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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夜的疯狂,傅司白没有碰她,但各种花样和手段是真的让温瓷感受到了什么是欲罢不能。
清晨,她醒了过来,仍旧被男人捞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就像当初他抱着她、不让她离开的姿势。
温瓷侧过来,借着熹微的晨光,看着他的脸。
他的轮廓明显是成熟了,有了男人的冷硬感,眼眶深邃了许多,一双桃花眼仍旧漂亮,眼尾自然上挑。
她能感觉到男人内心的孤独。
即便沉入梦境,他浑身上下也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冷感,不容靠近和侵犯。
温瓷心情很复杂。
她没有想过傅司白会原谅她,也许真的如他所说,永远不会原谅。
但她仍旧愿意留在他身边。
修长的指尖轻轻勾勒着他冷硬的轮廓,想到那些年的温柔,她的指尖落到干燥的薄唇边,情不自禁想吻他,然而刚凑过去,男人的虎口毫不留情地钳制住了她的下颌:“干什么?”
“没…”
他毫不留情地丢开了她的脸:“温瓷,记住你的身份,你不是我的女朋友,我没有主动之前,你最好像个机器人一样,不要逾越任何事。”
“哦。”温瓷从床上起来,站在了墙边,“懂了。”
傅司白洗了个澡出来,身上穿了件白衬衣,见小姑娘居然还愣愣地站在墙边。
“杵那儿作什么?”
“充电。”
“?”
“我不是机器人吗?”
“……”
她的冷幽默让傅司白有点无语,他看着她似乎半点没有玩笑的样子,试着下命令:“躺下。”
温瓷果然听话地躺在了床上。
“学猫叫。”
“喵呜~”
他压制着唇角的上扬,脸色稍稍柔和了些,眼神也没那么冷冰冰了:“过来给我系领带。”
温瓷走了过去,细长的指尖将他的衬衣一一系好纽扣,然后熟练地给领带打了结,束了一个很舒服的扣。
“以后领带不要束太紧了,勒脖子。”她温柔地说,“松一点会比较好。”
“这么会,以后这些事你来做。”
“每天吗?”
“不然,我还要等你有空?”
温瓷没有拒绝,默然地点了点头:“好。”
傅司白低头扫了她一眼,白皙柔嫩的颈上有他肆虐过的痕迹,分外惹眼,楚楚可怜。
“今天穿高领。”
温瓷也看到了自己的颈子,将衣领捻了捻:“嗯,不会让别人看到。”
“饿了,去做早饭。”
“好。”
温瓷熟门熟路地来到开放式厨房,打开冰箱,取出了牛奶温好,将鸡蛋打入锅中准备煎一煎。
乔汐汐给温瓷打电话,约她聚一下。
这些日子温瓷回来之后,乔汐汐一直在外地出差,直到今天才空闲下来约她见面。
温瓷果断答应了她:“好啊!”
“今晚去撸串!然后去酒吧玩一玩。”
“没问题,你来安排。”
说话间,傅司白气急败坏从房间里走出来,怒声道:“温瓷,你是要把我家一把火烧了吗?”
温瓷这才发现,一个走神,锅里的煎蛋都被烧焦了,屋子里弥漫着难闻的焦糊味。
完蛋!
她赶紧挂了电话,打开了抽油烟机,关火将烧糊的煎蛋从锅里捞出来。
因为太久没做这些事,她也有些生疏了,所以没留神锅里。
“我…我重新做。”
傅司白无可奈何地走过来,扯来抹布将烧焦的锅清洗干净,回头道:“这点事都做不好,你怎么留在我身边?”
“你让我让你的情人,又不是保姆。”
“所以你是什么型号的机器人,还会顶嘴?”
“……”
温瓷撇撇嘴,闷声道:“我以后慢慢就熟练了。”
她还想上手,男人冷淡道:“边上去。”
温瓷不敢违逆,默默地坐到了沙发边,看着傅司白亲自下厨的身影。
他将牛奶温好倒了满满一杯,煎鸡蛋七分熟,蛋白在外,蛋黄居中,也是漂亮的形状,搁在盘子里,烤了两片吐司面包,黄灿灿的。
他做任何事都能做到极致,所以即便是早餐,都能做出完美的艺术感。
很快,香喷喷的美味早餐端上了桌。
不想做完这一顿之后,傅司白便走到玄关处,换了鞋准备离开。
温瓷见他要走,连忙问道:“你不吃吗?”
“吃个屁,因为你,老子上班都要迟到了。”
温瓷这才反应过来,望向了吧台上的那一顿香喷喷的早餐。
给她做的?
出门前,傅司白不客气道:“今天晚上我回来之前,饭要端上桌,别把厨房弄得乱七八糟。”
温瓷赶紧请假:“今晚乔汐汐约我吃饭,我和她…很久没约见了。”
傅司白扯了扯领口,不满地说:“明白你的身份,也时刻记得你昨晚对我说的话。”
温瓷抿抿唇:“那我不去就是了。”
傅司白见她忽然这么乖,于是道:“过来。”
温瓷走了过去,和他对视了一眼,傅司白都不用开口,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踮脚吻了吻他的脸。
傅司白意犹未尽,捧着她的下颌,和她吻了很久,走的时候甩下一句:“早点回来,记得给我带宵夜。”
她反映了两秒,嘴角绽开笑意:“好!”
……
晚上,温瓷和乔汐汐在以前她们常去烤肉店见了面,俩人碰到一起叽叽喳喳地聊个没完。
温瓷跟他分享了很多旅程中见过的风景,遇到过的人,还有一些奇闻异事。
俩人吃完饭还不够,又去了老船长酒吧,一边喝酒一边接着聊。
温瓷看出了乔汐汐情绪的低落,却没有追问,只在喝得有些微醺的时候,乔汐汐终于对她敞开了心扉:“我和林羽分手了。”
“你们的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吗?”
