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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读者老者,是在抱歉,我活了,事情都处理完了,虚惊一场,没有大事,一切平安。
明天开始补上欠的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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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博站在岸边,一夫当关,宛若神人一般,这是赵翊、乔峰等人第一次面对养神级别的高手,尽管慕容博仅仅是半个养神,但也足矣拦住他们四个人了。
慕容博虽然真气充盈,意气风发,但心情却是无比的消沉,他每一指打出的不是指力,而是他的寿元。
赵翊和乔峰对视一眼,眼神中透露着跃跃欲试,赵翊开口道,“白泽、睚眦听令,一旁掠阵。”
睚眦指的就是史文恭,这也算是赵翊对史文恭的警告。
睚眦虽然是龙生九子之一,但生性好杀,而且心眼极小,所谓睚眦必报,说的睚眦哪怕是一点小的仇怨,也绝不放过。
史文恭其人,由于早年的怀才不遇,内心产生了些许扭曲,但在赵翊收编之后,成了皇城司在曾家庄的代言人。
得知之后,反而变得有些谨小慎微,虽然性格变好了,但也不复最开始的果决。
但这次被调入京城,赵翊把睚眦的称号给他,就是告诉他,记仇不是缺点,睚眦也能成为神兽,不必畏首畏尾,皇城司海纳百川,只要忠于大宋,不做违背大宋利益的事情,那就没有问题。
“诺!”,张赟和史文恭手持兵刃,站在两侧,把战场交给了赵翊和乔峰。
“乔兄,试试吧”,赵翊笑着和乔峰说。
乔峰点点头,和赵翊一共欺身上前,合战慕容博。
慕容博见赵翊和乔峰一同上来进攻,另外两个人在一旁掠阵,心中凉了半截,本来他还想着,亏一些元气,如果四人合围自己,自己找到突破口,也许可以逃离,如今一看,再无生路。
霎时间,三人搅作一团,刀光、掌风、指力交错,方圆三丈之内,劲风四射,张赟和史文恭在一旁看的也是提心吊胆。
如果纯粹是为了赢,乔峰和赵翊完全可以选择车轮战,或者是游斗,慕容博的状态在场的五个人都心知肚明,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
但赵翊二人选择强攻,就是希望在慕容博的重压之下,寻求突破养神的契机。
慕容博在赵翊与乔峰两人的围攻下,丝毫不落下风,反而有些压着二人打的意思。
什么无相劫指、拈花指、般若掌信手捏来,甚至乔峰在慕容博的掌法中发现了伏魔杖法和九天十地方便连环铲、燃木刀法等少林绝技的兵刃招式。
赵翊心说,难怪慕容复如今啥也不是,完全是走错了路,慕容家的武学应该是先专而后博,将百家武学融入自身的武功中,而不是沉迷于百家武学,让自己的武功成了无根之萍。
慕容博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手中招式变化自如,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这明明是自己追求已久的境界,然而却成了自己的挽歌。
乔峰和赵翊虽然被慕容博压制的喘不过气来,但心中却十分欣喜,二人深知慕容博撑死能保持这样的强压一炷香的时间,自己要抓紧这段时间,找到生死之间的大恐怖。
突然,赵翊发现慕容博身上逸散出一股苍凉的气息,“不好,乔兄,老贼怕是要寻到自己的武道意志了。”
慕容博宛若困兽犹斗,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儿时,父亲给自己讲述先祖在参合陂兵败如山倒的绝望,想到了老宅中的那柄丢失的断枪,外界虽然是酷暑时节,然而心中如冰窖一般寒冷。
等慕容博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久久求而不得的武道意志近在咫尺,慕容家,从参合陂之后就是败、屡战屡败而屡败屡战,他也明白了,为什么龙城先祖会创出斗转星移的同时,留下了天杀诀。
