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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亿和魏二苟退后几步,看向那口透出阵阵邪气的棺材,想了一会儿,杨亿和魏二苟同时看向彼此,异口同声地说道:“烧了它!”
说罢,杨亿和魏二苟同时提起内丹田的真气,四掌齐伸,将数团拙火定火焰射入到棺材内,那拙火定非比寻常火焰,乃是杨亿和魏二苟体内真气与念力的结合,故而那些布料虽然湿哒哒的,但一遇到堪比三位真火的拙火定火焰,很快及剧烈燃烧起来,并散发出浓烈的尸腐臭味。
就在杨亿和魏二苟正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杀鬼放火的杰作的时候,忽见那火焰中出现了一张张扭曲的面孔,那些面孔有男有女,有老有小,但无一例外的,都在烈火中向杨亿魏二苟伸出双手,那僵直伸张的双臂,那绝望扭曲的表情,使他(她)们看起来就像是即将溺毙前扔苦苦挣扎、企图求生的落水者。
杨亿和魏二苟心中一寒,知道出现在这拙火定火焰中的人形决计不会是人类,必是被那苗疆蛊士封印在棺材内的魂魄,可拙火定火焰一旦被催发,是断然无法扑灭的,而且这些鬼魂被那苗疆蛊士禁锢已经,早已成为了助纣为虐的伥鬼,不烧死它们,失去了控制的它们也会去祸害百姓,寻找替死鬼,因此虽然心有不忍,但他们俩并无出手去救助那些鬼魂的念头。
突然,一名青衣小帽、年约十八/九岁的小厮模样的男子毫无预兆地向杨亿扑了过来,布满刀伤的脸上表情狰狞,一双被烈焰焚烧好似燃烧的木炭般赤红的双臂死命抓向杨亿,似是要同他拚命一般。
杨亿和魏二苟骇异地退后几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始料未及的骇人景象,就见那些烈火中的鬼魂们一点一点被拙火定火焰吞噬掉,最终化为了夜空中飘散的星星点点光芒,不留一丝痕迹。
当那具棺材也被烧为一堆灰烬后,杨亿和魏二苟才松了一口气,相互看了一眼,魏二苟吐出一大口哈气,笑道:“闪电,咱们这算是超度吗,啊?”
杨亿此时哪有心思开玩笑,见那棺材已经烧得只剩了堆白烬,正欲喊上魏二苟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忽然大惊失色地看着魏二苟,顿足道:“我草,咱们惹大祸了……”
“咋地了,你有病啊,一惊一乍的,我特么这个月要是不来事儿就找你,擦!”魏二苟被杨亿的失口惊呼吓了一跳,不满地看向他揶揄道。
“刚才,就刚才那个要冲出要攻击我的男子,我想起来了,他是卢景天书房里的书童,之前我和黎叔儿在卢景天家时,曾见过那书童几次,他也认得我,刚才只是一时蒙住了,没能认出来,现在想来,那书童不是要攻击我,而是在向我求救,或者是,想要告诉我些什么……”
杨亿盯住魏二苟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将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说完后,魏二苟的脸也白了:“你的意思是,咱们傻逼嘞呵地将可能帮助咱们揭开卢府血案真相的目击证人,不是,是目击证鬼给亲手整没了,是吗?”
杨亿没有搭言,很是颓丧地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将头埋在两膝之间,半响,才无力地说道:“还记得叔儿的推测吗,他曾说过,卢景天及其家仆极有可能不是死于太平军之手,而是被其他的势力所杀害,并且那些势力还利用邪术将那些被害怨魂禁锢起来,防止他们去地府鸣冤或是泄露出被灭门的真相。刚才,就刚才,那个书童差一点就将真相告诉我了,可是,我却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至关重要的知情人被我亲手毁了,错失了可能知道灵儿去向的绝佳机会,要是灵儿真的出了事,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我自己,不会原谅……”
看着痛心疾首的杨亿,魏二苟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既为失去了一名苦觅无踪的重要证人而懊丧,更为杨亿受到的刺激而痛心不已,但事已至此,魏二苟知道一味的自责和懊恼也无济于事,遂蹲下去,看着杨亿说道:“闪电,失去了这样一个接近真相的机会,我和你一样懊悔,但是,这其实也是一件好事,起码你在那些鬼魂们中并没有看到灵儿,这不恰好印证了叔儿的推断,灵儿还活在世上吗?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去到那太平军军营里,不管用啥办法,总归要逼问出灵儿的下落来,作为一个负责人的男人,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你觉得呢?”
听了魏二苟的话,杨亿抬起眼睛看向这个一脸坚毅地看着自己的胖子,心中募地升腾起一股勇气,是啊,此时岂是自己捶胸顿足、灰心丧气的时候,需要自己去做的事情那么多,自己
却在这里效仿那些遇事只会哭哭啼啼的娘们,自怜自艾,跟个怨妇似的,于事又有何补?
