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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我不要了,三分钟行不?”
“真的,就三分钟!”
她拉着慕琛,话却是对着靳军说的。
作为常年打交道的死敌之一,她最清楚不过,慕琛有多偏宠纵容靳军,只要他点头答应,慕琛准是没意见的。
察觉后头移动的步伐变慢,靳军又气又恼,回头一看安婧歌竟然扒拉着慕琛,更加气炸了。
他冲上前,红着眼眶就要发狠扯开她的手,嘴里恶狠狠吼。
“松开,你别碰他!”
安婧歌不依,两人就这么单手对打起来。
忽而后头传来一道惊天声响。
“砰!”
两人下意识地向后看去,就见偌大的实木餐桌碎成了两半,飞了满地的碎木渣子。
视线微移,罪魁祸首厉思远还站在原地,面色阴恻恻的,一双幽深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怒气。
慕琛心中咯噔一跳,厉总是真的发怒了。
慕琛站在漩涡中心,颇为尴尬。
他仿佛是一个被莺莺燕燕缠绕的官人,左边想要他,右边想要他,一起拉拉扯扯,把他困在原地。
可偏偏两边都不是好惹的。
要是真拂了靳军的面子,保不齐回去后他要闹得天翻地覆,倒时候被折腾的还是他自己。
而安婧歌这边吧,更难缠。
且不说她本就天生大力,脾气倔强,就单单拎出来一个厉思远,就够他好好吃一壶了。
望着逐步走来的厉总,慕琛惴惴不安,额角流下一滴冷汗,正要张口解释。
却冷不丁的撞上了厉思远暴戾阴沉的视线,一时间,话到了嘴边说不下去了。
见厉思远要发威,靳军也不管安婧歌发浑了,松了手站在慕琛的面前。
即便他多次听闻帝都厉总的恐怖事件,对他心有余悸,却始终稳稳当当地把慕琛护在了身后。
她率先发现了血腥味的来源。
在厉思远的手上。
往日里如玉的大手此时虚握着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手掌边缘不断滴滴答答地流下血。
猩红的血珠被走廊地板上的毛毯给吃透,消失在视线之中,唯有愈发浓烈的血腥气味在空气中飘散。
安婧歌回头看了一眼倒地的实木桌子,立马猜测出娇柔公子使了多大傻劲才把桌子弄碎。
也难怪他手受伤了。
不过真是个狠人,伤成这样了,面上还跟个没事人一样,一声不吭。
上次给她挡硫酸好像也是这样。
安婧歌心神一恍,扯着慕琛衣角的手无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阴森的视线扫过慕琛、靳军,最后视线精准地停留在了安婧歌身上,厉思远脸色难看极了。
他用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后衣领,指尖摩挲着她纤细白净的脖子。
行军打仗多年,安婧歌身体下意识地紧绷起来。
在她的意识中,此动作可以完美一击毙命,具有强烈的震慑、威胁之意。
不过厉思远的体温高,指腹又带着薄茧,在她后脖颈的位置摸来摸去,后腰顿时窜上一股电流,弄得她痒痒的。
也因此突生了一股暧昧意味。
“当我不存在,嗯?”
厉总幽幽开口,语气莫名的酸。
安婧歌摇头,“没有。”
她肚子还饿着,这位可是她的大饭票,怎么可能会忘?
“放手。”
可能是被威胁多了,也可能是忽然想起他挡伤的事,她乖乖松了手。
又记起人家龟毛洁癖的性子,还伸手把西装褶皱给抚平了。
此举成功挑起两个男人的怒火。
先是厉思远,他一把抓住她的纤细小手,力度之大恨不得把她骨头捏碎了。
另一只带血的手更是拽住了她的腰身,往后一扯一拖,就把人给带到了自己身边。
随后是靳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上手把她刚抚平的褶皱给揉得更乱更糟糕。
直到完全看不出她弄的印子后,还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小香水,往上面喷了喷,彻底沾上只有他的味道。
闻着空气中有些呛人的古龙水味,慕琛沉默。
“……”
垂眸见安婧歌不明所以的表情,厉思远那叫一个气。
她懂不懂给男人整理衣服是什么意义?
结婚这么久,她都还没给自己打领带呢,就先给慕琛给整理衣服了?
尤其是把他当成空气人,对着人家拉拉扯扯,恨不得抱上去的倒贴模样,着实让人火大。
厉思远冷着脸,对着情敌语气猖狂且凶狠。
“滚。”
多年好友,慕琛最是明白厉总的翻脸不认人,他能上一秒跟你乐呵呵地称兄道弟,下一秒也能放冷刀子戳心捅肺。
他对安婧歌的不一般,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慕琛只是非常不巧地撞在枪口上了,他点点头。
“嗯。”
人家同意了,但探花郎不同意。
靳军很不满厉思远这么对慕琛说话,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质,瞪了一眼厉总。
张嘴就是:“道歉!”
明明是安婧歌先不要脸攀附上来了,是他们约会被打扰了,怎么厉思远不先自省自己管不住人,还反过来骂他们滚呢?
厉总身边多的是识趣有眼力劲的人,能跟他呛声说话的人少之又少,安婧歌位居第一,其次就是谢家人。
今日倒是意外的多加了一个,靳军。
厉思远眯着眸子,原本狭长的丹凤眼更加地往上扬了,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望着眼前的少年郎,他闻见了同类的气息,只不过还是太年轻气盛,不够看。
他轻笑一声,语气轻蔑。
“在帝都,还没有能让我道歉的人出现。”
厉总向来是高傲的,是睥睨众人的,一个小小靳军,还真不能耐他何。
就连慕琛也不敢和他硬碰硬,只能和善着说话。
靳军面色一变,暗自咬牙。
他话一出口,慕琛眉宇间染上一抹忧愁,背地里拽了拽靳军,二话不说把人带走。
“你不是说饿了吗,去吃饭,走了。”
靳军心有不甘,但他晓得约会更重要。
尤其是待得越久,就越怕安婧歌又发疯黏上了慕琛。
厉思远一低头,就看见她眼巴巴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太阳穴突突一跳,话语冒着酸气。
“看什么看?想跟上去?”
安婧歌下意识地点头,在半途时察觉自己手上被捏得一痛,硬生生地停住了动作。
厉总脸色更差了,捏着她的下巴强行把头给扭过来,狠狠碾着她脸颊肉出气。
手上动作多,脚下也没差。
高档皮鞋踹了一脚门,包厢门就哐当地关上了,巨大的声音都盖不住他的火气。
安婧歌被刺耳声音吓了一跳,忍不住嘟囔。
“你干嘛把他们放走?我是真的找陆升平有事。”
“砰!”
她一抬头,看见厉思远带血的那只手猛地砸向了墙。
鲜血溅射了一圈,墙体凹陷下来一大块,簌簌掉着粉灰。
视线再一移,他阴沉的脸色就倒映进眼睛里。
他问:“他的事比我重要?”
“是吗?”
想起厉思远对自己的种种,安婧歌沉默了,最终还是停住了脚步,自己的这一生怕是摆脱不了这家伙的纠缠。
“就这样认命吧!”安婧歌默默的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