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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安,原本只是一个不足百余户的小村庄,靠山临海,地理优越。
十年前,谢郡王来此游玩,一时兴起,花费千金修建码头,从此顺安村渐渐兴旺,顺安码头也成了通往北周十三郡的必经之地。
黄昏时分,码头上还有不少做生意的鱼贩,贱卖着白天打上来的小鱼小虾,石板路潮湿泥泞,到处都弥漫着鱼腥味。
蒋月推着小车慢慢走,没看到两边有船只停靠,一打听才知道,这里已经被封禁了小半个月了。
“为啥封了?”
“你们是外地人吧?”
蒋月才问了一句,小贩就追了一句:“这地方就是这样,开开关关,全凭上面一句话。”
“那商船不通,生意不就做不成了吗?”
那小贩闻言又是一笑,笑她什么都不懂:“正经商船不会从这里走的!你们还是别瞎打听了,要是想坐船走,踏踏实实地等着,要么朝南再走五百里,翻过玉珍山,往通县去!”
五百里?还要爬山!
蒋月听完,回头看了陈年玺一眼,他的脸色阴沉得有点青。
“不去,不爬山了,咱们就先在这里安顿下来,等码头重新开放再说。”
蒋月寻思着租个房子落脚,谁知,价钱高得吓人。一间茅草屋里头啥也没有,也要一两银子一个月。
蒋月皱眉,多问了几家,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里住的,除了渔民,就是扛货卸货的力工。要么靠海吃海,要么花钱痛快,所以这里的物价才会这么高。
蒋月租了一间最干净的,一张大通铺,足够横着睡下他们四个人。
陈年玺一直很累的样子,蒋月也不打扰他,带着弟弟收拾打扫,把屋子里收拾干净又整洁。
这会儿还是夏天,土炕就算不铺褥子,也要有一层草席才成。
趁着天还没黑,蒋月出去逛了逛,买了一筐小鱼和一张草席。
陈年玺嫌弃鱼腥味,想要躲出去呆会儿,蒋月忙道:“表哥,外面的味儿更重。你忍一忍,一会儿就有好吃的了。”
陈年玺还算听话,耐心坐在旁边忍。
蒋月蹲在地上,拿小剪刀给小鱼清理内脏,剪掉鱼头,放入盐水里稍微沙一沙,拎干水分,留着备用。
一碗小麦粉,加水加鸡蛋搅成面糊糊。
小鱼在面糊里裹一层,下油锅,大火炸到金黄,捞出来撒些细盐。
吃起来又香又脆,下饭又下酒。
这股咸香之味,慢悠悠地飘出去,惹来不少人看热闹。
蒋月索性摆上一碟给大家品尝:“一点小手艺,大家若是喜欢吃,明儿我出摊来做,大家可以先预定,五十文钱一斤,八十文钱两斤。”
炸鱼这东西,谁也不是第一次见,只是如此美味的炸鱼,还是头一遭吃到,不由赞叹连连。
蒋月才到村里第一天就收获了人气,蒋星一脸自豪地对陈年玺说:“姐姐真是太厉害了。”
陈年玺从小不喜吃鱼,今儿也是破了例。
他不得不承认,蒋月的厨艺有点太好了,好到令人怀疑。
次日清晨,蒋月去码头上转了一圈,买了条大草鱼,弄了个铁锅炖。
她加了便利店的豆瓣酱,味道好得不得了。
蒋月特意夹了鱼眼睛给蒋星吃,蒋星有点嫌弃地往后躲:“我不要吃。”
“快点吃掉,这是好东西。过去的老人家说,以形补形,吃眼睛补眼睛。”
蒋星闭着眼睛吃了,嚼都没嚼。
陈年玺拿筷子的手一顿,抬眸看她:“老人家……”
蒋月打哈哈:“啊,我听村里的老人说的。”
蒋月买了一整筐的小鱼,光收拾就要一个多时辰,等到傍晚时分,油锅才支起来,第一锅炸鱼,直接被一个壮汉包了。
第二锅还没开始炸,就有人急着付账预订。
一筐小鱼十多斤,一个时辰就卖光了,连锅底的油渣都有人抢着买。
隔壁邻居的大娘大嫂们对蒋月赞不绝口,见她一个人拉扯着兄弟过日子,着实可怜,动了保媒拉纤的心思。
张婆子是最热心的一个,每天堵在门口与她商量:“姑娘,我家那二儿子着实不错,为人老实,满身力气还能干活。”
蒋月摇头婉拒,说自己还要去外地投亲,不能在这里谈婚论嫁。
张婆子不依不饶:“成了亲,一样可以去投亲啊。你做我家的媳妇,有我儿子照顾你们,路上也有个照应。”
蒋月没办法,只好扯谎说自己已经定了人家,有了婚约,对方是大户人家的儿子,家底殷实。
张婆子听了这话,不屑撇嘴:“有银子未必是好人,我儿子的人品好,脑子灵,往后必定有大出息呢。”
蒋月忙道:“那您真是好福气。”说完,转身就走,“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蒋星童言无忌,仰头问她:“姐,你何时要定了亲,你要嫁给谁啊?”
蒋月捂住他的嘴:“我谁也不嫁,我糊弄她罢了。”
嫁人有什么用,谁也不能阻挡她搞钱的热情!
炸鱼摊的生意越来越好,每天还有临村的人慕名而来,拿它做下酒菜。
村里的酒家也跟着沾了光,还特意送了蒋月一挂腊肉做谢礼。
张婆子这个人有点小心眼,自从蒋月拒绝了她的好意,她就看她不太顺眼,隔三差五地跑到她家门前张望,渐渐对陈年玺也起了疑心。
一个瞎子,看着却不像,他眼睛上的那块纱布,薄而不透,看着也怪新鲜的。
张婆子拿些吃的哄蒋星,问东问西的。
蒋星聪明得很,反问她为什么要打听他的哥哥姐姐。
张婆子悻悻而去,回头就开始在村里传闲话,说她们一家人来路不正,还说蒋月和她哥哥有点猫腻。
闲话越传越离谱,甚至有人怀疑蒋小丫是蒋月偷生的孩子。
蒋月也听到了些风声,懒得理会,只要不耽误她做生意就好。
这天有几个醉汉,拿传闻与她调侃:“小丫头,你屋里那瞎子到底是你哥哥,还是你男人啊?”
蒋月看他们一脸调笑,厉声斥责:“长兄如父,你们拿一个瞎子来开玩笑,也太缺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