在温瓷印象里,这俩人简直宛如烈火烹油一般,黏在一起便分不开了。
那些年,感情好得不得了。
“我一直以为,你们俩会走到最后,共同步入婚姻的殿堂。”她感叹道,“大学四年,你来都快成模范情侣了,几乎没怎么闹过别扭,为什么会分手啊。”
乔汐汐轻叹了一声:“毕业就分手,再好的情侣都逃不掉的魔咒。”
“能具体说说吗?”
“毕业之后,我应聘了培训机构当舞蹈老师,他继续追逐他的音乐梦,整天也是吊儿郎当、不着边际的,也不知道在干嘛,没个正经事。”
“他家里…条件好像蛮好的。”
“靠家里能行吗,他又不是傅司白,能把集团做得这么大。”乔汐汐指尖扣着玻璃酒杯,“自己不上进,光靠家里,永远都没出息。”
“大一你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挺看中这些外在条件的吗?”
“那时候跟现在,怎么能一样呢,那时候谈恋爱可以什么都不管,但现在长大了,我必须要寻找一个能够托付终身的男人。”
温瓷叼着吸管,感受着莫吉托甜甜的碳酸在味蕾上跳舞:“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人终究有走出年少轻狂的那一天,奔赴更盛大的未来和远方,负重前行、不再做梦。
“你爸妈怎么看呢?他们也觉得林羽不行吗?”
“就是我爸妈先反对我和他在一起的,然后…他爸妈也反对,觉得我们家和他们家配不上,觉得我是捞女,我根本从来没想过这些。”
“其实,父母的反对才是你们分手最重要的原因吧。”
乔汐汐的手揪紧了,默然不语。
温瓷也看出来了,都已经分手这么久了,她情绪还这般强烈而激动,很显然,就是放不下。
“毕业那会儿我们天天吵架,他大概也厌烦我了,我也厌烦他了。”乔汐汐叹了一声,“我们在一起四年了呢,早就倦了吧。”
“你们感情一直都很好,几乎没怎么吵过架,怎么会厌倦?”
温瓷想到傅司白相处的那些年,即便是吵吵闹闹、磕磕绊绊,但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厌倦过傅司白。
乔汐汐道:“你和傅司白总闹别扭,分分合合,新鲜感一直都在。但我和林羽没怎么闹过,天天做,谁都会厌烦啊。”
“你们…可真行!”
“呃,夸张啦。”
温瓷好奇地问道:“如果感情一直很好的话,长久以往也终究会厌烦吗?”
“不然怎么有七年之痒呢。”
温瓷明白了。
傅司白留她在身边,也总会有厌烦她的一天吧。
两个人要一直在一起,真的是很难很难的一件事。
温瓷安慰着乔汐汐,陪她喝了两杯,又到舞池里面跳舞,尽情发泄着不愉快,暂时忘掉烦恼。
中途,傅司白给温瓷发了一条信息——
fsb:“还没回来?”
卜卜:“乔汐汐心情不好,陪他在老船长酒吧跳舞,很快就回。【忐忑】”
fsb:“……”
温瓷见乔汐汐喝得有点多,现在又很晚了,于是扶着东倒西歪的女人走出了老船长酒吧,准备打车送她回家。
却不想刚走到街头,就遇到了几个穿花衬衣的男人的搭讪——
“哎,你朋友喝醉了,我们这儿有车,送你们回去啊。”
“不用了,谢谢,我们已经叫了车。”
“别客气嘛,哥哥肯定把你们平安送到家。”
说着,几个男人便上前拉扯温瓷和乔汐汐,温瓷急了,用力甩开他们的手:“说了不用,警察亭就在前面十字路口,你们敢乱来我报警了!”
“我们又没做什么,好意捎你们回家啊!”
“真是的,现在的女生一点都不温柔。”
有男人说着,不安分的“咸猪蹄”已经伸到了乔汐汐脸上,摩挲她的下颌…
温瓷连忙将女孩拉扯过来,护到自己身边,男人哪里肯轻易放过他,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
就在这时,黑色轿车停靠在了路边,一身黑衣的傅司白从车上下来,三拳两脚便将一个花衬衣小混混放倒在地。
他眼神冷戾,动作更是狠绝不留情,被撂倒的小混混疼得直哆嗦,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雄性生物间总有某种特殊的感应,周围几个小混混敏感地嗅到了这男人身上的狠劲儿和戾气,知道他绝对不好招惹,只能扶着地上的花衬衣逃之夭夭。
温瓷保护着乔汐汐,这家伙醉得不省人事,对刚刚发生的危险一无所知。
傅司白拉开了车门,冷声道:“上车。”
温瓷将乔汐汐妥善地安置在了后排座,给她系好了安全带。
她坐到了傅司白身边的副驾驶的位置,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出。
傅司白仍旧一身紧束的黑西装,回到公寓间家里空空荡荡,又听她说喝了酒,连衣都没顾得上换、就来接她了。
真给自己请了个祖宗回来。
男人按捺着脾气,沉声问:“喝酒了?”
“没喝…”她顿了顿,“没喝太多。”
“有没有被碰到?”
她连忙摇头:“没。”
傅司白脸色稍稍缓和了几分:“温瓷,记住你现在和我是什么关系,别以为还像以前一样自由。第三个选项是你求来的,如果你让我不舒服…”
温瓷连忙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傅司白终究还是压下了火气,偏头望了她一眼,小姑娘也是被吓到了,眉眼低垂,连呼吸都放得很轻很慢。
他伸手将她乱糟糟的头发捋了捋,挽到耳后,无奈道——
“给我导个航,送你闺蜜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