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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迟英纵有法圣实力,对这样突如其来、距离如此接近的偷袭也来不及躲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罡风来的方向,望向宗项明的眼神复杂无比。
“唰——”
说时迟那时快,更为急促的破空声骤然响起,迟英纵面前突然升起一面巨大的水墙,堪堪挡住了漆黑的罡风。
“这不可能!”
感受着水墙上与那黑色物质如出一辙的力量,姜临岫眯了眯眼,加大了光明元素的注入。
毫无疑问,宗项明猝然出手,基本上就坐实了秦卓的话,这宗项明,十有八九真是背后下黑手的人!
她嘴角冷冷一撇:“我们灵力消失,也是你做的手脚吧。”
“什么!”
“这不是城主最信任的人吗!”
人群一时间沸腾起来,迟鼎和沈意澜凝视着宗项明的脸,不肯错漏他脸上一丝神色。
他们俩打破头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从小陪伴长大的宗叔,竟然会是背叛者!
宗项明仿佛没听到四周的议论和指责,半眯的眼睛里,瞳仁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浅灰色。
他目光死死盯着姜临岫,道:“你不愧是主人选中的人!竟然可以挡住我的攻击!不如再吃我一招!”
“啸天,铠化!”
姜临岫冰冷的眼神从他面上一寸寸刮过,清喝道。
下一秒,她就从城楼上一跃而下,宗项明不管不顾地紧跟着飞身而去。
迟英纵心知不妙,连忙召来水系修炼者帮着一起治疗秦卓,奈何秦卓体内实在无法存住灵力,就连他输进去的,保住心脉都勉强。
仿佛刚刚他的指证是最后的回光返照,大气喘了几口,便进气没有出气多了。
秦卓颤巍巍地拿出一枚玉简,递给迟英纵道:“这是……我无意中录下来的,或许有用……”
说完,他的手便无力地垂了下去,还没来得及递到迟英纵手上的玉简,“啪”地掉在了胸前。
“阿卓!秦卓!”
迟英纵支撑着他逐渐冰冷的身体,高呼着他的名字,但是却再无响应。
姜临岫与宗项明缠斗在一起,听见城楼上此起彼伏的呼声,她手里的招式更加凌厉。
“聚灵阵中剩下的人还活着吗!”
宗项明得逞般哈哈大笑:“他们都是主人的祭品!”
“你这个疯子!”
迟英纵死死攥着秦卓的外衣,眼睛通红, 额角青筋暴起。
不管再怎么难以置信,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宗项明为了那个所谓的“主人”,背叛了自己。
吹雪连忙伸手去拦,只来得及抓到迟英纵的一片衣摆。
他身上缓缓燃起透明的光晕,周身空间开始扭曲,本命契约兽幻化的铠甲发出冰冷的金属碰撞声。
压下心里的苦涩,迟英纵冷着脸,对宗项明高声喝道:“今天本城主就在这清理门户!”
那头宗项明大拇指随手抹去唇角溢出来的鲜血,强行借用主人的力量让他全身如坠油锅,气血逆行,痛苦万分。
“我叫你一声大哥,不知你可还记得蕊蕊?”他嘲弄地看向迟英纵。
迟英纵凝聚力量的手势一顿,面上显露出痛苦而怀念的神色,他喉结上下滚了滚:“当然记得!”
“既然记得,为什么还要娶那个女人!”宗项明面容扭曲地朝他吼道。
迟英纵敛目:“我只是把蕊蕊当妹妹,实在没想到她会为我挡下致命一击!我已经找到蕊蕊的灵魂了,现在养魂珠养着,总有希望能重塑肉体!”
宗项明闻言,疯狂得笑了起来:“索性就让那个女人一起陪着蕊蕊做孤魂野鬼吧!”
话毕,随手一团黑雾往正在与巨角囊毒兽鏖战的吹雪甩去,
吹雪避之不及,后背硬生生挨了一下,从空中陡然坠落。
巨角囊毒兽血红的眼闪过垂涎,张开血盆大口就在下方等着,一旦被它咬住,只需要上下颌一动,再坚硬的骨头也能一咬两段!
她平时深受赤红城城民爱戴,眼下赤红城的人见状,不管三七二十一,除了不能动弹无法自保的,其他人飞快出手,各种技能不要命地打在巨角囊毒兽的身上。
只是这头恶兽皮糙肉厚,寻常技能对它只不过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伤。
巨角囊毒兽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像耳语一般,不断在蛊惑着它,吃掉吧,吃掉吧,只要吃掉这个人类,消耗的力量会恢复,承受的伤痕全部消失!
眼看着吹雪的身躯距离巨角囊毒兽还有一点点距离,它后腿已经蓄力准备当空一跃,接住这个美餐。
突然,一道力量霸道无匹的狂风刮起,将沉重的巨兽一下掀翻,飞旋的风又托着昏迷的吹雪缓缓落在一旁安全的地方。
“凶兽可恶,杀之!”
苍老的嗓音略带怒气地说完,又是无数风刃组成的风阵将刚刚爬起的巨角囊毒兽团团围住。
不多时,灰色的风阵中弥漫出血腥的味道,充斥在每个人的鼻尖。
地上先是有鲜血滴滴答答地落下,紧接着,迅速汇成一条细流,转眼间又被土地吸收。
姜临岫静静地立在一旁,巨大的恶兽肉眼可见地被风刃一点点切割,愤怒的咆哮声在耳边炸响,很快就转成了痛苦的哀嚎。
等到风阵中的身影缩小到一半时,痛苦的哀嚎声也渐渐轻了,只剩时不时的呜咽,仿佛是巨角囊毒兽最后的挣扎。
兽声渐息,巨大的风阵迅速散去,一枚内丹“咚”地掉在地上,又被一道风刃卷起送到老者手中。
剩余的风刃卷起绿色的毒雾一眨眼消失在天边。
“大长老!”
城楼上惊喜地呼声响起,克利夫兰在红色石墙间探出金色的脑袋,欢欣鼓舞地冲半路杀出来的老者挥手示意。
那老者略一颔首:“少主。”
姜临岫眼皮一跳,原来是光芒神庙的大长老,一出手就知道实力高深莫测!
“大长老怎么突然至此!”
说到这,霍勒斯大长老苍老的眼闪过莫名的光,随即扫了一眼黑压压的人群,这缕光又被他不着痕迹地掩住:“算到这里有重要的人会出现,还有就是感应到这里的气场极为奇怪,所以来瞧瞧……”
“果然不出所料,有这么个‘被污染的东西’在,确实不太平!”霍勒斯犀利的眼睛锁定住宗项明,语气不善地说道。
迟英纵及时抬手致意,压下心底翻涌的复杂情绪,冷声道:“多谢大长老救妻之恩,但是这个人,还请您交给我来处理,我要亲手清理!”
霍勒斯摇摇头,抬手按住他的肩膀:“不是我不给你机会,他身上有腐化之眼的脓液,寻常人难以对付,你……”
“再加上我吧!”姜临岫蓦地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