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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太阳刚刚照亮知了巷一栋半新不旧的筒子楼。
家住三楼的姜家小子姜可咽着口水,在做美梦呢。
姜可梦见外婆家瓜田的西瓜熟了。
一大片,全是缀着瓜叶的绿皮西瓜。
外公曲着指,在瓜皮上敲了敲,就给他挑了一个又大又绿的大西瓜,一手牵着他,一手捧着大西瓜,抄乡间的小路,回了家。
外婆把西瓜切成了两半。
一半放在水井里冰着,等着午睡醒来给他吃。
另一半留着,给他明天带回家吃。
姜可午睡醒来,外婆就端着那在井水里冰镇过的西瓜进了房间。
半圆西瓜上插着一根银质汤勺,瓤瞧着又多汁又甜。
姜可不住的咽口水。
他迫不及待地从外婆手中接过那半大西瓜,一口咬下去——
梦里忽然响起钢时断时续的钢琴声。
明明只要一张嘴就能尝到西瓜的甜味的!
可恨,姜可的美梦就是被那恼人的钢琴声给搅黄了的。
姜可迷迷瞪瞪地坐起身,小手擦了擦口水。
忽地。
他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双腿蹬开了被子,顶着一头小狮子似的卷发,跳下了床,打开房门,炮仗似地冲出了出去。
姜国卫买了早餐回来,把一脸戾气的儿子给拦住了,“稀奇了。这才几点?这么一大早的,这是要干什么去呢?”
“我要去跟楼上那王八羔子算账!!平时上学的时候练琴也就算了,我就当他是闹钟,准时喊小爷我起床了!现在都放暑假了,还天天六点钟就开始练琴是几个让不让人活了?我要找那厮谈谈!”
姜国卫跟妻子毛春梅平日里工作忙,下班回家的晚,现在放暑假了,姜小可天天就是一个人在家看动画片,疯玩,最近也不知道又看了什么电视剧了,一口一句的小爷的。
姜国卫一巴掌兜头就朝着儿子脑袋招呼下去了,“谈谈?我看你是要跟人干架!混小子,身上长几根毛了?就敢在你老子面前称爷了?给我老实点,待在家,哪儿都不准去!”
“我不!我要上楼去找那王八羔子算账!放开我,姜国卫,你放开我!”
姜国卫长得人高马大,一手拎着早餐,一手捞着儿子就去了厨房,把早餐往餐桌上一放,“啪”、“啪”几下打在姜小可的屁股上,“胆儿肥了?连名带姓的喊你老子名字?”
毛春梅怀孕三个多月了,前段时间刚检查出来的。
平日里总是早早起床就给一大家子准备早餐的人,怀孕后变得比较嗜睡。
姜卫国等会儿要陪妻子去医院孕检,就把让儿子去把妻子给叫醒,等会儿吃了早餐再一起出门。
姜可叽哇呜吱地乱喊,踢着媒黑的小细腿,“姜卫国,你不要脸!你大人欺负小孩儿!你以小胜大,你胜之不武!”
姜卫国给生生气笑了。
姜卫国每次把妻子惹急了,妻子毛春梅就会连名带姓地吼他。
混小子是有样学样。
他自己下的手,力道能没点数?
要是脱了裤子检查,姜小可的屁股怕是都不带红的。
混小子戏多!
“哟,会的成语还挺多啊?少在你老子面前显摆。去,刷牙洗脸去!回头经过主卧,记得去房间把你妈叫醒,今天我要陪你妈出去做产检。去叫你妈起床推门小点声儿啊!要是再“嘭”一声进去,把你妈跟你妹吓着,看我不揍你!”
说着,把姜小可给放下了。
男孩子跳脱,姜小可又是猴精,一天天的就知道在外头撒野,三天两头地闯祸,没个消停。
姜卫国跟毛春梅养姜小可还怎么一个混小子是养得心力交瘁,夫妻两人私心里就盼着这下一胎能生个贴心的小棉袄。
也盼着,家里的小子要是当了哥哥,能懂事一些。
姜可自己也盼着能有个妹妹像一个小屁虫一样跟前跟后的,那样,他就可以指着筒子楼外头的那片林地,神奇指给他妹妹看,看,这是哥哥给你打下的江山。
妹妹一定会用崇拜地眼神看着他。
弟弟不行。
弟弟除了流鼻涕跟哭着跟爸妈告状,哥哥欺负我,还会干什么?
