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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绑架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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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驾——”

    靠近城门,集市上,一队人骑着快马,一边吆喝一边挥鞭。

    鞭子一下一下的抽在马儿身上,几匹好马长啸一声,加速奔腾,所到之处,尘土飞扬。

    “噗噗噗!”

    倒霉的商贩被马蹄蹬了一嘴的尘土,一边吐,一边骂娘。

    “光天化日之下,哪来的车队,不长眼睛!”

    “你看那黑的锃亮的马腚,兴宁帮的好马。”

    “娘,我要骑大马!”

    一个三岁小童指着消失的马屁股欢呼道。

    李府,李楮墨这般那般的对李明交代了一番,说完露出一排大白牙。

    李楮墨拍了拍李明,鼓励道:“去吧,老李我看好你哦!”

    李明迟疑的看着李楮墨。

    李楮墨笑的一脸纯洁,李明扶额,此事已至此别无他法了。

    李明是习武之人,脚步倒是能赶得上在冯宁的人返回城内的时候,到达城外的茶摊。

    茶摊简易,外边专门用木板隔了出马车牛车停放的马厩,里面有长的食槽,干草在里边乱堆着。

    在往前走个三十余步,就是店家摆上的桌椅,每个桌子扣着一摞碗,边上有装着筷子的竹筒。

    不消半个时辰,一个五人五队组成的马队陆续扬起黄尘。

    “吁——”

    为首的汉子看了一眼茶摊,道了句:“大哥,天色还早,眼下已经快要进城了,休息一下吧。”

    被叫做大哥的男人头上绑着黄巾,他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太阳,胯下的马往前走了两步。

    黄巾男人用力夹着胯下的马肚,马儿吃痛停止动作。

    “也好”,黄巾男人抬手示意休息,后面到的二三人拽住缰绳,马儿前蹄抬起,众人纷纷下马。

    “老头,给我们准备三斤酒,一斤牛肉!”

    几人找了个长桌长椅落座下,他们的马儿倒是万分乖巧,没放进马厩,几个马简易的拴在一根木头上,啃着黄土地上的杂草皮。

    “好咧!”

    老板手脚麻利的抱来两坛子三斤重的酒,放在桌上。

    为首的男人扔出一贯铜板。

    “多谢大爷,牛肉马上。”老板收起串在一起的重重的铜板,擦拭了一下桌子离开。

    李明背对着这队人而坐,他看着一只马背上仍驮着的人形麻袋,攥紧了筷子。

    “老大,用不用给他口水喝。”

    身后对话声音传进李明的耳朵。

    “不用,也不知这人什么来头,光天化日就把人抢了,要是官府知道了,这事可没完。”

    “唉,农夫而已,四爷上边可有人,你我按规矩办事。”

    “也不知是怎么得罪了上边……”

    “就是,刚刚这货挣扎的可厉害呢,生生掉下去四回,我捡了四回!”

    黄巾男子笑道:“这农夫被咱们拽上马,还在喊哥哥,劳什子的哥哥!”

    “哈哈哈”

    李明坐在他们后面,听到掉下去四回,看着那脏兮兮的麻袋透出的血迹,眼里死寂。

    他头戴斗篷,不动声色的起身。

    朝着马匹方向转了一圈,手上麻利的撒着巴豆,路过驮着麻袋的那匹马的时候,李明清晰的听见了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呜咽声。

    近处一看麻袋上斑点一样的血迹混合着黄土,已然和成了血泥,那车队的人的笑声从身传进李明的耳边。

    那熟悉的声音,不是他的弟弟李牛,还能是谁。

    李明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是他平时展现不出的——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

    他手脚麻利的撒完巴豆,趁那伙人喝着酒,又回到他们身后坐定。

    一身黑衣,手上绑着护腕,面上蓄有胡须,沉默寡言。

    一盏茶的时间。

    两盏茶。

    三盏茶。

    李明静静的等着,他想着李明的交代,在第四盏茶的时候起身做到身后马队的一桌。

    李明看着为首黄巾男人,他拿出李楮墨给他的玉佩,玉佩通透,成色上好。

    坐上几个人的视线瞬间集中到李明的那块上好的玉佩上,尽数停杯,转而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李明。

    李明也不多做解释,他简单明了的话一字一句传入在座的几个人耳中。

    “打个赌吧。”

    李明开口说。

    “哦?”

    “赌什么?”其中一个瘦弱的男人看着玉佩眼睛发光。

    “牌九骰子还是骨牌?”

    众人看着李明本想斥责,看到玉佩后纷纷啧啧称奇。

    “就赌——”李明看着他们的眼睛一一扫过,说道:“我若是把你们打的满地找牙,就是我赢了。”

    “反之,就是你们输了。”

    “?”

