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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物间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有一丝光从缝隙里透进来,隐隐的描绘出床上微微隆起的轮廓。
乔南蜷缩在床上浑身瑟瑟发抖,紧闭的双眸间一片湿漉漉的,眉头高高蹙起,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
苍白的唇颤抖着,不断的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当感觉到有一只大手在她的身上游移,像一条冰冷的蛇紧紧的缠着她,她惊慌的睁开眼睛,大口的喘气。
然而当看到床边站着一道黑色模糊的人影时,吓得她浑身一凉,哑声叫了出来。
啪的一声,灯光骤亮,乔南那张苍白的过分的脸显现在梁非城的眼里。
乔南也认出了是梁非城,她身子狠狠的一颤,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整个人往后一缩,睁着一双发红的眼睛,苍白的唇瓣抖出几个字:“三少,今天可不可以不要……我有点累……”
声音粗嘎,不像往日的细细软软。
梁非城眉头一蹙,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盘踞在他的心头上。
难怪没去医院,原来她现在的情况根本出不了门。
然而下一秒,乔南眼里的惊慌和恐惧,那一种将他拒之千里之外的眼神又像一阵风,将他盘踞在心头上的情绪尽数吹散。
“装什么可怜?”梁非城声线清冷冰寒。
乔南毫无血色的唇颤了颤,自嘲的笑道:“就算是伎女也有休息时间吧,三少不用急于一时,我说过的话绝对算数,等我养精蓄锐之后才能更好为您服务不是吗?”
身上又疼又热,她笑的时候,疼痛又加重了几分,背心一片汗湿。
梁非城嘲讽道:“休息时间?MT的头牌都没你金贵!”
乔南的心被他刺了一下,就在她低头的瞬间,忽然眼前一暗,梁非城往前走一步,弯腰伸出手,她惊得浑身一僵,猛地抬头看向他!
梁非城轻而易举的将她盖在身上的被子扯开,她条件反射的后退,哑声叫了出来,“不要——”
可是她根本没有一丝挣扎的力气,梁非城将她扯进怀里,乔南浑身骨头肌肉像是被人拆过重装一样,疼得冷汗直冒。
梁非城将她抱在怀里,手心里一片汗湿,都是乔南的。
他微微蹙眉,薄唇抿了起来,怀里的人止不住的颤抖,黑色的长发遮住了她的侧脸。
乔南咬着牙,一字字慢慢说:“那我只能求三少您轻一点了。”
梁非城冷峻的下颌线紧紧绷了起来,眼眸眯了一下。
她穿着一件老旧的棉布睡裙,是三年前的,这三年她长高了些,裙子很短,梁非城将她的裙摆往上推,露出两条白皙匀称的腿以及昨晚他留下的大小不一的印记。
当他将乔南的底裤扯下,看见她红肿不堪的伤口时,呼吸陡然一沉。
昨晚他看见床单上有血迹,而后发现是自己的手指不小心划破了,没想过,那些血迹也有乔南的。
乔南疼得抖个不停,明显感觉到梁非城抱着她的手微微收紧,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他应该是看到了她的伤口。
这种情况下,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继续下去,梁非城还不至于那么变态。
不管是难为情也好,还是其他情绪也罢,她都不想被梁非城这样看着,而且还是开着灯的情况下。
她不要面子的……
细白显瘦的手指慢慢的移到腰部,试图将裙摆往下扯,手刚碰到裙摆却被梁非城一把攥住!
乔南背脊一凉,“我怕污了您的眼睛。”
“还能伶牙俐齿,看来并没有多严重。”梁非城将她松开,动作却没之前的粗暴的将她放回在床上,而后直起身子不再看她。
乔南扭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鼻腔一酸,心眼一阵阵的发麻,有点痛。
偌大的客厅隐约传来院子里管家指挥佣人清理积雪的声音,梁非城离开杂物间后绕过屏风往客厅走去,对小九说:“找一个妇科大夫来。”
小九的黑脸一热,耳根子红了。
大约迟钝了三秒,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听错,赶紧去打电话。
小九拿着手机返回到客厅,梁非城坐在沙发上,手里的烟烧了大半,小九面无表情的脸黑红黑红的,他说:“三少,大夫问是什么病症,她好带东西过来。”
梁非城朝他伸手,小九连忙将手机递了过去,梁非城抬眸扫了他一眼,他心领神会,快步退出客厅。
梁非城举起手机,清贵的嗓音缓缓说道:“撕裂伤,还有发烧。”
……
“腿张开些。”女医生的声音很温和,一手轻轻拍着乔南的肩膀,看得出来这小姑娘很紧张。
乔南有些难为情,僵硬了几秒,才缓缓将腿打开。
医生用手电筒照着她的伤口,眉头皱了起来,回头戴上一次性医用手套,检查了伤口之后,说道:“伤口有点长,需要缝针。”
乔南的脸倏然白了一下,紧咬着牙点了点头。
整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打了麻药,可乔南还是会觉得疼,等医生脱掉手套解开口罩时,她已经满头大汗,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白的毫无血色。
医生看着她,同为女人难免起了恻隐之心,“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休息几天就好了,记住不要盆浴。还有平日里要加强营养,看你的脸色这么差,有时间去医院做个血常规看看是不是贫血了。”
纤长卷翘的睫毛压在眼皮上轻轻一颤,乔南垂着眼嗯了一声。
医生调好点滴的速度,低头一看,躺在床上的人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可想而知,之前都在强撑着。
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怎么就糟了这样的罪?
她轻声的把门关上,走到客厅,对坐在沙发上的梁非城说道:“缝了三针,这会儿正在打点滴,现在已经睡着了。”
梁非城夹着烟的手一顿,烟灰抖落,洒在昂贵复古的地毯上,他抿了一下唇角,声线有些低沉:“缝针了?”
“是的,伤口有点长,必须缝针。”医生低头说道。
这要是在医院,在她的门诊,她早就出口教训男人了,到底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会把一个女人伤成这样!
可面前的这个人矜贵不凡,虽然不敢确定他的身份,但是刚刚接她的车从门口开进来的时候,她分明看见大门的左侧,一个烫金的梁字。
这样的人,她不敢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