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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早上,唐总又被自己给吓醒了。
这回他没能直接坐起来,因为方绯的一条手臂正圈着他的腰,让他动弹不了。
昨天俩人一起熬年,大半夜裹着棉被纯聊天来着,睡觉的时间确实短了些,方绯接连两天被吵醒,现在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就算这吵她的人是唐珩,她也得稍稍实施一些报复行为,比如——
把他抱得更紧,让他动弹不得!
“唔!”腰突然被勒了一下,唐珩想翻个身看看方绯在搞什么幺蛾子,却完全做不到,“怎,怎么了?”
怎么一大早上就不正常了?以前明明都能撑到晚上的!
透过窗帘缝隙就能看出,外边儿天还没大亮呢,方绯按亮了手机看了眼时间——
“才七点,这么早醒来做什么?”方绯凑上前去,报复性的在他后脖颈的腺体处啃了一下。
后来方绯就发现失策了。
嗅着他腺体处淡淡香甜的信息素味道,她只觉得热血直冲脑门儿,全身的感官都瞬间被唤醒,清晨最容易冲动的某个部位开始有了反应。
因为敏感的腺体突然被触碰,唐珩的脖子瑟缩了一下,动了动腿正想踢她反抗一下,就发现自己的臀部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
唐珩整个人都僵住了,反应过来那作怪的是什么之后,他这次真的是一动都不敢动了。
“呃……”方绯也怪尴尬的。
眼下这情形似乎怎么看都是她色心突起,那啥虫上脑。
以前也偶尔会有这种状况,但从未像现在这般尴尬过。
一来他俩平日里起床时间大多是错开的,二来她今天属实是脑仁儿疼傻了才会大早上靠近唐珩的腺体。
他信息素的味道本来就淡,除了发热期,平常也不会有信息素溢出,只有靠近腺体才能勉强闻到些味道。
而即便是这一点点味道也足够让方绯上头了。
“你你你……”唐珩耳朵迅速变红,结结巴巴的不知如何是好。
大白天的,家里还有其他人,他俩也不能直接解决问题啊。
“我不乱来。”方绯脑袋抵在他后背上,手依然圈着他的腰,“你别动,我缓缓就好。”
唐珩背对着她,张了张嘴又闭上,反复几次后说出了一句让他想把自己舌头咬掉的话:“你这样……难受吗?要不要我帮你?”
说完他就后悔了,闭上了眼睛,心里默念着:拒绝我拒绝我赶快拒绝我!
“那当然好。”方绯觉得今天的唐总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像是正在向她一点点打开自己,羞涩,真诚,又小心翼翼。
只是他不肯翻过身来,依旧背对着她,说出来的话也收不回去了,唐总试探着往后伸了伸手。
方绯带着这只手动作,每动一下唐珩都脸红心跳。
·
唐珩出了房间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方绯还在浴室冲澡,怕他肚子饿就让他出来找点吃的填填肚子。
方蕴正在厨房给点心摆盘,是老字号点心铺出品的京八件儿。
唐珩就没正经过过几次年,唐家那种家庭也没这么多讲究,此时看了觉得新奇,就跟方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这家点心小绯和小绥都爱吃。”方蕴笑着拿了块儿枣泥酥递给他,“尝尝?”
唐珩接过来咬了一小口,香浓的枣泥味儿顿时溢满口腔:“好吃!”
“等会儿多吃点!”方蕴把最后一样点心装好盘,自己端着两盘,让唐珩也帮忙端两盘,一起送到餐桌去。
“都这么晚了,家里不一起拜年吗?”之前他听别人说,很多大家庭初一早上都会聚在一起吃早茶,然后按照辈分以及家庭分支做拜年仪式。
可现在都八点半快九点了,家里好像就他们两人起了床。
唐总一时觉得:怕不是生活欺骗了我?
方蕴将盘子摆上桌,随意摆了摆手:“咱们家不拘这个。”
其实本来方家老太太还在的时候,是要按唐珩描述的那样进行的,可后来家中大家长西去,方蕴也就不拘泥这些形式了。
害,直说了,主要就是孩儿他爹爱睡懒觉!
宋绥顶着鸡窝头从房间出来,肩膀上还挂着只胖橘,它胖胖的身子摇摇欲坠,但死不松手!
“……”唉,生活不易小绥叹气。
他是他们家食物链最底层实锤了。
“绯绯呢?”奇也怪哉,方绯不是一直和唐珩亲得跟连体婴似的嘛,这会儿舍得分开了?
“她在洗澡,应该快过来了。”唐珩手里捧了一杯热水,想了想又另拿了一只杯子,给方绯也倒了一杯,等她出来正好是能喝的温度。
“大早晨的洗什么……!”宋绥的声音顿住了,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知道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上下打量了一下唐珩,就差直接问:那你怎么在这里?我妹是不是不行?
唐珩刚喝了一口水,接收到宋绥传递的信号后就把自己给呛着了。
“不,不是,没有!”唐珩把杯子扔了,连忙摆手。
这这这,他现在跳进银河能洗得清吗?
方绯一出来,就看见她家唐总面红耳赤手忙脚乱的,从后边凑过去下巴落在他肩膀上:“怎么了?”
“!”唐总身子一颤,差点儿被吓得跳起来。
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嘛!
方绯:我说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看了看唐珩,又看了看宋绥,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肯定是宋绥这个完蛋大哥胡说八道了什么吓到他了!
对,一定不是自己的问题!
