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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从戎的话仿若铅球,沉甸甸地砸在秦苒心上。
皇室向来血流成河,尔虞我诈数不胜数,只是她没想到这大皇子竟然要赶尽杀绝,连她这个亲姑姑都不放过!
秦苒面色沉重,思绪辗转,冷声讥讽着:“大皇子和锦阳公主不愧是郑贵妃的亲生骨肉,连阴险狠毒都如出一辙,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她向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既然知道了这郑贵妃一家的歹毒心思,她就要先下手为强!
霍从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秦苒,这副恨意盈满的模样倒是和他记忆中的人有那么点相似只是记忆里的那个人就连恨都带着懦弱,但眼前这个人,他只感受到纯粹的让人爽快的杀意!
他饶有趣味地发问:“哦?你要怎么不念旧情?”
“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看我的笑话?”秦苒不满地横了他一眼。
她满脑子都是性命之虞,脑内飞速搜索着,骤然想到大皇子在书里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狭玩幼童,抛尸弃骨,她到现在都记得大皇子院落后那深埋数十尺的骨墓!
霍从戎望着她由暗转明的神色,推测她有了应对之策,只静静地等待着她开口,毕竟要对付大皇子,光凭她一个人是不够的。
“这二皇子在朝中可有亲近大臣?”秦苒憋了半天终于问道。
二皇子好歹也是有封地的,在朝中若是毫无势力,早就被摧枯拉朽地除掉了。
霍从戎松松地搭在扶手上,好整以暇地望着秦苒:“这可是魏国的朝政大事,我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是手眼通天的大反派啊!秦苒在内心咆哮着。
书里没写的细节,她只能从霍从戎这里了解,论消息灵通度,应该没人能比得过他,只怕皇宫里都有他的眼线。
秦苒眼珠子转了转,主动松了口风:“我有法子让大皇子一蹶不振,沦为笑柄。”
霍从戎颔首等着她的下文。
“大皇子素有狎玩幼童的恶习,若是能找到证据,皇室颜面扫地,皇兄必然也不会死护着他。”秦苒索性坦白,紧盯着霍从戎的脸,期待能够看到她想要的回应。
霍从戎眼神骤缩,秦苒怎会知晓大皇子狎玩幼童之事?那是他上一世杀了魏国上下后才发现的,无人知晓!
他紧盯着秦苒的脸,疑惑逐渐扩大,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有线索了?!”秦苒误会了他的神色变幻,兴奋地追问。
但霍从戎只是矜贵地摇了摇头,“帮不了。”
“为什么?”
霍从戎眸色陡深:“公主,大皇子可是皇室血脉,我一个邻国质子干预皇室内部事务,是嫌死得不够快吗?”
秦苒张张嘴,没能说出反驳的话来,他说的没错,大皇子再如何十恶不赦,也是皇室一脉,恐怕还来不及揭穿,就被魏帝截了下来。
当真没有解决之法?秦苒头一次这么恨自己没有逐字逐句地读完一本小说,不然总能够找到蛛丝马迹。
霍从戎看她紧皱着小脸,故意引导着:“或许大皇子有什么皇室之外的把柄,譬如外家之类……”
外家……秦苒当真顺着他的建议思考起来,倒还真的让她想起一件事,大皇子的外家因得魏帝照拂,谋了不少官职,他舅父更是做了御史大夫。
只是他舅父人心不足蛇吞象,借着通融做事的名义敛了不少钱财,贪污受贿高达百万,足以抵得上一个国库。
当然这些都是霍从戎灭了魏国后才发现的。
秦苒吐出四个字:“御史大夫。”
霍从戎身形一震,前世那个傻子可不会知道这么多,就连魏帝到死都不知道他的好爱妃整个家族私吞了多少钱财。
“这次有线索了?”秦苒满脸希冀,巴巴地望着他。
霍从戎的质问终究在嘴边转了个弯,避开她的眼神,波澜不惊地回答:“大理寺卿是二皇子的心腹,无人知晓,应当有用。”
“好。”
“你注意避开大皇子眼线。”
“那是自然。”秦苒应着,回身刷刷写了信,仔细叠好,转头对霍从戎道:“能把杨玄奇叫来吗?”
霍从戎蹙眉:“他哪是说叫就能叫来的。”
“王爷,您叫我?”杨玄奇适时出现,他才刚来就听到王爷提及自己。
秦苒展颜一笑,把信交给杨玄奇,拍了拍他的胸膛,郑重其事地嘱咐着:“悄悄放到大理寺卿书房里,别让人看到了。”
杨玄奇征询地望向霍从戎,后者无奈地挥挥手,示意他快去。
大理寺卿介入,必然会竭尽全力找证据,秦苒这颗心算是放下了一半,对这霍从戎也轻松了些,正儿八经地道:“我欠你一个人情。”
若非霍从戎告知她这个密谋,只怕到了秋猎时候,她还傻呵呵地乐着呢。
不过为何书中毫无这段?
难道是因为她的到来改变了?
也是,她屡次挫败锦阳公主等人,可是比原主要遭人恨多了。
这也坚定了秦苒同魏帝缓和关系的想法,最起码,不能让对方把自己给砍了!
因此她越发注重园子里的甜桃。
过了半个月,秦苒终于收到成果,一个个长成的鲜桃红彤彤的,散发着香甜的气息,正中央则有一个浅色印记的寿字。
让人挑选了品相最好的九颗,装在上好的金丝楠木匣子里,秦苒带着去皇宫。
恰逢魏帝正在休憩,心道自己赶上了好时候。
她恭恭敬敬地呈上去:“这是臣妹费尽心思才种出来的蟠桃,还请皇兄笑纳,也祝皇兄万寿无疆。”
魏帝示意总管太监拿上来,看到上面的字样时,脸色微变。
他打量了许久,才看向秦苒,眸中隐含着探询:“朕还是第一次见这刻着‘寿’字的桃,真是世间罕有,元华你从哪儿弄来的?”
这话显然是没把秦苒那句,种出来的,当回事。
秦苒笑着道:“是臣妹希望皇兄的身体健健康康的,就想到了古籍里的蟠桃,百般思索尝试下,才使得桃子上长了寿字,想必是上天感召于皇兄的功德,才让我成功的。”
魏帝盯着秦苒好一会儿,才不辨情绪道:“做得好,该赏。”
看他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高兴。
秦苒心中咯噔了一下,面上依旧镇定地许诺:“等到了皇兄寿宴,臣妹一定奉上更好的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