有看到老者的身影,不过却看到了路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将剑递回雪儿手里。
“我们回去再说吧。”
雪儿此时也注意到了周围,轻轻对独孤熠点头并剑收回剑鞘,随后两人便快步向医馆回去。
武器店后院。此时除了刚才的老者外还多了一道身影,是一个中年女子,只凭身上华贵的衣饰就可以看出这人绝不是一个小小的武器店能容下的。
“剑,送出去了?”女子极轻的声音里却不缺威严。
“是的。”老者极为恭敬的回道:“不过,拿走清灵的却是那个小姑娘。”
女子好看的柳叶眉挑了挑,心中暗道:“是我看错了吗?”
老者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女子开口,于是又自己问道:“大人,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了?”
闻言,女子才再次开口道:“我还有件事要去办,所以还要让你在这里等上一段时间。”
“是。”老者没问是什么事就点头领命。
“在我回来之前,你就留意一下他们俩吧,尤其是那个少年。”女子的话音落下时,她的身影也在院子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