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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行舟,天蒙蒙亮时,船儿已行至蛮象江干流。
早起的南松去准备晌午的食物,南柏整理着房间,可怜的唐大掌门在地铺上睡了一宿,很不爽,折腾到半夜才睡下,这会儿还睡着呢。
虽然是地铺,可软绵绵的,十分舒服,三月天气,早晚还有些凉,特别是江面上,潮气更大,看着熟睡中的唐飞,南柏有些自责。
到底是掌门人,竟然为了她们两姐妹愿意打地铺,这个在敌人面前狠厉肃杀的冷杀神,竟然也有这么温暖的一面。
“呵~睡觉时都皱着眉,真不知一天在想什么。”南柏好奇地蹲在他的身边,洋葱玉指为他轻轻抚平紧皱的眉头,他脸上很热,鼻息很沉重。
南柏越发感到有趣,目光顺着唐飞脖颈上的喉结向下望去,唐飞的手臂放在被子外面,因为穿着亵衣,所以能清晰触摸到他手臂上犹如磐石一般的肌肉,南柏咬着嘴唇,向外瞥了一眼,见没人又大着胆子轻轻掳起唐飞的袖子。
“呃~好粗啊。”南柏用两个收量了量唐飞的小臂,又把自己白嫩嫩滑润润的皓腕亮出来,比了比,心中更是觉得有趣了,“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不同的地方么?也不知他怎么长的,比人家两只双都粗。”
南柏像个好奇宝宝,又坐到唐飞身边,撩起裙裾,亮出一条白皙如玉的美腿,直接用大腿跟唐飞的手臂比了比,“比人家腿都粗。”
可这个傻妞不知道,那只大黑手正顺着她的玉腿向内侧滑去。
她只比蓝若梦大半岁,可人家小姑娘都已为人妇,她难免羡慕与好奇,此刻正在想着蓝若梦如何能承受得住这副魁梧身躯的折腾,想到羞人处,又急忙用手捂住了脸,偷偷从指缝里望着那家伙的脸颊。
“咦?他嘴角怎地挂着笑?睫毛还在抖?看起来很猥琐啊…”南柏发觉不妥,又听他鼻息轻快,这分明已经醒了,她正想出声去唤,忽觉大腿内侧有东西在蠕动,低头一看,登时色变。
南柏就想大叫,大骂这登徒子耍流氓了,可小嘴刚张开,便被一只大手便捂住了,接着腰间一紧,她只觉一股蛮横无比的力道带着她钻进了被窝。
“嘘!别出声,小心你姐发现了。”唐飞小声说着。
“你…你混蛋,你放我出去。”南柏在被窝里被那家伙两只犹如钳子般的大手按在脑袋,不能动弹,可话音一落,只听房门轻开。
“呵呵…飞哥,你醒了,我熬了粥,快起来喝吧。”轻松端着个小托盘,盛了三碗粥,碗里还冒着热腾腾的香味,看来是甲鱼汤。
她放下汤碗,忽然发觉屋里好像少个人啊,不由得愣住了,问道:“咦?飞哥,小柏呢,没见她出门啊?”
唐飞垫起枕头,靠在墙上,很沉稳地掖了掖被子,洒然道:“喔~不知道啊,一起来就没见,想必是去楼下了吧。”
那被子中间鼓的老高,唐飞两腿大分,脚丫子呲到外面,南柏在被窝里都快羞死了,这要是被姐姐发现,还不被说死啊,她不敢动,脸庞下贴着只硬邦邦的东西,还一跳一跳的,这会儿正恼火着呢,南柏想也不想一口便咬了上去。
“呀…”唐飞惊的直接坐了起来,额头冷汗淋淋,两手赶忙就抱着她的脑袋望远了啦。
只是那这动作,肩膀露在外面,下腹位子又一动一动的,看在南松眼里,感觉怪怪的。
“飞哥,你神色不安,气息不稳,是否生病了?”南松担忧地坐到床边,用手背贴到唐飞的额头,感觉了一下,奇道:“奇怪,不烧啊,你肚子下面是什么啊,怎么一动一动的?”