    “什么玩意?”

    “哪来的混账!”

    “耍我们呢!”

    带着黄巾的男人大怒,他看着玉佩,又看了一眼李明,说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李明点点头,他古铜色的脸上中似乎有一丝羞赧的表情一闪而过,他道:

    “知道,我见过你们掌柜。”

    带着男人听闻此言思索了一下,不敢轻举妄动,他拱手求情——

    “兄台,我们今日有要事……”

    “我也有要事。”

    李明老实的回答道。

    啪——

    一个海碗应声拍在桌上,四分五裂,里面的酒水顺着桌角往下流。

    “你是来捣乱的!”

    几人还没起身,李明一个酒坛扔在为首黄巾男人的脸上,应声而裂,血水顺着黄巾男人的黄巾流下来。

    黄巾男人几人也是凭拳脚吃饭,几人各自站起来拿起身边趁手武器就向李明砸去。

    李明歪头躲过飞来的长板凳,他赤手空拳,右拳赤手空拳的朝着最近一人的面门轰去。

    “嗷——”

    “我的牙!”

    那男人痛苦的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鼻子朝下,整个人只觉天旋地转。

    其他四人见此情景,对视一眼,尽数像李明扑去。

    李明左一拳,一个男人应声而倒。

    李明右一拳,一个男人痛苦哀嚎。

    拳拳到肉,拳风凌冽。

    “你们欺负我弟弟。”

    李明眼中带有杀意,他一步一步走向黄巾男人。

    黄巾男人被李明眼中的怒意吓退,连连向后爬,他手掌被黄土地上的石子划破,鲜血顺着手掌流进泥土。

    李明一步一步走上前,双手掐住黄巾男人,高高举起,举至头顶,用足了力气。

    啪——

    重重的摔下。

    咔擦——

    骨头断裂的声音。

    李明想起李楮墨的交代——

    “双拳难敌四手,保护好你自己,趁马群乱跳,救出你弟弟,脱身,不用怕给我惹麻烦,救人去吧!。”

    李楮墨说:“我没其他伙计帮你,保护好你自己,要是打不过,拿玉佩买命。

    李明看着已经重伤的黄巾男人,无畏的在他的身上,往桌边走去。

    “咔嚓——”

    “啊!”

    黄巾男子喉咙嘶哑的痛呼。

    李明走到桌边,桌上乱作一团,远处老板瑟瑟发抖看着这一切。

    李明从洒在桌上的酒上拿起那块价值连城的玉佩,上边雕刻着小小的老虎,他吹了口气,用袖子擦拭了一番,小心的收回腰间。

    随后李明从腰间取出全部碎银,放在桌上,径直走到放着人形麻袋的马上。

    李明小心翼翼的搬下人形麻袋,打开袋口果然是熟悉的面容。

    那人已经晕死过去,李明整个人把他扛起,走了。

    半个时辰以后,尘埃落定,几个躺在地上的人呜呼哀哉——

    “这是哪来的人!”

    “我与此人势不两立!”

    “我的牙……”

    有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吃力的爬了起来,向头戴黄巾的男子走去。

    黄巾男子嘴里骂骂咧咧,他道:

    “回城——”

    “告诉四爷!”

    两个扶他起来的人其中一个为难的说道:

    “货……货没了!”

    黄巾男人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几个人歪歪倒倒的走着,看到马匹无损后,黄巾男子长舒一口气——

    “呼——”

    “幸亏不是劫财,不然马丢了,可就……”

    几个人相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打了冷战,兴宁帮的马任意一匹可都是百里挑一,精挑细选,拿上好的饲料专人看护喂养,若不是今天有特殊任务,马儿应该是在帮里被精心护养。

    几个人费了半天力气爬上马,加急往城中跑——

    “得尽快报告四爷。”黄巾男子心想。

    夕阳西下,五六个人东倒西歪着驾驭着马匹。

    黄巾男子古怪的看了一眼马儿,看着视线范围可及的地方,人开始多了起来,他松了一口气。

    “怎么这么慢,还好快到城内了”

    “噗——”

    没等细想,一声巨响,胯下的马儿放了屁后开始喷出绿色粪便。

    噗——

    噗——噗——

    噗——

    噗——

    身后几匹马不约而同的开始屁声震天,马粪乱飞。

    那后边的马被前边喷过来的排泄物挡住视线,开始惊恐的原地跳跃转转圈,颠的马上的男子稳不住身形,这匹马跳跃的同时,也开始噗噗作响。

    身后三匹马,亦然。

    臭气熏天,场面很滑稽。

    夕阳西下,人来人往,小贩们也准备收摊了。

    临近的百姓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幕,一时之间竟然忘记动作——

    “光天化日之下,哪来的车队,真是真是——!”

