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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赵权突如其来的惨叫,魏永宁眸色一惊。
只见赵权疼得实在受不住了,直接用头撞地,转眼,额头一片稀烂。
众人在旁看得颇有些心惊胆战。
“疼!郡主!救我!”
赵权从不求饶,然而此时他万般无助,一双眼睛猩红的看向魏永宁,希望魏永宁为他做点什么。
看着赵权这副生不如死的模样,魏永宁忽然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这个瞬间,她心底不禁涌起一丝慌乱。
慕玥全程冷着脸。
三年前,慕玥身边一共有三个小奴仆,除了珍珠和琥珀以外,还有一个七岁的小丫鬟。
有一天,这小丫鬟跌跌撞撞地返回慕玥院中,像疯了一样,狠狠地拿脑袋撞墙,活活把自己撞死,没人知道是什么原因。
众人都说,慕玥是丧门星转世,命带煞气,才会让身边的下人像中邪一样死去。
直到给小丫鬟入殓时,慕玥才意外发现,小丫鬟的头顶上,居然插着一枚铁钉。
慕玥到后来才知道,这个小丫鬟曾被魏永宁带走过。
不难猜测,那枚铁钉,是魏永宁动的手脚。
小丫鬟死后,白府的人对慕玥更加嫌弃了。
正因为这件事,让慕玥明白,头顶正中的穴位受到刺激后,会引发万箭穿心般的痛楚,从而令人不由自主地拿脑袋撞墙或者撞地。
魏永宁逐渐心虚,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慕玥。
此时,慕玥的眼神一片黑暗,宛如一只嗜血罗刹。
魏永宁深深打了个寒颤。
当年那个小丫鬟的真实死因,被慕玥给察觉了么?
眼看赵权要硬生生把自己的脑袋给撞成肉泥,白礼严皱起眉:“他这又是怎么了??平白无故地,为何跟鬼上身一样?”
慕玥主动往前一步:“他可能是身体有异样,我替他诊断一下便是。”
大家都知道慕玥懂医术,这会儿没人阻拦她。
慕玥蹲在赵权面前,背对着众人。
她按住赵权的脉搏,装作会诊,口中对他低语:“说出真相,我便救你。”
赵权满脸是血,虚弱的抬眼看着她。
他还在强撑,一个字都不肯说。
慕玥眼眸轻颤一下,袖中又悄然滑出了一枚针灸。
细细的针尖顺着赵权手腕上的皮肤,整根没入,堵住了他脉搏处的筋脉要害。
慕玥的右手有金丹碎片加持,手中动作极快,没人察觉到她做了这个小动作。
赵权本就头痛欲裂,如今筋脉被堵,体内的血都往脑袋冲去,痛感骤然增加百倍。
他登时仰头嘶吼,脖子处暴起无数青筋,眼珠子往外凸出,眼角瞪得几乎要裂开。
慕玥缓缓起身,倒退几步,摇摇头:“我帮不了他。”
周围人都吓得脸色发青。
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痛苦到这种程度,赵权的五官都变了形。
魏永宁质问:“慕玥,你刚才对他做了什么!”
慕玥淡然:“这里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还能做什么?”
魏永宁一时无言以对。
确实,她根本没看到慕玥有任何奇怪的动作。
大家都亲眼看到,慕玥只是蹲下去替赵权把了一下脉而已。
赵权痛苦得全身都在颤搐,眼看就要崩溃,魏永宁逐渐心慌意乱。
白礼严沉声道:“他这情况,也无法继续审问下去了,三弟,不如先把他关押起来,等他病情好转一些,再做打算。”
听到这话,赵权眼神里闪过无数的惊恐。
要是被关在黑屋子里无人问津,他就只能活活疼死了。
慕玥冷冷看向魏永宁:“二哥,事实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被慕玥这样暗示,白礼严眯眼:“你莫非想说,赵权是大嫂的属下,所以是大嫂指使他拿走盒子里的证据?”
