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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金库,原是铜币制造局,后来因为潮湿老旧被废弃,空置几年后,又被重新翻修一番用作存放官银黄金的国库,最多足有三万两。
不过,好景不常,金库接二连三地发生偷窃案,被盗走的金银数目不大,可是,侮辱性极强。
这么明目张胆敢偷金库的人,一定有内应的,才能里外勾结。
皇上让太子彻查此事,太子陈庆和却不太想要接这块烫手的差事。不过,他也没有推辞,只是缓慢进行中……
工部侍郎亲自主持,光是翻修的图纸就花了三个月的时间。
陈年玺第一次来到金库,见了管事的工部侍郎孙有宁,这人就是只笑面虎,客气周到,但不会说出一句有用的话。
陈年玺还没说要图纸他就给送了过来,帐薄也是一样收拾整齐,直接往他的面前堆放,也不管他看不看得懂。
“孙大人,您这是……我今天只是过来认认地方。”
“三公子,您不要和本官客气了,谁都知道您是太子殿下派来看管我们的,手握大权!只是这里工程巨大,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所以,本官把东西都备齐了,请三公子过目……”
陈年玺垂眸,随手翻开几本厚厚的册子:“这么多,一时半会看不完啊。”
“慢工出细活,不急,三公子看多久都没问题。”
孙有宁立马拍拍手,让人送茶过来。
“三公子慢慢看,本官还有事要忙,不便多陪。”孙有宁说完就走,留陈年玺独自一人,冷冷清清。
陈年玺知道自己碰到了一颗软钉子,也不故意去讨嫌,他把图纸和本册都留在原处,起身返回王府。
孙有宁听说他走了,也不去送,只在自己的书房里喝茶。
“大人,三公子这么悻悻而去,不太好吧。”
孙有宁冷笑一声:“管他呢!太子殿下也是胡闹,找了这么个王侯公子来找茬,荒唐可笑!”
长得像个妖精似的,必是个绣花枕头!
陈年玺回府之后,先去书房找了几本书,之后闭门读起来,谁也不许打扰,连晚饭的时辰都耽搁了。
蒋月和苏嬷嬷回来,听闻他还没吃晚饭,不约而同猜到他今天不太顺,。
苏嬷嬷对蒋月道:“你去看看三公子吧,他见了你,心情总会好些。”
蒋月回厨房用高汤下面,做了最简单的鸡丝面,打了一个圆白的荷包蛋,又加了嫩嫩的菜心。
她端过去的时候,陈年玺还在看书,看得眉头紧锁。
热汤面的气味一飘过,他顺势抬眸,蒋月微微一笑:“公子好用功啊,连晚饭都忘了吃。”
陈年玺默默不语,微微皱眉,神情不喜。
蒋月放下碗筷,走过去瞄了一眼他看的书,居然是《瓦石营法》。
这算是古代建筑书籍了吧?
“公子在看什么呢?”
“随便看看。”
他边说边将书本扔到一旁,带着点生气的样子。
蒋月随手拿起翻看几页,也皱皱眉:“太难,看不懂。”
陈年玺默默喝了一口茶:“我不饿,没什么胃口。”
“不行,公子一定要吃,我做得很用心呢。”
蒋月好心哄一哄他。
他今儿去金库监工,回来一直闷闷不乐,还自己“恶补”功课,八成是被人针对了。
一碗面,吃了不到几口,又放下筷子。
蒋月双手支头,故意叹了口气:“公子和我说实话,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陈年玺对上她如墨的眸子,摇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
蒋月再三追问,陈年玺才说了实话。
蒋月听完,轻笑一声:“哎呦喂,这位孙大人还挺会玩心眼儿!他这就是先礼后兵啊。”
陈年玺见她什么都明白,忽而一笑:“你还知道先礼后兵?”
“当然了,公子您可别惯着他们的臭脾气!明儿你就让那位孙大人把图纸一张一张地给你讲一遍,然后再把帐薄册本的项目条例,一个一个地解释给你听!”
陈年玺微诧:“那不是胡闹吗?”
“不是胡闹,而是公子你虚心好学,不耻下问!”
蒋月说完一脸鬼机灵地笑,陈年玺恍惚片刻,方才明白她的用意。
“虚心好学!”
“孙大人觉得公子什么都不会,才敢如此怠慢。咱们就将计就计!”蒋月捂着嘴乐:“明儿,公子直接来一个十万个为什么,问到他头晕脑胀,看看他们怕不怕!”
陈年玺闻言也跟着笑出声来,脸上的阴沉也一扫而光。
“真有你的!”
蒋月笑盈盈,又把筷子递给他:“公子现在心情好了,再多吃点。”
陈年玺后知后觉:“你今儿心情怎么这么好?”
蒋月献宝似的,拿出太后娘娘赏给她的金瓜子,全数倒出来:“你看,我今天又发财了。”
她的眼里带笑,亮晶晶的。
陈年玺又忍不住笑了。
“我今天还见到弟弟和妹妹了,他们都好乖好懂事。”
“蒋星那小子,读书可有长进?”
“不知道,随缘吧。”
“你不是想让他考状元吗?”
蒋月笑笑:“状元是想考就能考上的,那清华……”
“青花?”
“没有,我是说顺其自然,他肯用功就好。”
陈年玺也有点想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了:“下次把他带回来,让我也见见。”
蒋月摇头:“还是算了,等公子有空,和我一起去书院看他吧。”
“有苏嬷嬷在,没人敢轻易搞小动作的。”
蒋月仍是摇头,起身去收拾自己的枕头:“公子今晚好好休息,我去和苏嬷嬷挤一挤好了。”
陈年玺放下筷子:“你还是和我挤着睡吧。之前那么多空房你不搬,现在去扰苏嬷嬷干嘛?”
蒋月抱着枕头坐下:“我想去和嬷嬷说说话,好久没见了。”
陈年玺莫名严肃:“明天睡醒了再说,不行吗?”
“行,当然行了。”
蒋月立马放回枕头,才见他拿起筷子继续吃面。
第二天,陈年玺照着蒋月的办法,有一问一,虚心请教,磨得孙有宁一个头两个大,敢怒而不敢言。
他到底是宁亲王的儿子,不能轻易甩脸色的。
“三公子,您这么好学,真是难得,只是本官还有事务要办……”
陈年玺坚决打断:“孙大人,这份差事对我而言,也是十分重要,若是不能弄个清楚明白,我回去怎么向太子殿下交差呢?”
今儿就是一个字: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