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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茹玉这几日就像是个牵线木偶，从东到西，从西到东。
她看不明白自己爹在做什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
一直到踏入碧落居，见到了心中好奇许久的秦素云，她恍惚了几日的心神才安定下来。
不过让人惊骇的大概是对方那一袭白发苍苍。
说起来，秦素云是当年盛极一时的仙子，绝世无双，就算是白发都掩盖不了对方那傲然的容颜，与薛平贵倒是十分相配。
反倒是她娘王之秋只能说是小家碧玉，不是王茹玉自惭形秽，而是傻子让他选都知道谁优谁劣。
看着玉灵儿如同对方亲女一般在那里承欢膝下，又听着对方说着关乎亲女冷漠无情的话，王茹玉更加想不明白。
"这便是他收的小徒弟？"
"果然与他长的十分相像。 "
秦素云的话让王茹玉心一紧，生怕被对方撕开脸上的遮羞布。
不过还好对方提那么一嘴以后便完全忽视她，这让王茹玉松了一口气。
"师母，昨日我瞧见有个人怎么在你门口鬼鬼祟祟的。 "
玉灵儿说了半天终于扯到了正事上。
"她啊，是嫣然那丫头来给我送点东西。"
说起这个时候秦素云明显一顿，而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只有等她死了，许是我这头发才能恢复回来，哼。 "
提起这个，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又涌上心头。
"还来打听我当初是否吃过碰过什么东西，我如今这般模样就是因为生下那个坏种，除了她还能因为什么……"
秦素云一边摸着自己的头发，一边眼神开始飘忽，再慢慢的逐渐暴躁，逐渐疯魔。
"师母好好休息，总会好的，灵儿就先走了。 "
玉灵儿的话秦嫣然一点都没听进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嘴里一直在碎碎念。
玉灵儿朝着王茹玉使了个眼色，而后疾步离去。
王茹玉却是想到了某些事情，心底的疑惑愈加强烈。
跟着玉灵儿出了门以后，她不解的冲上前问道，"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谁？你说这个疯婆子？"
玉灵儿的神色以及嘲讽的语气与刚才判若两人。
"她自打生下薛澄空之后，就你那姐姐，慢慢的她就变成这样了。 "
"我听说她一开始倒也正常，抱着孩子还是挺欢喜的，即使白了头发，修为止步。 "
"后来怎么变成这样，我便不知道了，我来到神丹宗以后，她一直都是如此，有一次她还差点把薛澄空给掐死了。 "
"真可惜，命不该绝，恰逢宗主带着太上长老过来，啧。 "
"这件事要禀告师尊，走吧，回云幕峰。 "
目的达成，玉灵儿头也不回的离开。
"师姐，我突然想起来要去后山摘一味灵草，等会儿就回云幕峰。 "
王茹玉找了借口便往另一个方向跑走，也没等玉灵儿作何回应。
"接连几日呆的像个棒槌，今日跑的倒是挺快。 "
玉灵儿忍不住嘀咕，她才不想管王茹玉，可谁让她是师尊的女儿。
王茹玉虽然是寻的借口，不过也确实冲着后山而去。
神丹宗的后山满山都种有灵草，弟子们最喜欢的就是管理药田这活儿，每人都能免费的从中得不少好处。
而她来此处也是想问管事一个问题，以确认自己的猜想。
"管事，把登记册给我。 "
王茹玉上前递上了自己的身份牌。
林管事瞧是来自云幕峰，薛长老的弟子，忙把册子交给王茹玉。
"仙子是来采什么灵草？直接吩咐下面弟子便可，倒也不用亲自来寻。 "
王茹玉也不回应对方的话，翻着册子的手速度加快。
找到了！
林管事见王茹玉手停顿，他往那一页瞟了一眼。
"这味龙葵经常往云幕峰送，仙子要用，云幕峰难道没有？"
因为这句话，王茹玉后背发凉，再结合当年娘的话，真相已经不言而喻。
而后她失神，漫无目的的离开了此地，也不知道到了何处，一直到前头有说话的声音传来。
景璃此时找到了大长老灵墟道人，这是官考临走前留下的话，大长老是他的人，他已经交代过大长老，无论景璃需要做什么，都要配合。
至于这里十分僻静，也无人会经过，所以景璃与对面会面，也未想到会有外人出现。
"老祖宗！"
大长老毕恭毕敬的立于景璃面前。
也不知道官考同对方说了什么，对方一直一口一个老祖宗。
而误入此地的王茹玉整个人都陷入呆滞当中。
老祖宗！
她没看错的话，这道人分明是大长老。
大长老居然称呼这新来的长老为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