“这…这没啥,呵呵…我方才在练功,不小心被小绿咬了一口,中了些毒素,不打紧。”唐飞赶忙瞎掰。
“小绿?呀…”南松一听是小绿咬伤了唐飞,害怕极了,她们跟随唐飞时曰已经不短了,自然知道小绿是什么,那可是虫王啊,是剧毒尸虫,普通人不说被咬一口,就是触及到毒雾,瞬间便要殒命,唐飞虽然是小绿的主人,可那虫子太过阴毒,被咬伤一口也不是开玩笑的。
“快让我看看。”南松很担忧,刷地一下便把被子揭开了。
唐飞傻眼了,南松更是惊的辫子都翘起来了,整个房间内一片宁静,落针可闻。
只见南柏像只小猫般趴在唐飞胯下,脑袋被唐飞两只大手抱着,她空中咬着一个事物。
“啊…”
“呀…”
“呃~”
三声高分贝的尖叫,将阁楼下的船火儿们齐齐吓了一个哆嗦,江面上离得老远的水鸟惊飞了,还有一大群鹅也扑哧扑哧拍着翅膀吓的想飞。
南松羞得跑出了门,南柏只顾用清水漱口,不停呸呸呸地吐着唾沫,那是恨不得用肥皂洗一洗嘴巴,唐飞窝在房里,低着头在给伤口敷药。
不多时门外传来两姐妹的声音。
“小柏,你是女孩子,怎么能这么随便,真是羞死人了。”南松一边掉着泪珠儿一边训斥着妹妹。
“我没有,姐,你误会啦,哎呀…”南柏急的脸都红了,这根本就不是姐姐想的那回事,可偏偏又解释不清楚,真是羞死个人啊。
“你还不承认,看我替娘教训你,你别跑…”南松是真的怒了,她们姐妹两感情好的跟一个人一样,出门在外游历江湖,姐妹两人相依为命,可今曰妹子竟然做下这等事情,让她心疼又愤怒。
“我真的没有,呜呜…姐,你都不信我么,那家伙也只是开玩笑的,只想逗你玩的,可偏偏我…哎呀…呸呸呸…”南柏又哭又闹,可现在就是跳到这大江里也洗不净了。
“臭丫头,你…你气死我了,你也不看看你的身份,能与人家匹配吗,刚才是他逼你的,对不对?”南松在妹妹身上拧了一把,又心疼地抱着她,柔柔地问着。
这时,房门轻开,一袭白袍英俊不凡的掌门人出来了,他清了清嗓子,像没事人儿一样走到船辕,打量着地界,还若有所思地模样,嘴里呢喃道:“嗯…不错,已经到了蛮国境内。”
南柏这会儿正恼他着呢,一见他出来,狠狠刮了他一眼便进屋去了,反正这会儿就是不想见这家伙。
南松则是沉着张脸,静静走到唐飞身后,想要为妹妹讨个说法,最起码也要让这家伙负责,可话未出口,便听唐飞自言自语地道:“小鹈鹕美又滑,小小嘴巴啄大鱼,不怕小嘴酸又疼,咦嘻嘻…”
南松额头挂黑线,咬着后槽牙,嘭地一脚便踹到他的后腚上,唐飞哪能行到他的贴身护卫会偷袭呀,直接被踹的飞了起来,噗通一声掉进江里。
那只正在啄食大鱼的小鹈鹕登时惊飞,空中的飞鱼掉落,也顾不得抓了,唐飞很郁闷,他本来就不会作什么诗,刚才一见这副美景,不由得诗兴大发,便顺口溜了两句,可这两句话却偏偏又让南松想歪了。
一番折腾,唐飞爬上船来,追着冷冰冰的南松就喊:“好你个小小松,胆儿真是肥了啊,竟敢偷袭本掌门,看我不门规伺候,过来,你别走…哎呀…你还来劲儿了是不,跟你说话呢,听到没。”
可怜的唐大掌门吼的嗓子都哑了,人家南松该忙啥忙啥,直接把他当做了空气,南松能不恼么,自己的妹妹被这家伙欺负了,他不但不安慰一下,反而还在说风凉话,南松自是以为唐飞没有心思在妹妹身上,不由得心疼和恼火。
如此,冷战持续,可怜的唐飞连午饭也没人管了,跟着船火儿们蹭了一顿,还有半天的水路便到蛮国付柳城,这一路行的是水路,并未发觉莫开的行踪,只有上了陆地,才可再做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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