“也罢,为了养神,老夫在少林蛰伏了三十年,却不曾想被你们两个小子逼到了养神。你二人就与老夫陪葬吧。”
慕容博一掌推出,正好和乔峰的亢龙有悔相对,将乔峰打的倒退三步,然后化掌为指,参合指气劲无形,点在了定波刀上,震得赵翊虎口发麻。
“这一式也没有什么名字”,慕容博看了一眼天色,夕阳西下,不知何时飘来了几朵乌云,遮住了半轮夕阳,“山雨欲来风满楼,就叫他风雨残阳吧。”
慕容博抬起右手,原本无形无相的参合指力在半轮残阳的映衬下竟然闪出一道红光,准确的说,这已经不是参合指了,而是将慕容剑法与参合指融合,形成的一道剑气。
“有这一剑,为你们送葬,也算是你们的福分”,若是慕容博早半柱香的时间能够踏入养神,那慕容博兴许能有一线生机,借天地元气来填补天杀诀的亏空,但终究是差了一步,不到油尽灯枯的时刻,慕容博也悟不出养神。
慕容博这一剑,一半的力量源自外界的天地元气,一半则是一身的心血,来势浩荡,而且那缕武道意志锁定了赵翊和乔峰,二人未入养神,心神之力不过摸到了一个门槛,躲无可躲,退无可退。
赵翊双手握住定波刀,虽然他将廿四式春秋诀融入了拳法掌法之中,但终究还是用定波刀最为顺手。
定波刀竖在身前,赵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一道苍凉的剑气,周身真气翻涌,一股刀芒附着在定波刀上,这一瞬间,他脑海中想起了一句诗,戚继光所写的《韬钤深处》,“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原本要挥出的的一记“卧沙场”中突然涌现出了一丝生机盎然之意,如同春秋真气一般,冬死之中并不是完完全全的死寂,而是死中有生,冬死之后随之到来的是春生,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福至心灵,他臆想中的“换人间”也水到渠成,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背后笑对生死的豪迈并非无根之水,这股豪迈之意同怀德军的军魂一样,都是源自对黎民百姓和大好河山的守护,有了卧沙场的死,才有换人间的生。
只有蕴含所谓的生的希望,才是圆满的换人间。
乔峰这边却是没有赵翊这般的感悟,倒并非是乔峰的天赋不足,只是乔峰的见识远不如赵翊,赵翊经历了五千年文明的洗礼,眼界上算是横压当世。
乔峰只是在慕容博的苍凉一剑中看到了赵翊当时描述的,“龙战于野,其血苍黄”中阴阳相争的悲壮、惨烈,算是完善了这一招,但还未在养神之路上更进一步。
但也不得不夸赞乔峰的武道天赋之高绝,毕竟乔峰可没有一个文明在身后给他支撑。
乔峰的无咎真气在面对慕容博这一剑威压之下,疯狂运转,乔峰的眼中也闪烁着决一死战的光芒,能把乔峰逼到这个份上的,三十年来,还没有过。
既然避无可避,那就奋力一搏,看看这慕容老贼的剑气强,还是我乔某的掌风厉。
一轮剑气横扫,一道刀芒竖劈,一股掌风猛击,三道气劲撞在一起,乔峰和赵翊倒退了十步,嘴角溢出鲜血,但眼神中却流淌出一丝喜悦与兴奋,这一战找到了路。
反观慕容博,这一剑斩出之后,须发皆白,油尽灯枯,跌坐在地,扭过头望向太湖深处,口中喃喃自语,“终究是一场空啊,复儿,为父只能为你做到这里了。”
说完,身子歪,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一旁观战的张赟和史文恭,看着刀剑掌对撞,人都麻了。
虽然二人一个是张家的后人,一个是周侗的弟子,都算是养神高手的门人弟子,但二人这么大也没见过这种三个养神级别的招式对撞,尤其是慕容博的这一剑,耗尽心血,威力惊人。
见慕容博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赵翊冲着史文恭摆了摆手,史文恭心领神会,握住手中的虎魄枪,朝着慕容博的尸身就投了过去,直接把慕容博的尸体扎了个透心凉。
“主使,老贼不是诈死,这次是真的死绝了。”
听到这句话,赵翊和乔峰双腿一软,也跌倒在地上。
张赟赶忙过来,一手一个,搀扶二人,史文恭则是跑到慕容博尸身近前,用虎魄枪挑着慕容博的尸体,走了回来。
“乔兄,这一战,可有收获?”