她环住唐总的肩膀,当着宋绥的面儿在他耳朵后边“吧唧”了一口,然后抬眼冲宋绥挑了挑眉。
“???”宋绥简直炸毛了!
你这不光是撒狗粮!你还挑衅我!
宋闵笑着看小两口秀恩爱,心头顿生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悟,露出了老父亲的笑容,乐得嘴都合不拢。
再看旁边的宋绥,撇了撇嘴嫌弃道:“你能不能抓点儿紧?老大不小的,过几年还有哪个Omega能看上你?”
“噗——”
宋绥觉得自己小心脏在喷血。
好在这时候方蕴拿着四个红包出来拯救他了,她先是给了方绯和唐珩一人一个:“拿好,压岁钱没多少,就那么个意思。”
“谢谢我们家老方。”方绯晃了晃她老妈的手臂,撒了个娇。
“你你你!你够了啊别在这装O!恶心谁呢!”宋绥看着她矫揉造作简直都快吐了,然后扭头拉住了方蕴另一条手臂摇晃,“妈妈,我也要压岁钱。”
“呕——”
方蕴条件反射般地把手臂抽走,扭头把剩下的两个红包都拴在了胖橘荷包蛋的脖子上。
宋绥是谁,她不认识!
大年初一包饺子,全家人都围在桌边,方蕴擀皮儿,其他人包。
宋闵拿了几颗花生米,分别包在了三个饺子里。
唐珩看着愣了一下。
想起小的时候过年,母亲也会把花生包进饺子里,说谁要是吃到了有花生米的饺子,来年会交好运。
那时候家里就只有他和母亲两个人,而母亲每次都会先把饺子夹开,看看里边有没有花生,有的话就把那只饺子放进他的碗里。
今天的饺子是猪肉大葱馅儿,自家包的个个皮薄馅儿大,宋绥为了吃到个带花生米的饺子足足吃了四十个。
结果连花生米皮儿都没看见!
方绯淡定的把碗里的饺子夹成两半,里边的花生仁儿露了出来。
唐珩正吃着,碗里突然多了个被夹成两半的饺子。
“好运给你。”方绯眯着眼笑。
唐珩垂下眼皮,看着那颗带花生的饺子,不知不觉眼眶就红了。
饭后两人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他给方绯讲了小时候的事。
方绯揽住他的肩膀,抬眼目之所及处处都是阳光。
“你的母亲很爱你呢。”方绯的声音很轻,对唐珩来说就是世间最温柔的低语,也是最坚定的誓言,“往后余生,我替她照顾你。”
·
于此同时,胡同口来了一男一女。
男的满脸胡茬,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全是血丝,仔细看面颊上也带着不正常的红色。
他一手猛地拽住走在前边的长发女人,一张嘴说话全是酒气:“确定是这里?”
他眉毛皱成了一团,所有五官都堆在了一起,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女人被他拽了个踉跄,忍住火气软着声音说:“我打听过了,他们的邻居说小珩是跟来方家过年的,人肯定就在这里没错。”
其实她不知道方家宅院具体是几号院,她只是听说方家就住在这边的富人胡同。
她往胡同里瞧了一眼,看见有些院子保留了原本的四合院构造,有的院子在原来的基础上建了二层小楼,眼里不由泛起了一层阴霾。
凭什么别人家就能住在这种富庶的地带,而她就只能住在那个跟贫民窟差不多的待开发区呢?
她看了看旁边不修边幅的邋遢男人,觉得实在是糟心透顶,而偏偏眼下她的儿子还被关在牢里,她不得不跟男人到这里来!
“那你在这晃悠啥?走啊!”男人拽着女人不管不顾地就往胡同里走。
胡同两边都是一个个的大院,有一户大门刚上了红漆的院子,门口坐着两个穿着大棉袄,手作农民揣的老人家。
女人眼睛一亮,上前攀谈:“您好,请问方家是住这胡同吗?”
老太太掀起眼皮瞟了女人一眼,然后又把眼皮合上了,根本就没打算搭理。
旁边的老大爷来回看着两人,严重划过几分审视:“你们谁呀?”
看这两人打扮得人模狗样,女人说话也还算修养良好,但他们骨子里透出来的奸猾可瞒不过老人家的眼。
再说,他们跟方家邻里几十年,以前他们老一辈儿都是一起吃过大锅饭的关系,谁家有几个亲戚心里还是有点儿数的。
方家虽然经商,却人人和善有礼,比起那些书香门第出来的人物也丝毫不差。
眼前这两人跟他们家一看就挨不上边儿。
“我们姓唐,找方家……”女人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扯到了身后。
男人神情暴躁,厌烦地吼她:“问个路也问不明白,果然Omega就是上不了台面,办个事儿都磨磨唧唧!”
之后他顶着一身酒气看向老大爷:“老头儿,方家住哪儿?”
能住在这块儿地的人,各有各的牛/逼之处,谁受过这么无礼的对待呀!
老大爷眉头一皱,张了嘴就想怼回去。
却听旁边的老伴儿眯着眼,朝胡同里边扬了扬脖儿,露出了一排压床:“往里走左手边第六户。”
得了准话,男人拉着女人走了,连声道谢都没有。
“干嘛告诉他们?一看就不是啥好人。”老大爷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老太太眼中泛着精光:“方家人知礼却不好惹,这两个愣头青去了还能有好儿?”
她拍拍屁股起身,迈着两条颤颤巍巍的腿儿,也往方家去了。
看好戏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