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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你变了好多。”雯雯试探着问。
“有吗?”
“你没觉得吗?”
“我觉得你变得有些疏离。发生什么事了吗?军队有什么事吗?”
“没有。”
“你要是觉得工作不顺利,我去求求我爸。”
“雯雯不用,我工作挺开心的。”
“那就好,求我爸,也没用,他那个人铁面无私。”
“虽然不能改变什么,但是有啥你可以跟我说,就跟在学校,像你开导我一样。”
“我没什么事。谢谢你。我也没不高兴。”
“那你多笑笑,老绷着脸干什么。你知道不知道,你不笑,看着可严肃了,跟我们教官一样。”
静礼挤出一点笑容。
“算了,难为你了。”雯雯放弃了。
“睿睿没跟你一起来?”
“他有事,要参加什么物理竞赛。孩子大了,事就多了。哪像小孩一样没烦恼。”
“是这样的。”
“你们军队有女兵吗?”
“有,但特少。”
“很正常。我现在就在想以后去哪?”
“让你爸爸,帮你分析分析。”
“算了吧,他会以为我要走后门。我服从安排就好了,分到哪算哪。你不知道,遨游天空的感觉真棒。现在没机会,有机会我带你体验一把。”
“雯雯,祝贺你实现自己的梦想。”
“谢谢。你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了吗?”
“实现了,每天看着大漠孤烟,心里特平静。那种感觉无以言说,调整导弹的角度,研制一枚新的导弹。心里都无比自豪。”
“真好。真想有空去你们那看看。”
“随时欢迎你。”
“那咱们约好了。我毕业找你去玩。”
“一言为定。”
“雯雯姐姐,你怎么来了?”大宝醒了。
“我来看看你们啊。”
“姐姐,你是开飞机来的吗?”
“没有,我可没那么大权利。飞机不属于我。”
“姐姐,等我长大了,给你买一架。”
“卫卫,你口气好大啊。”
“姐姐,我没开玩笑。现在汽车都普及了。等我们长大了,飞机也差不多了。但是我有个条件。你得教我开。”
“好的,没问题。这可是咱们俩的约定。”
“我说到做到。姐姐要不要拉勾。”
“好啊。”雯雯幼稚和卫卫拉勾。
静礼看着俩人,笑得眉都舒展开了。
“舅舅笑起来真好看。”
“果果观察真细致,我也觉得。”
“姐姐,咱们是英雄所见略同。”
一大一小,对着静礼笑的眉眼弯弯,把静礼都整不好意思了。
“姐姐,你们那有飞机设计专业吗?”
“有。嘉嘉你要设计飞机吗?”
“还没想好,我还太小了。我就是先了解。”
“你说现在孩子怎么这么多想法,我像他们那么大时好像只玩布娃娃。”
“时代不一样了,孩子接触的东西越来越多。所以想法也多。不过嘉嘉确实很喜欢这一类东西。”
“姐姐,我就是好奇。也没什么的,就像哥喜欢排兵布阵,我喜欢设计研究一类。卫卫喜欢动手尝试,果果喜欢观察。每个人都有他感兴趣的一面。”
“看这些小人精。”
“比不了,比不了。”
“姐姐,你在我们幼儿园很有威望的,我们跟别的小朋友说,我们有一个开飞机姐姐。他们都羡慕得不得了。”
“这样啊,你们怎么不说舅舅。”
“舅舅工作,涉及一些机密,不方便炫耀。妈妈说了,不能说得坚决不说。”
“为了你们的炫耀,我带你们飞一个。”
“姐姐你不是没开飞机来吗?”
“我是说我要扛起你们来飞。”
“我们是大孩子了,姐姐算了。”
“多大点小孩,没关系。”
“姐姐我们太重了。”
“哪有,还没有我们训练器材重,别小看你姐。谁先来。”
“小看我,我真的可以。这样吧,我来点了。果果先来。”
“好,姐姐,我会配合好你。”
“真乖。”
雯雯轻而易举就把果果扛起来飞。
“姐姐真棒,我真的有在飞的感觉。”
“姐姐我也要。”
“卫卫,舅舅来。”
静礼把卫卫扛了起来。
“果果,我这里比你那高。”
“姐姐比较稳。”
“大宝和嘉嘉你们要不要来?”
“我们就算了。弟弟们高兴,我们就高兴了。”
“姐姐咱们去练习舞狮吧,这个动作跟那个托举好像。姐姐,咱们一组。”
“那我和舅舅一组,咱们比赛看谁厉害。”
“好啊。”
“咱们轮流来,大宝和嘉嘉,你俩也试试。”
“好啊,以前,姥爷都不让试,说动作太危险。”
“看你们一个跃跃欲试的,走吧。”
“雯雯你用不用休息休息?”