    一个小贩扛着糖葫芦杆,啧啧称奇。

    “你看那黑的锃亮的马腚,兴宁帮的马。”

    “娘,我要骑大马,大马大马放臭屁!”

    一个三岁小童指着绕圈撒欢的马屁股欢呼道。

    等到消息传到冯宁耳朵里的时候,他迅速派人接回几人,那接应的人见到马的时候直呼完了——

    马儿已经虚弱的倒在粪便上,奄奄一息。

    而马上的伙计,和马和粪便倒在一起,臭气熏天。

    “让一让,让一让!”

    接应的人捏着鼻子,扒开围观百姓,上前搭救。

    ……

    李明脚步轻快,没一会就进了城找了医馆,等安置完鼻青脸肿的弟弟后马不停蹄的回到李府复命。

    李府

    李楮墨一身玄袍,上边用金线绣着山水,显得富贵的很。

    李楮墨窝在摇椅里,听说李明归来,急忙上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发现对方没受伤,放宽了心。

    李明见到李楮墨关心的模样眼神闪过一丝不可查觉的变化。

    “怎么样了?”

    “你弟弟安置好了吗?”

    “他们几个人?”

    “……”

    李楮墨接连发问。

    李明看着李楮墨,颔首从腰间奉还玉佩,道:“今日之事,多谢大少爷!”

    李楮墨看着李明,认真的说:“今日之事因我而起,你弟弟受的无妄之灾。”

    李明不言语,看着李楮墨真诚的眼神还是补充道:“弟弟已经敷上膏药,安置好了!”

    “还受伤了?”李楮墨黝黑的眼神中,闪过愧疚,他对李明说:“玉佩你先拿着,你就在此,不要走动。”

    李楮墨转身去向主屋,过了不大一会,抱着各种颜色的瓶瓶罐罐盒子走了出来。

    他尽数摊开在摇椅上,一瓶一瓶的往李明怀里塞。

    “呐——这是补血的人参丸。”

    “这是党参。”

    “这是虎胆大补丸。”

    “这是上好的阿胶。”

    “当归,当归。”

    “这是……”

    李明看着怀里的盒子,又看了看李楮墨,他眼神闪过疑惑不解,问道:

    “这是小的应该做的!”

    “小的身份卑微,小人是下人,这些太贵重——”

    李楮墨抬头,一张清秀俊俏的少年脸庞抬首看着李明——

    “我只有这些了!”

    “拿去给你弟弟,权当时我考虑不周,连累至你家人,钱不够找我要。”

    李楮墨看着李明沉默,他又补充道:

    “你不要有负担,我亦有所图,眼下我需要你帮忙,你尽心即可。”

    “我亦有所图……”

    李明咀嚼着这句话。

    微风进李楮墨的小院,这里不像是张潮水那,养着竹子养着花。

    李明袖口被护腕缠住,一双大手垂落,微风吹过李明的大手,李明抿了抿嘴唇。

    忽然,李明抬头看着这十五岁的少年,他忽然开口道——

    “谢大少爷!”

    兴宁帮。

    冯宁一双手捏着椅子的把手,手上露出青筋。

    啪——

    木质把手竟然被他生生的掰了下来。

    这还不够,他看着被白布包扎过的黄巾男人,走上前去——

    一脚。

    两脚。

    三脚。

    接连三脚,每一脚都用了十成十的气力。

    “没用的东西,没用的东西!”

    冯宁气的嘴唇发抖,他自幼习武,十足力气的三脚下来,跪再堂下的黄巾男子早已奄奄一息。

    黄巾男子清晰的听见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他已经痛得无法呼出声音。

    “四爷息怒——”

    “就剩十四天了,速速找回货,找不回货,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冯宁抓狂,一掌拍在桌上,其他几人心下一惊,一掌厚的桌子被打出掌印。

    “丢人!”

    “丢了大人了!”

    “在州府内被人阴了?”

    “我兴宁帮四队走南闯北,就没出过这事!”

    突然想到了什么,冯宁转头问接应的人其中之一:

    “那马——”

    接应的人苦着脸,道:“回四爷,几匹马现下无事,属下查验粪便,是——”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又看了脸色铁青的冯宁,说道:“怕是误食了巴豆,马最怕巴豆……”

    听到几匹马没有生命安全,冯宁脸色缓和了一下,道:“照看好,千万照看好。”

    看到堂下摊成一滩泥的黄巾男子,冯宁厌恶的吩咐道:

    “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