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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光线中,只看得见陆时沉一身黑衣,瞳孔带着些许迷茫,以及隐忍的痛苦。
他坐在地毯上,靠着床,膝盖弯着,就这么深深望向阮桑榆。
阮桑榆不自觉垂眸,睫毛轻颤,递上手里的粥,对他说:“喝粥。”
陆时沉这才垂眸注意到她手里端过来的粥。
然后,情不自禁,嘴角上扬,笑了。
是他和桑榆的八宝粥啊。
看见陆时沉的笑容,阮桑榆心里咯噔一下,按捺不住问:“你为什么要笑?”
陆时沉胃痛归胃痛,但尚且还存了一丝理智,垂眸道:“你这个粥,做的倒是稀奇古怪的,我从没见过有人如此做粥的。”
有山楂,葡萄干,芋圆,西米等等…
如果不是粥,反倒像是奶茶的调味料。
见陆时沉神情不似作假,阮桑榆失望的垂眸。
或许,他不是吧。
她没说什么,垂下眼帘,直接坐到了他边,拿起自己的粥就开始吃。
这个粥,吃的已经不是她的手艺了,而是回忆,独属于她和大师兄的回忆。
一口一口,咀嚼,吞咽。
脑子里情不自禁回想起她们在隐归村的日子。
多美好啊。
可是,大师兄一去南海再无消息。
而她,也在大师兄走后,回到了阮家。
从此经历的一切,都不快乐。
上一世,还为此丧了命。
想到这里,阮桑榆又情不自禁的扭头,看向陆时沉。
然后,瞳孔猛颤。
陆时沉……
他竟然…也将山楂拨到一边不吃,然后专吃有西米的。
她特别爱吃山楂,觉得加了山楂酸酸甜甜的,口感很好,可大师兄不喜欢。
大师兄每次喝八宝粥的时候,都会把山楂拨到一边不吃,最后都会被她嫌他浪费,然后硬生生逼他一口把剩下的山楂都吃完。
每每她闹的时候,总会酸得大师兄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偏偏,大师兄总会纵容她。
不管她的要求有多过分。
因为,那是最宠她最疼她的大师兄啊。
忽然间,阮桑榆吃到了一大口山山楂,酸得她瞪大了眼,同时感觉自己眼睛也有点酸,雾蒙蒙的,都快看不清眼前的粥了。
原来,一口吃掉这么多山楂,是真的会很酸,甚至酸的人想哭的啊。
一次巧合,可以说是偶然。
可若次次巧合…
阮桑榆不敢再深想了。
她怕自己真的会哭出来。
缓慢的喝完粥,她情不自禁望向陆时沉,果然,他碗里,就剩着一坨山楂了。
阮桑榆吸了吸鼻子,故作镇定道:“你为什么不吃山楂?你这样很浪费诶?”
陆时沉忽然僵了一瞬。
他痛糊涂了。
都忘记了……
沉墨也是如此…
下意识侧头看向阮桑榆,只见她神情淡然,只直勾勾勾勾的看着他碗里剩下的山楂,似乎非常的义正言辞,谴责他。
“又挑食,又浪漫,你这样,怎么做好一个好爸爸的表率?!”
闻言,陆时沉看向阮桑榆的肚子。
四个多月的双胎,她的小腹凸的已经很明显了。
可她四肢依然纤细,没有任何多余的赘肉。
陆时沉脑子里忽然浮现两个字。
那就是:辛苦。
桑榆怀他的孩子,辛苦了,受累了。
这会儿大晚上的没得睡觉,却还要照顾他,给他熬粥,可他却还在挑食。
陆时沉想,是他过分了。
他不该让桑榆为他辛苦受累的。
陆时沉直接端起碗,立马把剩下的山楂全部倒进了嘴里。
一口咀嚼,酸得他眼里都浸了泪花。
视线雾朦胧间,他侧头看向桑榆,只觉得,好像桑榆的眼里也有泪花。
阮桑榆没有多说什么,拿起陆时沉手里的碗,一边起身一边道。
“胃不舒服喝了粥就早点去睡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音落,她迈步出房间,拿着碗筷下楼进了厨房。
“咔哒”关上门。
背靠着厨房门,看着手里的碗,忍不住的…眼睛又花了。
水雾聚起,鼻头发酸。
大师兄…就是你…是吗?
可是,如果是你…你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
大师兄…你知不知道…桑榆真的好想你…好想你…
——
翌日一早。
原本打算睡懒觉的阮桑榆,大清早的就被手机一阵震动吵醒。
她不耐蹙眉拿起手机,是一串陌生号码,摁下接听。
刚通,对面就是一阵怒骂叫嚣传来。
刘芳兰:“阮桑榆,我们家究竟欠了你什么?!你要这么搞我们!雨柔她究竟哪里得罪你了!!她辛辛苦苦考上京大,现在因为你被处分了,被所有同学指着鼻子骂,她学校也不敢去了,饭也不吃,你这是是想逼死她啊!”
阮雄涛:“你想搞死我们家你直说!倒也不用,一会儿搞个事情一会儿搞个事情!弄得谁都不好过!”
听见这两个人的怒吼咆哮,阮桑榆扯唇笑了。
她散漫道:“是啊,我就是想搞死你们呢。”
前几个月,她月份浅,又孕吐,凡事以宝宝为主,没有主动出击。
之所以会让他们觉得一会儿搞个事情,一会儿搞个事情,其实明明是都是阮雨柔在搞事情,而她不过是被动反击罢了。
毕竟,她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那必然是置人于不复之地。
她可不喜温水煮青蛙这套。
玩就玩猛的!
她毫不隐晦的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阮雄涛和刘芳兰。
阮雄涛大骂:“这个缺心眼的玩意儿,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年你出生的时候就该把你掐死!”
刘芳兰:“我辛辛苦苦把你生下,结果你就是这么对自己爸妈的?啊?都已经断绝关系了,你还要把我们往死里整,是么?!!你怎么是个畜牲啊你!”
阮桑榆拿开手机,不想听这两人的怒骂。
她冷笑一声。
好像,她还并没有怎么他们吧?
结果,在他们眼底,她就已经是畜牲了。
那她并不介意,把这个称号给坐实了!
阮桑榆微眯眼,拿起手机,铿锵有力道:“好心提醒你们一句,最近注意一点,否则被我抓到任何一点把柄,我都可以随时让你们掉进万丈深渊,这辈子都爬不起来。”
“对了帮我转告阮雨柔一句呢。”阮桑榆勾唇,声音肆意:“跟她说,谢谢她当初给我下的.药。原来啊,我那天晚上,不是跟流浪汉,而是跟陆时沉呢。我现在肚子里怀着陆时沉的孩子,他们家可宝贝金贵着我呢。”
“你们阮家,在陆家面前,算个屁啊?”
“如果你们不怕陆家,尽管来跟我斗。”
“啊对了,忘记提醒你们一句了,阮雨柔好像早就知道我那晚是和陆时沉呢。”
说完这阴阳怪气的几句话,阮桑榆直接挂断电话,再把那个号码拉黑。
反正,她这几句话,就凭阮家人的性子,已经够阮雨柔吃一壶了。
她不是要闹绝食不吃饭以死相逼么?
那她就真去死好了。
毕竟,阮家人可做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