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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月忙着做事,好一阵子没有进宫去了。
她备足礼物,甜美温顺,前去“负荆请罪”。
太后虽然深居简出,但该知道的都知道,听说蒋月狠狠戏耍了一番那个南诏工匠,还给了城中那几个臭名昭着的纨绔子弟长了记性,老人家含笑道:“你在哀家跟前总是温和懂事,在外头却是杀伐果断。好狡猾的孩子……”
蒋月垂眸,柔声道:“娘娘待我亲厚有加,我当然也要恭敬懂事了。谁是真心对我好的,我心里都记着呢。那些人都是作恶多端的小人,纵了他们一次,他们就会有第二次。其实,我也是没办法,被人欺负到头上,不能不反击,否则,以后谁都觉得我蒋月好欺负来。”
“你做的对,居心不良者不可迁就纵容!”
“是啊,想来那几个纨绔子弟,其父的官职,最高不过才三四品,他们就敢这样狐假虎威,肆无忌惮!要是等到日后他们的老子高升,再恶劣的事,他们也做得出来!”
太后蹙眉:“上梁不正下梁歪,看来他们那几个老子也有问题。”
“娘娘说的是,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可不能让这些人浑水摸鱼,耽误了朝廷官员的风评……”
“没错,害群之马不可有!哀家从不议论政事,看来也要找皇上说上几句了。”
蒋月心里有数。
之前她放了那些人一马,他们才不会领情,说不定还憋着主意要惹事,她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蒋月在太后跟前这么不痛不痒地说上几句,算是埋个伏笔,只要他们的老子不高升,只凭着现在这点本事,还是斗不过她的。
太后身子康健,太子妃和孙碧柔也是岁月静好,两人彼此作伴,纵使太子殿下忙于政事,她们也不会觉得日子冷清。
蒋月给她们送来的胭脂,她们都很喜欢,因为之前的事,两人心里都有些阴影,用什么之前都要试毒,格外小心。
一根银针,便可保平安。
“听说你成了商会会长,真是恭喜了。”孙碧柔以茶示意,蒋月含笑应下:“多谢娘娘。”
茶盖一开,香气扑鼻而来。
蒋月凝眸看去,清莹碧玉般的茶汤,茶叶根根分明,舒展开来的茶叶也很整齐。
“好香的茶啊。”
这个时节,还有新茶可以喝,不错不错。
孙碧柔笑:“你猜这茶是什么来头?”
蒋月摇头:“不知。”
太子妃也跟着笑:“这是三皇子送来的新茶。”
“……”
蒋月眸光一闪,笑意不变:“三皇子?他人尚在金陵城吗?我听说,他似乎很多年没回来过了,是个很神秘的人。”
“没错,三皇子性情寡淡,不喜宫中的繁文缛节,所以一直在外游居。这茶是他派人送入金陵的。”
“啊?原来如此,这三皇子果然与众不同。”
“还有更厉害的呢。”孙碧柔补充一句:“这茶是三皇子亲手所种,今年的第一茬儿。”
亲手所种!
蒋月微微挑眉:“三皇子这么厉害?”
“是啊,整整一百斤的茶叶,被皇上分给宫中各处,太子殿下昨儿赏给我们,我们今儿又招待了你。”
蒋月笑而不语。
这个三皇子有点意思……先是神隐,现在又伺机而动,又是招揽工匠,又是种植茶叶的。
他到底想干嘛?
…
悠哉悠哉过了几日,蒋月又在商会帮了一位自己的老朋友。
薛长治也成了商会的一员,由蒋月亲自引荐,如此一来,镖局的生意也就更好了。
水陆货运,一个一个都是大订单。
薛长治亲自准备了红包道谢,蒋月含笑婉拒:“山鹰镖局本来就有这个实力,我只是做个顺水人情,少东家不必客气。”
薛长治之前帮了她不少,还点人情回去,也是正常。
两人正说着话,春桃来了。
她是来找蒋月的,和薛长治远远地打了个照面,如今,她不做妇人打扮,收拾得清丽可人,加之,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薛长治看了她一眼,微微怔住,有点恍惚。
春桃倒是没看他一眼,眼神心思全在蒋月的身上,屈膝行礼:“给夫人请安,许久不见,我甚是挂念夫人。
之前,春桃去惠州做生意,一去就去了大半个月。
薛长治匆匆起身,又盯着春桃看了几眼才走。
蒋月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若有所思。
“夫人?夫人?”
春桃见她微微出神,这才顺着她的目光,朝门口看去:“方才那人是?”
“啊,那是山鹰镖局的少东家薛长治。”
春桃笑笑:“我好像以前听说过……”
“他年轻有为,之前帮了我很多忙,我一直觉得他这个人不错,今儿他是入商会交契纸的。”
“原来如此……”
春桃对薛长治毫无兴趣,只与蒋月说话。
蒋月忽地发问:“春桃,你可有再嫁人的打算?”
“这……”春桃一愣,连连摇头:“当然没有了,我出身花船,又被人休过一次,此生就是要清清静静一人了,何谈姻缘?”
“未来的事,谁能料定?也许还有良缘呢?”
“不会的,我这样的人,良缘也会变成孽缘的。”
“别胡说,我只是问问而已,你又贬低自己。”蒋月岔开话题,问起惠州的事,春桃娓娓道来,说了好多有趣的见闻。
几日后,薛长治在商会又碰到了春桃。
她还是那样好看,明晃晃的,身上带着一团香。
薛长治和吴主事一起同来,吴主事循着他的眼神看去:“少东家,您不会不知道她是谁吧?”
“她是?”
“胭脂西施啊。”
吴主事知道春桃的背景,低声提醒:“少东家,这个春桃姑娘是烟花之地出来的,也是给会长做事的人。说来也怪,会长居然认识这种人,一个花船出来的女子,也能和咱们平起平坐,说来有些可笑!”
他话里话外,竟是嫌弃。
薛长治闻言皱眉,当即收回目光,清清嗓子:“说这些作甚,管她是做什么,都是一样的生意人,”他说完,死死管住自己眼睛,不朝那边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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