乔峰一笑,“若解心头恨,拔剑斩仇人,老贼这临死前的一剑,倒是让我彻底理解了什么叫,其血苍黄,当真是生死一瞬啊。”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亦有大机缘。”
“赵兄弟,你这一刀,怕是不止换了人间吧,我看你这是换出了个太平盛世啊。”
“哈哈哈哈哈,乔兄好眼力。”
张赟和史文恭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听得云里雾里的,也不知所以然。
“容我和乔兄稍微回复一下,然后就带上老贼的尸体,回苏州城。”
赵翊和乔峰盘膝打坐,运转内功,调养内伤,张赟和史文恭在一旁护法。
谁料,一炷香的功夫,太湖深处闪耀一丝火光,看方向,正是参合庄的位置。
史文恭刚想开口,就被张赟拦住了,“等一会再说。”
又过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赵翊缓缓睁开双眼,春秋真气还是比无咎真气的疗伤能力强,赵翊皱了皱鼻子,“慕容家那边放火了?”
“主使明鉴,半柱香前,慕容家的方向火光冲天,应该是慕容复烧毁罪证,带着人跑了。”
“无妨,等回到苏州,把咱们查出来的罪证,公布出来就好。”
张赟一笑,“主使放心,算时间,那二位也该到了,就说他们勾连水匪,狗咬狗一嘴毛,一切都在主使的安排之中。”
等回到苏州之后,朱武焦急的在皇城司衙门中走来走去,见赵翊带着三人回来,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于公,如果赵翊出了问题,朱武脑袋不保,于私,赵翊对朱武有知遇之恩、授业之恩,赵翊如果再苏州出事,不用赵佶动手,朱武会当场以死谢罪。
“主使,下官可算是把你们给盼回来了”,朱武迎了上去,上下打量几人身上,嘴里不停念叨着,“没受伤就好,没受伤就好。”
赵翊看着朱武那张年少老成的脸,笑着说,“朱武听令!”
朱武一个激灵,撤步站定,身体微微前倾,躬身道,“下官在。”
“此行日程虽短,但你的考核已经通过了,如今你也该有个正式的名号了,上古有神兽,其状如豹,而文题白身,名曰孟极,是善伏,其鸣自呼。你便代号孟极,等此间事罢,随我一同回京,之后就跟在章公身边,去枢密院报道吧。”
朱武闻听此言,喜不自胜,他在皇城司自觉武功平庸,但唯独喜好兵书战阵之法,能够跟在章惇身边,那就是更上一个台阶,之前学的都是两军之战,跟随章惇之后,那就是两国之战了。
可千万不要看不起古人的战争思维,拿宋朝来说,就是有本事的文官太少,若是个个都是范仲淹、章惇这种的,下面的武将也不会抱怨,要知道,范仲淹可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以“贸易战”击垮敌国的人。
朱武把四人接进正厅,然后吩咐手下去“自家的客栈”拿些好酒好菜回来,准备晚饭。
“主使,我这就把转运使和知府请过来?”
“拿着本侯的名帖去!”
转运使和知府正在府邸之中用餐饮酒,忽然听说皇城司的人来了,赶忙请了进来,朱武虽然得了赵翊的名帖,但依旧十分客气,让二人屏退下人之后,把赵翊的名帖递给二人,低声说,“侯爷此番秘密前来,二位大人速速随我去皇城司。”
转运使和知府虽然官职在赵翊之上(毕竟皇城使也不过是个六品的小官),但丝毫不敢怠慢,换上便服就匆匆出门。
等到了皇城司之后,赵翊坐在主座,也没有托大,起身相迎,一番客套之后,赵翊开门见山,把慕容家的事情和盘托出,当然只说了慕容家和太湖水匪的勾连,并没有说慕容家意图谋反的事情。
不过官场上的话,说话的人讲究说一半、藏一半,听音的人讲究听一倍、猜一倍,转运使和知府都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二十多年的老油子了,闻弦歌知雅意,吓得汗如雨下,连连点头告罪。
“此事非二位大人的疏忽,如那慕容复所言,谁会相信,一个覆灭了数百年的王朝,如今还勾连水匪呢?”
“侯爷明鉴,侯爷明鉴。”
赵翊从桌上的布袋中取出两份书函,“这是慕容家和太湖水匪的书信往来,剩下的事情,二位作为一方父母官,应该知道该做么做了。”
“下、啊本官明白,明白”,转运使心里急,差点口称下官,连忙改口,“明日就下发海捕文书,就说是有水匪余孽带着信件前来投案,慕容家昨夜连夜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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