是的,姜小可自从得知自己要当哥哥以后,就留意观察了许久,最后发现,每一个弟弟都哭哭啼啼,烦人得很,反而妹妹一个个又乖嘴巴又甜,他给上树摘桃子的时候,还会夸他,弯着月儿似的眼睛跟他说谢谢。
总之,姜小可认定了,妹妹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物种。
听说他爸今天陪他妈去医院产检,也不矫情地哭嚷了,扭头就去喊他妈跟妹妹起床。
不知道怎么的,这一大家子就认定了毛春梅肚子里怀的一定是个姑娘。
…
一家人吃过早餐,毛春梅去卧室拿产检用的孕妇手册,姜国卫去到姜可的房间,“我跟你妈要出门了,如果医院人多,中午可能赶不及回家给你做饭。你自己把冰箱里昨天的饭菜热一下。还有,不许去找楼上沈家小子的麻烦。听见没?”
姜可坐在地板上看他的动漫呢,闻言头也不抬,大爷似地摆摆手,“听见了,听见了。哎呀,姜国卫,你话咋这么多呢?”
“啪”一下,姜国卫兜头又是一掌拍姜可的脑袋上,“没大没小。”
姜可就朝着主卧方向喊,“春梅,春梅,国卫打我!”
毛春梅这个时候还没显怀,她走路又一向很快。
姜可那一嗓子刚吼完,她人就出现次卧门口了,几步就冲到姜国卫的面前,瞪着他,“姜国卫!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能打骂孩子!孩子能打吗?孩子哪里做得不好,你教育他就是了。你打他做什么?回头打傻了,你赔啊?你也赔不起。”
姜国卫横眉倒数,“我就罩着他脑袋那么来了一下,这也算打?”
毛春梅冷笑,“怎么的?你还想把他头给拧下来?”
姜国卫:“……”
春梅什么都好,就是太宠孩子!
瞧姜小可都被惯成什么样了!
对着爸妈直呼姓名的,像话么?
要是妻子没怀孕,姜国卫少不得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孕妇最大么,不然回头要是把一大一小气出个好歹来咋整?
只好放软了态度,“好,好,我说不过你。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老婆,你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我们现在能出发去医院了么?”
搂着妻子的肩膀,往外走。
“不是你的错,难道是小可的错啊?他还小,就算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也不能打,知道吗?你这么大一个人,打他,你就是以小欺大,不要脸。你得跟他讲道理,让他明白自己做错了,小可又不是不讲道理的孩子。”
“是,是。夫人说得对。”
总算是把妻子的怒火给平息下去了。
姜小可也不是头一回一个人在家了,姜国卫跟毛春梅两人都很放心。
两人也没什么可叮嘱的,就放心地出了门。
姜可竖起耳朵。
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他“啪”一下,推开了手边的漫画,拿了放在玄关上串着红绳门钥匙,往脖子上一挂,穿上凉鞋,就冲向五楼。
筒子楼五楼一共住了五户人家。
姜可提前就跟一楼院子里的王奶奶打听过了。
天天一大清早练琴的那个讨厌鬼是走廊尽头,最里头的那一家。
姜可咚咚咚跑过去。
“这个部分弹得不理想。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这是一首欢的曲子,你要把你的感情放进去,把你的感情放进去,懂吗?你这样弹得死气沉沉的,谁会喜欢?没有人会喜欢的!再弹!
“我让你再弹啊!你一动不动的是几个意思?!”
“沈崇聿,我在跟你说话,你是聋了吗?!”
“不想弹是吧?好,那你给我滚!滚啊!”
姜可站在门外,黑葡萄似的眼睛瞪得老圆。
妈呀!
这个五楼阿姨怎么比小胖他妈还凶?
还有,这五楼家的小孩儿,怕不是个哑巴吧?
要不然怎么能从头到尾都没吱过声?
姜可想了想,就算真是个哑巴,那也不能扰民!
他这是为了全筒子楼的街坊着想!
是伸张正义!
挺直了小身板,伸手拍门。
“砰砰砰。”
在姜可敲门之前,他想着五楼家的这个阿姨肯定长得就凶巴巴的,房门打开,仰起头,竟然意外地好看。
姜小可在心里头拿这个五楼阿姨跟他家春梅暗暗比较了下,他觉得要是满分是十分,春梅有个八分,这个阿姨能有个九分!
是的,只比春梅多一分,不能更多了。
十分?
十分当然是留给他以后的老婆啦!
