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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的话,下面的师弟师妹们没人敢不听。
尽管他们听完大师兄的安排后,都觉得非常的离谱。
大师兄这不是,在引诱桑榆出轨吗?
赤裸裸的,当着人老公的面勾引?
难不成大师兄还不知道,桑榆已经结婚的事情?
可是桑榆的肚子都这么大了,这么明显的呀。
难不成,大师兄缺根筋,看不出来桑榆怀孕了,只觉得她是胖了???
突然间,所有人也都忽然想起了一个被他们完全无视的人,那就是桑榆的老公,陆时沉。
对啊,陆时沉呢?他人跑哪儿去了?
因为他们本就不想他们的桑榆小师妹就这么嫁出去,自然对陆时沉带着天然的敌意,哪怕不得不承认,他其实是一个优秀的男人。
同时,大师兄回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大师兄身上,直接就把陆时沉给忘了个干干净净。
这会儿想起陆时沉,才觉得不对劲。
这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还有没有点礼貌了?
还真是比起他们大师兄,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啊。
要是大师兄真想引诱桑榆出轨跟他好,哪怕这不道德,他们也要助纣为虐了!!
顿时,所有人志气昂扬,纷纷按照沉墨的吩咐,开始忙碌起来。
然而,二师兄季寒渊和三师兄林锦冬,却不约而同的,单独去找上了沉墨。
路上,俩人碰上面,意外,又不意外。
“二师兄。”林锦冬率先问:“你也去找大师兄?”
“嗯。”季寒渊点头,“有些疑惑,需要问一下大师兄。”
“你呢?”季寒渊问林锦冬。
林锦冬也点头:“我也是。”
季寒渊想了想,又说:“或许,有没有可能,我们俩想去问大师兄的,是同一件事情。”
林锦冬微微一笑:“有可能。”
毕竟,似乎,他和二师兄,总有股难以言喻的默契。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很多时候,他们并不需要多说什么,只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很奇妙,这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感觉。
两人一起去找到沉墨时,沉墨正在房间里写东西。
“大师兄。”
“大师兄。”
不同于安朗他们尊敬害怕沉墨的同时,又总喜欢和沉墨开玩笑。
季寒渊和林锦冬是正儿八经尊重又崇拜沉墨,所以非常的礼貌得体。
沉墨放下手里的笔,看向他们。
“怎么了?”
季寒渊微抿唇,率先开口。
“我们有个疑惑想问您。”
沉墨看向季寒渊。
他漆黑眼眸,似蕴着能看透一切的深邃。
只这么一眼,就让季寒渊和林锦冬觉得。
或许,大师兄是知道他们会来,所以故意在这等着他们的造访的。
“问。”
简简单单一个字,是大师兄的风格,惜字如金,自带威严。
林锦冬想了想,问道:“我们想问您,知不知道桑榆已经结婚了。”
沉墨手指微松,垂眸,掀唇道:“知道。”
依然是简简单单两个字,却让季寒渊和林锦冬对视一眼。
季寒渊又道:“那您让我们做这些,不考虑桑榆老公的感受吗?”
沉墨掀眸看了季寒渊一眼,眼神有点怪异。
“不用考虑他的感受。”
季寒渊忍不住了,终于问出口。
“自从您出现,桑榆的老公陆时沉就不见了,大师兄,您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季寒渊这话一问出口,室内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当中。
气氛似乎要凝固。
两分钟的焦灼,没有一个人说话。
两分钟,似乎过去了有一个世纪这么久。
沉墨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两下,忽然道。
“不是说只有一个疑惑吗?你们问了几个了?”
瞬间,季寒渊和林锦冬哑口无言。
大师兄回答问题的时候,都是两个字,两个字的,反驳他们的时候话,反倒是最多的。
偏偏,他们无力反驳。
只能说,他们的套路,还是没有大师兄的多。
但是,大师兄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他们心里,都已经有答案了。
“那大师兄,我们先走了。”
“大师兄,您的吩咐,我都会好好完成的。”
“嗯。”沉墨点头,又忽然嘱咐一句。
“三个小的,你们记得看好了。这一次,不能有任何意外。”
桑榆都已经生气,若是他做的再不好,桑榆真不要他了,怎么办?
他苦心隐瞒自己是沉墨,结果最后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想想都觉得心酸。
“好的大师兄,我们知道的。”
季寒渊和林锦冬纷纷离开。
沉墨留在自己房间,写了会儿东西,心却怎么都静不下来了。
他索性放下纸笔,起身,去了桑榆的房间。
又听见敲门声,桑榆已经头疼的太阳穴直抽抽了。
自从她回了房间,师父师母师兄师姐们轮番来敲她的门,问她究竟怎么回事。
可她能怎么说?
说陆时沉就是沉默,沉默就是陆时沉,而她怀孕五个月,和陆时沉也已经结婚四个月,可她却完全不知道吗?
这些,她简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尽管她在心里不停的骂他,声讨他。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自己?!
如果……如果他早说自己是大师兄。
或许从一开始,事情就不一样了。
可是现在,知道了他就是大师兄,桑榆虽然开心大过生气,但心态也发生了彻彻底底的变化。
她以后,究竟要怎么面对他?
究竟当他是孩子他爹陆时沉,还是她一直暗恋的沉墨?
桑榆自顾自纠结想事情,沉墨已经直接推门而入了。
看着窝在沙发上,抱着抱枕,一脸愁眉苦脸的小桑榆,沉墨唇角情不自禁上扬。
“怎么还不睡?”他出声问。
听见声音,阮桑榆心底咯噔一下,抬眸望去。
看见沉墨直勾勾看着自己的眼神,阮桑榆感觉浑身发麻。
两年不见,是她忘了大师兄总是会这么温柔的看着她,还是她的脑子里,已经都是陆时沉的眼神了。
可现在,两个眼神叠加在一起,她才发觉。
原来,大师兄一直望向自己的眼神,和陆时沉一直望向自己的眼神,是一样的。
都是温柔的,带着点点月光的……
阮桑榆垂下眼眸,掩下眼底的异样,启唇道。
“大师兄,你走错房间了。”
沉墨却忽然勾唇,直接走到阮桑榆面前,抱住她,手揽着她的腰,嘴唇贴着她的耳垂,以陆时沉式的沙哑蛊惑声音,缓缓道。
“老公来老婆房间睡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