魏永宁瞪大双眸:“妾身冤枉!是赵权自作主张要偷走那只盒子!我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魏永宁停顿片刻,漠然扫视一眼赵权:“是赵权背叛了我,他投奔了另外一个主子,他的一切行动,都是受到他人指使!王爷,依我看,不如将他移交监察寺,让官府那边亲自审他!”
赵权听到这话,惊愕地抬起头来。
他本以为魏永宁会在这个关键时刻替他解围。
没想到的是,她反而落井下石,将他往死路上逼。
监察寺以酷刑闻名,里面的环境堪比十八层地狱。
加上魏家在那边有人,赵权若是进去,就别想活着回来了。
剧痛已经击碎了赵权的最后一道防线。
他倏然明白,自己只是魏永宁用过就丢的弃子罢了,他的忠心毫无意义。
强烈的怨恨和不甘涌上心头,绝望之中,赵权幽幽的抬起一根指头,指向魏永宁。
“是她……一切都是她干的!欠条上的指印,是她伪造的!宋娇娇掉包假人参一事,也是她指使的!她就是那个幕后黑手!”
众人震惊。
魏永宁阵脚大乱:“你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是她派我去行刺慕玥的!她早就想弄死慕玥!之前,她吩咐琇莹往柴房里放狗,然后又安排吴妈点燃毒线香,想毒杀慕玥的孩子!吴妈失败了,才会在糕点里下毒!”
“不仅如此,她还教唆青荷跟芝兰串供,顺利地欺瞒了王爷!要不是慕玥和那两个孩子运气好,他们三人早已进了棺材!”
说罢,赵权喉头一热,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
白礼严颇为讶异,不敢置信:“堂嫂?赵权说的可是真话?这些事,都是你安排的?”
白璟燃视线冷峻,表情并不意外。
从柴房那条狗开始,白璟燃就已觉得魏永宁不对劲。
只是他没料到,揭发这些事的,会是魏永宁最信任的心腹。
魏永宁忍无可忍,冲过去,揪住赵权就是一巴掌:“你休要污蔑!我从未亏待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白礼严当即喊来两名侍卫,把魏永宁架走。
魏永宁拼命挣扎,激动中,发髻散开,让她看上去像极了一个疯女人。
侍卫们把她控制得死死的。
魏永宁发狂般瞪着赵权:“你赶紧给我闭嘴!你这个下贱东西!”
赵权又吐了几口血,但他仍然硬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
怨恨,让他充满了力量。
“我替你在慕玥房里投放毒蛇,替你往杂役院放火,替你去布局,冤枉慕玥和七王爷私通!包括狗笼里那几名冒充反贼的打手,也是我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去下的毒,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却只换来你一句下贱东西?”
说到这里,赵权绝望地笑了两声。
白璟燃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澜,他看向慕玥,眉头紧蹙:“你房中被投放了毒蛇?是什么时候的事?”
慕玥对此很是淡然:“毒蛇,是从王爷送的补品当中爬出来的,所幸没有伤着人。”
白璟燃心底一沉,这么大的事,慕玥竟然从未跟他提起!
他阴森森的扫视了一眼魏永宁:“莫非,你想把这事嫁祸到本王身上?”
魏永宁不住的摇头:“王爷!我没有!赵权在诬赖!他在编故事!赵权被慕玥动了手脚,他已经疯了!王爷万万不可信他!”
赵权不知从哪儿挤出的力气,居然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朝魏永宁的方向走了两步。
他满眼怒红,表情狰狞:“三年前,慕玥出门给王爷送行,你命我将她绑到破庙,接着,你在雪地当中,像杀鱼一样,生生地将她开膛破肚,把她的双胞胎给掏了出来,慕玥,你来说说看,这是不是我编的故事?”
所有人都呆若木鸡,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白璟燃眼神里涌起一抹前所未有的震惊。
他的视线久久地停驻在慕玥脸上,暗自捏紧手中折扇,声线不自觉地打颤:“慕玥……此事当真?”
这简直是禽兽才能干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