“阿姨您好,我是三楼的姜小可。”
见了人,姜小可就是深深的一个鞠躬。
别看姜小可是筒子楼一霸,可真要论起人气,筒子楼里头的小孩儿就没一个比得上他。
这小孩儿在大人面前可能装。
对着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就是称王称霸,上人家里做客却是叔叔阿姨甜甜地问好,要是哪家给了他东西吃,或者是留他吃饭,说谢谢那是基本礼貌,还会把饭给全部吃光,再一个劲地夸好吃,还会说叔叔阿姨辛苦啦。
要不是姜小可太淘气,绝对能荣登筒子楼各大父母最想要的那种孩子的榜首。
现在,这一榜首已经被五楼家的这个“沈家小子”给抢走了。
对方才搬进来不到一个月,可姜可已经从一楼王奶奶家还有吴婶嘴里听说了“姓沈”的好多事情。
比如小学一年级参加全国钢琴比赛,就拿了少儿组的第一。
又比如在转学前,成绩一直都是全校第一,没掉出国前三。
还刻苦,每天一大早起来练琴,从来没任何怨言,回到家就写作业,从不浪费时间看电视,也不出去玩,成天就是学习跟练琴。
姜可心说,这做小孩儿天天就练琴跟学习,日子过得挺多没劲呐?
他一点也不羡慕。
可听多了吧,心里头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以前王奶奶,吴婶他们可都是对他赞不绝口的!
被对方的琴声折磨了这么长时间,可一回也没见到过人。
一是五楼这户人家搬过来没多久,二来,他爸口中的这个“沈家小子”好像也从不下楼玩耍!
姜可在楼梯间堵过几回,一回都没见着陌生小孩儿下来。
本来这筒子楼的人气王是他么,现在被姓沈的夺走了,姜可除了愤怒对方今天害他梦里头没能吃成西瓜,多少也有点见一见人,跟对方一较高下的意思。
现在,终于有机会见着人了!
姜可探着脑袋,悄摸地往屋子里头看。
果然,透过门扉的间隙,瞧见一个小孩儿坐在一张钢琴凳上,只可惜,对方是背对着门口,他没能看见对方长什么样。
沈音跟儿子沈崇聿搬来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他们鲜少跟邻居走动,房门鲜少被敲响过。
见到敲门的姜小可,沈茵一脸迟疑地问道:“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姜可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阿姨,是这样的。我昨天跟沈哥哥约好了今天要一块儿下楼玩。请问沈哥哥练完琴了吗?能跟我下楼一起玩儿了吗?”
对于儿子竟然跟人约好要一起下楼玩这件事,沈茵显得十分吃惊的样子。
她明显楞了楞,过了好一会儿,转过头,狐疑地看着坐在钢琴前的沈崇聿,低声问道:“你跟人约好了要一起下楼玩?”
在这之前姜可压根就没见过人家,哪里就能跟人家约好了?
这不是,担心对方不配合,会穿帮呢么?
他脱了凉鞋,就跑进对方的客厅了,拽住“沈家小子”的胳膊,“哥哥,我们昨天约好一起出去玩的。你没忘记吧?”
出去玩哎,不用再继续练琴哎。
傻子都知道应该选哪个的吧?
姜可抬起头,刚想给对方使个小眼神呐,对个小暗号什么的,对上对方向下看过来的眼神,顿时惊蛰了。
哇!
好,好漂亮的哥哥!
哥哥的睫毛也好长呀。
沈崇聿见小孩儿呆呆地望着自己,眉头皱起,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可他也的确不想再继续练下去了。
他甚至不想在这个客厅,不想在这间屋子里头待下去!
所以,沈崇聿选择了配合。
他垂着长长的睫毛,“嗯”了一声。
沈茵将信将疑。
他们在以前的小区住了那么多年,都没见小聿跟哪家的孩子走得近过,更不要提一起相约下楼玩。
在筒子楼住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交了新朋友了?
虑到沈崇聿从来不撒谎,沈茵迟疑了片刻,还是信了。
“去吧,不要玩得太晚。还有,不可以玩太危险的游戏,要注意安全。知道了吗?”
“知道了阿姨,我们会注意安全的!”
“嗯。”
俩小孩回应截然不同。
沈茵无疑更喜欢姜可的反应,因为她笑了笑,摸了下姜可的脑袋,“好孩子。”
对着沈崇聿,脸上的笑容复又消失不见,只略微冷漠地说了一句,“去吧。”
沈崇聿似乎对沈茵对待的态度早已习以为常,沉默地去玄关穿鞋。
姜可连忙跟上了。
两人在沈茵的注视下,一起出了门。
“哥哥,你想玩儿什么呀?抽陀螺,玩单杠,跳远,爬树?”
沈茵原本还以为沈崇聿对他撒谎了,等两个小孩儿走远,这才关门进屋。
原来真是约了一起玩……
身后的那道视线消失。
沈崇聿下了楼梯,对姜可冷漠地道:“别跟着我。”
姜可一脸惊喜:“呀!哥哥!你不是个哑巴啊?”