“不用。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可是一名准军人了。这点不算什么。对了外公他们在不在。我去给他们打声招呼。”
“都不在,他们几位中午休息了一会,就都出去了。好像都有自己的事要干。”
“我姥姥也这么忙?”
“姐姐,奶奶现在是小镇的专职摄影师。奶奶给小镇拍了好多漂亮的照片,听妈妈说,替小镇招揽了好多游客。”
“哎呀,不简单啊。咱家老太太这是要二次就业吗?”
“姐姐,这叫找回自己。奶奶也应该有自己的事。”
“你们还知道挺多。”
“奶奶有自己感兴趣的事做多好。省得她整天无聊。原来我们还想带奶奶一块去幼儿园。可惜幼儿园不收。”
“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梦想。”
“姐姐,可惜我们太小了。我们的梦想还好远。”
“那就先定一个小目标。”
孩子们和雯雯聊着天。
静礼把切好的西瓜端进来。
“别着急出去,外边太热了。吃块西瓜,让你们雯雯姐,休息一下。一会咱们再出发。”
“舅舅还是你想的周到,我们都没好好招待姐姐。”
“没关系,咱们谁跟谁,姐姐不跟你们计较。”
“那是,咱们的关系没得说。”
“还有舅舅,咱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雯雯和小家伙一边吃西瓜,一边聊天。
吃着,吃着,四个孩子相视一笑。
“姐姐,我们能找你帮个忙吗?”
“什么事,大胆说。”
“姐,你周围漂亮的女同学,能不能给舅舅介绍一个。”
静礼听到这话,西瓜差点卡喉咙里,一阵咳嗽。
“舅舅你咋了。你听我们说完,我们这次来就是劝姥姥姥爷,跟我们一块去湖城。我们想的是,没事,姥姥姥爷肯定不去。要是舅舅像姑父一样和姑姑结婚。就是给舅舅找个湖城的媳妇,那姥姥姥爷不就去湖城了。那我们一家人就天天在一块了。”
“你们这些小家伙,真行。连舅舅都不放过。”
“不过确实也是事实。不过这人得好好选选,给舅舅找个各方面都优秀的。一般人可不行。”雯雯觉得这人一定要选个特别合适的。
“你们这些小家伙,别操心舅舅的事了。我最近几年没有结婚的打算。至于你们姥姥姥爷去湖城的事,我来劝他们。保证他们同意去湖城陪你们。”静礼急了,连小孩子都来操心他的婚事。
“为什么?”
“雯雯,他们不清楚。你还不清楚。我那工作,你明白的。我不想在坑害另一个人的人生。”
“你不能这么说,难道你们部队都不结婚。”
“那倒不是,我只是目前不想,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我们的职业光荣和伟大。不要因为这些,剥夺了自己的幸福,你有幸福的权利。”
“我现在就挺幸福的。”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找找看,反正也不急。”
“我现在真的不想这些事。我现在最喜欢的是我的工作,还有你们这些亲人。”
“舅舅我们也最爱你。”
“好了,不讨论这个话题了,咱们去排练厅吧。不是要练舞狮子吗?咱们出发吧。”
“大宝你来整队。”
“好的首长。”
“你们整的还有模有样。”
“孩子们喜欢,让他们深入了解一下部队的生活也不错。”
“咱们也一起。”
雯雯和静礼跟在孩子后面,一行小分队,朝着排练厅出发了。
蝉鸣,蛙鸣,伴着一二一,一二一的口号声。这个夏日的午后,格外振聋发聩。
“这里的景色真美。”
“这几年发展的不错,环境越来越好。”
“你是不是因为舅舅的事,有些恐婚。”
“没有,姐夫很勇敢。如果是我也会那么做的。”
“我现在就是一点那方面的想法也没有。我想专心钻研工作。”
“别人不方便说,你可以找我倾诉。我可是我们宿舍的感情专家。”
“你们学校允许谈恋爱?”
“不许,不过,有些人早就有男朋友。”
“小丫头,还冒充情感专家。”
“你别小看我,我就比你小三岁,我的感情经历可比你丰富多了。”
“你有男朋友?”
“那倒没有。从我成年,我爸跟我三令五申,不许找男朋友,等什么工作稳定再说。而且他还要严格审查。为了别人好,我还是不祸害别人了。”
“那你还夸海口?”
“幼儿园算不算,当时有个小男生喜欢我,我们经常一起上下学。”
“你这叫感情经历丰富?”
“别笑我,从小我就比别人在这事上迟钝。我跟你一样,这事我没想过。所以一直很理智,这还不够给她们当专家。”
“姐姐以后你一定要找一个温柔高大帅气的男生。”
“你们这些小家伙,这是打算开婚介所了。又开始操心我的事了,我看你们是皮痒了。”
“好怕啊,姐姐要变巫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