想到这里,杨亿猛然站起,看着魏二苟强自笑道:“放心吧,闪电小哥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打垮的,我可是越挫越勇的**丝,打不死的小强,你以为哥们浪得虚名吗,呵呵”
杨亿苦涩地笑了几声,见魏二苟眼中还有挥之不去的担忧之色,不禁莞尔,伸手楼住魏二苟的脖子,本想揉/搓几下他的头发,不想魏二苟一挺脖子,却将杨亿带离地面,直接“挂”在了自己的身上,那种信息满满的暧昧场面,当真是基情无限啊。
不过,杨亿此举倒是真正打消了魏二苟对他的担心,就见魏二苟一使劲甩开死搂着他不放、故意恶心他的杨亿,而后一脸无奈地看向杨亿叹道:“你丫能不能正常一点啊,这他妈跟你拜把子可遭老罪了,要没一副坚强的神经,早晚得被你玩残了,整废了……笑你大爷笑,再笑又天亮了,撒逼楞地走吧,真不让人省心啊你是,哎。”
看着嘟嘟囔囔的魏二苟,杨亿心中泛起一阵暖意,忽然觉得有兄弟如斯,世界也没这么糟糕嘛,心情登时好转不少。
可是,杨亿的好心情并没有能保持多久,因为另一个现实问题又摆在了他们面前,那就是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出城去而又不被那守城的兵勇发现呢?
地遁肯定是不行的,一来黎叔儿说过,地下极有可能已经被那些隐身的邪恶势力控制和把持住了,他们俩下去无异于自投罗网,还会暴露行踪,二来,也是最为关键的,杨亿和魏二苟并不会地遁之术,他们就是有那心和那胆量,也没那技术哇。
此路不通,躲在距离城门不远、供进出行人歇脚的草棚下,望着高耸的城楼剪影,魏二苟嘬着牙花子看向杨亿哂笑道:“要不咱们就将脸涂黑了,直接从城门处杀出去,估计那些绿营兵根本挡不住咱们,咋样,嘿嘿”
“吃屎去吧你,”杨亿白了一眼魏二苟,笑道:“你他妈是太平军派进城来的逗比吧,你这么整,还不如直接砍开城门放太平军进城呢,你丫立下大功,林凤祥论功行赏,兴许还能赏你个维持会会长地干干,哈哈”
玩笑归玩笑,杨亿和魏二苟躲在那四面透风的草棚里想了一盏茶的工夫,脑袋都快想脱水了,也没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正无计可施的时候,杨亿和魏二苟就见城根下出现了一队黑影,那些黑影背负着大包小裹,一个个贴着城墙根,蹑手蹑脚地前行,看着就跟小偷似的。
见那些人形迹可疑,杨亿和魏二苟心生好奇,遂暗中观察那些人,映着月光,就见他们均为三四十岁的男子,打扮也都差不多,一个个打着一撒手儿大松的辫子,身上穿着件月白棉绸小夹袄儿,上头罩着件蓝布琵琶襟的棉紧身儿,紧身儿外面系着条河南褡包,下边穿着条香色洋布夹裤,套着双青缎子套裤,磕膝盖那里都麻了花儿了,露着桃红布里儿,脚下是一双大掖巴鱼鳞棉繖鞋,而且每个人的后腰都还别着一杆镜亮二尺多长的水烟袋。
那些男子肩上、背上都扛着一个长形的包裹,看起来分量不轻,只见那些男子走动靠近西城门的墙根下后,一个个将包裹放下,缩着脖子呵气跺脚,有些不耐烦地在那里等着什么。
“妈比的,这些孙子一看就不是啥好鸟,看见他们那膝盖没,都磨开花了,一看便知是经常爬房顶盗窃的主儿,而且还经常上高就低的,所以才会穿特别抓地的大掖巴鱼鳞棉繖鞋,甭问,这是一群梁上君子,百分百是!”杨亿观察了一会儿那些男子,靠近魏二苟耳边悄声道。
“你丫真的假的啊,这你都看得出来?”魏二苟见杨亿说得是头头是道,不由人不信,不禁心生疑惑地看向他笑道。
“你忘了我是干啥的了,就这些清朝小毛贼的两下子,实在是太小儿科了,作案手段忒低级,不够瞧的,呵呵”杨亿乜斜了一眼怀疑自己专业能力的魏二苟,一脸不屑地反唇回击道。
“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啊……哎呀我草,这帮孙子胆儿挺肥啊,居然还敢偷人嘿……”募地,杨亿两眼发亮地看向那些男子,难掩兴奋地低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