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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苒是万万没有想到,霍从戎都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了,居然还有人想着要他的命!
讲道理,这个男人双腿残废,内力尽失,之前还差点在老虎嘴里丧了命,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致人于死地?
她将惊慌失措的下人们遣退,吩咐护卫处理尸体,然后才看向被刺杀的男人,问了一句:“你知道是谁派来的吗?”
“留在这儿的都死了。”霍从戎看向那些刺客的尸体,“没有一个活口。”
言下之意就是不知道。
秦苒来回踱了几步,突然一顿,压低了声音,“是不是那位?”
她朝上面指了指。
霍从戎摇了摇头,“这些刺客虽然经过训练,但武功气势没有那么高,今日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不是那位能派出来的人手。”
再说魏皇毕竟是一国皇帝,饶是深沉,多疑,刻薄寡恩,也断不会使出这般下作的手段来。
“那你还得罪过什么人?”
霍从戎笑了笑,似是意有所指,“魏国可全都是我的敌人。”
秦苒咬了咬牙,这个时候,书里没这一段啊。
不过与虎搏斗的事情提前了那么多,或许剧情已经全都乱套了,整个魏国从上到下都恨不得霍从戎死了,但这是国仇,而今日,明显是私怨。
跟霍从戎有私怨的……
秦苒很快想到了一个——郑家!
郑贵妃!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郑贵妃的嫡亲弟弟,就是被霍从戎一刀斩于马下,尸首分离,首级还被挂在旌旗上敌前示众!
整个郑家都对霍从戎恨之入骨,书中描写的对他的刺杀,就有三次之多!
她看了眼霍从戎,没有把这个猜测说出来,反而沉声道:“既然不知道,那就先不要管了,以后我在你身边多派些人保护你。”
转而吩咐护卫:“把这些尸体装了,趁黑扔到乱葬岗去!”
护卫应声,正要动作,霍从戎突然出声:“等等!”
秦苒:“怎么了?”
“我怎么说也是外臣,来魏朝乃是修两国之好。”霍从戎语气淡漠,“如今更是元华长公主的驸马,如今在这煌煌魏京,长公主府邸之中,竟然遭遇刺杀,难道京兆府不该给本王一个交代?”
“明日一早,就把这些尸体抬到京兆府!”
“你要报官?”秦苒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难道不行?”霍从戎反问道。
“行倒是行。”秦苒有点茫然,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只是这事若是传扬出去,只怕会给你招来麻烦。刺客人多势众,而你却又安然无恙,只怕会惹人怀疑。”
杨玄奇的身份肯定不能暴露,不然魏帝肯定要怀疑他暗地里谋划着什么。
而公主府的下人们基本上都是吃素的,魏帝怎么可能给她派亲兵护卫!
霍从戎却毫不担心,“你手里不是有很多小玩意吗?就说我用了什么麻药,迷魂散之类的东西,糊弄一下应该不成问题。”
秦苒怀疑,“当真?”
“让你报官就报官。”霍从戎不耐烦了,语气强硬道,“有人送我这一份大礼,我若是就此压了下去,岂不是对不起那人一番心意?”
秦苒叹了口气。
好吧。
我也不知道你要搞什么东西,但你要报官,就报呗。
你是反派,你要做什么,我还能阻止不成?
“你这院子左右是不能住了。”秦苒道,“今晚先去客房将就一下,明日我让人收拾出一处新院子来你再搬进去。”
霍从戎没有反对。
第二日,公主府的下人们就将那些尸体排排摆在了京兆府衙门前,将身旁的京兆府尹骇了一跳。
很于是燕朝靖王,元华长公主的驸马遇刺一事,登时传得沸沸扬扬。
当日下午,宫中就来了一拨人。
领头的是魏帝身边伺候的掌事大监,姓张。
张大监挂着一副公式化的笑脸,对秦苒道:“陛下听闻靖王遇刺,深感担忧,特命老奴带御医前来,看看靖王身体有无大碍。”
“多谢陛下关心。”秦苒也客套地笑,眼里却藏着冷锋,“靖王虽然遇刺,但幸有天神保佑,并未受伤,就不劳烦御医了。”
张太监受命而来,哪肯罢休,“靖王没有受伤,自然是不幸中的万幸。但靖王之前被老虎咬伤,陛下关心得紧,生怕公主力有不逮,耽于救治。长公主,还是让御医看看吧。”
秦苒只得让开。
御医上前把脉,查看伤口,片刻之后,又摸起霍从戎的双腿。
霍从戎双拳一紧。
秦苒脸色微变,“靖王似乎没有伤在腿上。”
张太监面不改色,“陛下也挂念靖王的双腿啊。”
秦苒和霍从戎这才明白,这哪是什么关怀,不过是借着这幌子,来查看他的身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比如内力是不是还在,双腿能不能站起来。
一刻钟后,御医拱手道:“靖王的伤势治疗得极好,想来要不了多久,肩臂便能恢复了。至于双腿,”他遗憾地摇了摇头,“只怕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张太监慎重地问了一句,“当真?”
御医点头:“内力全无,经脉寸断。这一辈子,都只能是废物一个了。也不枉我们那些战死的将士们的在天之灵。”
这话一出,张太监再没有不信的,便带着人回宫复命。
秦苒和霍从戎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霍从戎问她:“公主莫非也以为,本王这辈子真的站不起来了?”
他的语调似是嘲弄,又带着几分凉薄。
秦苒心道,你当然能站起来。
但同时,她心里更多的是疑惑。
虽说从医学角度来讲,经脉有自我修复的功能,但那需要很多年的时间,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但霍从戎却在短短两年之内就重新站起,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书中并没有写得太详细,秦苒当初看了个囫囵吞枣,也没有太明白。
但显而易见的是,他肯定受了很多不为人知的苦楚。
触到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秦苒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靖王神勇非常,自不会一生都受困于这轮椅之中。”
她的语气太过慎重,叫霍从戎也变得认真起来。
男人沉默良久,方才道了一句。
“那就承公主吉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