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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想既然是一个联盟的,是的现在是他们的联盟,那么就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是最起码的尊重,他都预感到危险要来临了,难不成还不通知自己撤退吗?要真是这样,当真就无情无义没道理了。
王队长的鬓角都往里收了不少,这眼看着几年以后就要危险了,发际线越来越往上,指不定就要便秃顶,这好好的相貌要是秃顶了,那当真是难看。
他心里诧异,闫纶怎么会这么问自己,不是应该问自己为什么到现在才说出来的吗?他原以为对方知晓的,可是现在她的眼神告诉自己,她一定也不知道这件事。
“今晚上来的人不知道是哪个的,有可能是老爷子的有可能是二爷的,你难道一点没感觉出来,我们的领导层都在暗中较劲,有分歧了,我们这些手下的沙子就要先遭殃。”
他这不遗余力的提醒自己,倒是让闫纶有些不寒而栗,先前她没想的那么长远,可现在他这么一说,自己倒是有些印象了,好似这二爷和老爷子之间,当真是有些分歧的,但是看二爷的意思对联盟的老人还是照顾的,可老爷子似乎稀罕新人多一些,要不然这指挥权也不会给了陈云,不给王队长。
当时在场的那么多人,哪一个都是比陈云老资格一些的,当然最有资格的人是王队长,可是最后老爷子是怎么处理的,直接将这指挥权给了陈云,她看着都生气,就不要说王队长多想了,可究竟是不是他想的太多了,现在还需要好好的求证一番。
证据可都是给了王队长的,明天他就可以给陈云,将利华的那件事彻底和自己做一个了断,以后她都不想听见谁说是她害死了利华。
这个人是自己想不开要自杀的,本来她可以带着他去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美好的,只可惜他内心里住进了黑暗。
“虽然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可我们也不能这么悲观到底,也许我们想多了,尽管我在酒店中也刚刚遇到了袭击,要不是我机灵我现在在太平间了,可有件事我要拜托你,要是我死了,不要给我做尸检,我不想自己的身躯被切开,就算是你给我缝上了,可还是有伤痕在的,多难看。”
她在心里笑话自己,竟然会想到那么久远的事情,人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还有什么资格去在乎皮禳是不是完整的,这样和王队长说话,他在心里一定很看不起自己吧,可她没想到现在的王队长变化的有些大,他也会多愁善感,也喜欢胡思乱想。
“你说的我都明白,谁不想自己齐齐整整的走,可有时候我需要真相,就难免要解剖尸体,我现在想想那些尸体是抗拒的,他们可能根本就不想抓到所谓的凶手吧。”
王队长说完还很难受的用手遮住了眼睛,他这分明是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的眼泪,原来这样强势的一个人在背后也是这么的弱小,就和自己一样无助,她现在很害怕站错了阵营,甚至于为了要活下去,还需要和辛先生继续合作。
虽然也知道辛先生就是杀害自己家人的人,可是那又怎么样了,她要的不过是简单的生活,就这样还得不到,这一生究竟是有多么可悲,她现在也很想哭泣,可是没有肩膀可以依靠,她和王队长之间太熟悉了,根本就无法走到男女关系那一步。
指不定人家的心里是嫌弃她脏的吧,所以她从来就不会去自讨没趣,可王队长抬起头的时候,看自己的眼神却分外的痴迷,这算是一种伪装吗?可为什么自己的视线还是不能转移开来。
他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了,他说。
“其实我也是刚刚才想明白的这一点,可能是内部要换人了,也可能是我想的太多,要是我想多了,你就帮我兜着,可要是我想的是正确的,你要带着我去见辛先生。”
好像在一瞬间说出了他自己的目的,可是闫纶却在他脸上看不出矫饰,他是从什么时候能将戏表演的这么出神入化的,闫纶惊呆了,她可能是看到了一个被替换之后的队长,也许那张脸之下还有另外的一张脸,是不是在这躯壳之中还住着另外的一个躯壳。
因为是重合的很好的两个,所以在外人怎么也看不出来,可是她能清晰的感觉到着一些变化,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但是每一次直觉都那么的准确。
“我现在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了,很是迷惘,以前我从来就没这样过。”
这也是她的心里话,这么多年了,她也不知道感情是什么,爱情是什么,只知道要查案子要抓住毒枭,最后也学会要怎么陷害自己讨厌的人,让他死在他人的刀下,自己可以什么都不做,坐享其成,就像是她害死钟楠一样。
王队长回应,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至少这样就不会有遗憾。
今晚上的行动说是在要在夜店中进行,她任务分配是扮夜店的工作人员。
闫纶的内心里很不平,刚在门外有几个男人调戏她,她感觉很恶心。
这对她而言简直是个悲剧,虽然她有王队长帮忙,心里却还是难受的发慌,那些人识相的从地面上滚起身,朝着远处逃远了,还不忘记撂下狠话,诸如下次不要被我碰见,不然你死定了一类的,这他们听来,实在是幼稚。
她有些不愿意进去了,可王队长在拉着她的手,最后王队长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就乖乖的跟着进去,进去之后手就被松开了,从新回到孤独的位置上,整个计划好像都押宝在自己的身上。
陈云的布置本来就存在很大的问题,可是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敢出来指正的,一群人还跟着他出来,这不是拿着他们的性命在开玩笑吗?
鼎沸的人声之中,她看到了他们的目标,就坐在灯光最黯淡的角落里边,他的一直手搁置在沙发的扶手上,另一只手蹲着高脚杯,以一种看破红尘的姿态坐在那儿,他的眼睛好像也看见了自己,闫纶的内心掂量着,要不要在这个时候迎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