沈崇聿冷冷地道:“你才是哑巴。”
“哈哈哈!我要是个哑巴,那世界上得一半以上的人都是个哑巴!姜国卫跟春梅就经常说我上辈子是一只聒噪的鹦鹉。才会这辈子吵得他俩脑壳都疼。嘿嘿。”
沈崇聿面无表情地继续下楼:“是很吵。”
姜可从后头跟上他,跟他一块下楼梯:“!!!你这家伙!会不会说话了?刚才是谁?是谁把你从枯燥的练琴的地狱般,是我!是我姜小可!”
沈崇聿停下脚步,“现在可以说了吗?”
姜可一脸茫然,“说,说什么?”
“我们在今天之前根本就不认识,更没有约好要一起下楼玩。你把我从家里约出来,有什么目的?”
噢!
差点忘了正事。
姜可本来是来沈崇聿兴师问罪的,看在姓沈的小子长得好看的份上,他就且大方地原谅这一回吧。
“约你一起出完玩啊。你在这筒子楼打听打听,谁没陪我姜小可一块儿玩过?也就是你了。走,咱们去楼下去打蓝球去!你等等啊,我家到了!瞧见没有,前面贴着大红对联的?那一户就是我家。我回家拿下篮球!在这里等我喔,不可以自己走掉!不然我就上楼跟阿姨说,你自己跑出去玩儿去了!”
男孩子的喜好,就是那么一会儿阴雨,一会儿晴。
明明一小时前,还一心只想着找对方算账,再质问他天天大清早的练琴是几个意思,还想着对方要是死不改,大不了两人干一架。
现在,姜可不想干架了,他想跟人处朋友了。
别看姜可大大咧咧的,孩子聪明,心细。
他刚才说了一堆的玩儿的项目,沈崇聿一点没给反应,姜可猜测,对方可能对那些兴趣都不大,他就提议一块去打球。
有男孩子能拒绝得了篮球么?
就不可能!
这孩子不仅心细,还鬼精鬼精的。
两人约好要一起下楼本来就是他随口胡诌的事,担心沈崇聿会管自己走掉,就拿沈茵来威胁他。
已经半只脚步跨下阶梯的沈崇聿不高兴地,抿起了唇。
却是没走。
不一会儿,姜可手臂挎着一个篮球过来了,哥俩好地拍了拍沈崇聿的肩,“兄弟,走!”
十五分钟后,姜可就为自己邀请沈崇聿打球这一决定悔得肠子都给青了。
眼看自己传给沈崇聿的球,又因为沈崇聿只知道站在原地,连伸手接个球都不会,被小胖一而再,再而三地给截了胡,他俩跟小胖还有开飞那一组比分都扩大二十比五了,姜可暴走了!
原来,姜可跟沈崇聿两人下楼没多久,就遇上了小胖跟赵开飞人,就一起组队玩了场二对二。
“停,停!”
小学鸡打球,没个章程。
什么上半场啊,下半场啊,时间没到就不能结束啊,不存在的。
姜可喊停,小胖跟开飞那俩小孩儿也就真停了。
姜可怒气冲冲地冲到沈崇聿的面前,“沈崇聿,你怎么回事啊?你没打过篮球啊?”
沈崇聿微喘着气,向来苍白的脸色因为运动而泛起一层薄薄的潮红。
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沈崇聿的确没打过篮球,他连蓝球都没有碰过。
沈茵不允许。
她说他的手,天生就是该弹钢琴的,她甚至去跟他的学校老师申请,免去他体育所有需要用到手的运动。
所有排球、篮球、标枪,单杠等跟手或者手臂有关的行为都是被禁止的。
今天,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摸篮球。
“我看他是没打过!小可,你怎么找了这么一个菜鸡啊?比小胖还菜。我天,我算是见识了。”
“呼,是,是哎。我都,我都找着信心了都。”
小胖人胖,平时又不怎么运动,同样的运动量,姜可跟赵开飞两人就不怎么喘,他就喘的又些厉害。
姜可自己朝沈崇聿发火是一回事,可听不得小胖跟开飞两人也跟着吐槽沈崇聿。
再这么说“姓沈的”都是他带来的,那就是他的人了。
他的人,那必须得归他罩着。
除了他,谁也不能取笑!
姜可一把将球从小胖的手中给抢了过来。
跳起,投篮。
篮球在半空中抛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球中。
“牛逼!!!!我可爷牛逼!!!”
啪啪啪啪,“小胖”可劲鼓掌,“可爷碉堡了!!!”
敢情姜可在姜国卫面前说漏了嘴,自称“小爷”,源头在这儿呢。
这两人,整个就俩没有感情的夸奖机器。
姜可运着篮球,跑到沈崇聿的面前。
他抱起篮球,抄在腰间,另一只手擦着汗,眉眼却是格外地认真,“哥哥,我教你打球,你愿意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