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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他恢复正常。趁我们不注意,突然跑去院子拿柴刀拼命往自己身上砍,那可是柴刀!一刀下去,血流如注,那血止都止不住!
一刀死不了,他竟生生自刎!他的两个兄弟赶过来时,为时已晚。你们说,这么一刀刀下去,他得多痛啊!偏偏他没有知觉似的,直到把自己砍死才肯罢休。”
说话的牛大婶仿似感同身受那种痛,神情悲痛惊惧间,情不自禁打了个抖。
死者突然自戕,令赵文卿生出一缕寒意,他问:“在这件事发生的前几天,牛永富身上有发生过不同寻常的事吗?”
牛大婶悲痛的表情闪过迟疑,转瞬间,她干脆利落地摇头,“没有。”
她心里明白,有些事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说出口,只能永远埋藏在心底。
白晚宁冷眼瞧着,没有错过她一闪而过的神色。牛大婶回答得太快,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了解得差不多了,赵文卿对冯村长说:“走吧,我们去下一位死者的家里看看。”
冯村长连忙摆手,“赵先生不必去了,出事的六个人当中,牛家三兄弟就占了三个。”
“什么?”赵文卿大吃一惊,倒抽一口凉气,“他们是亲兄弟?”
冯村长点头,唏嘘道:“三兄弟的死法雷同,都是劳作的时候突然不正常,又哭又笑,发疯砍人,直到后来自刎,都那么相似。”
村支书扼腕叹息:“本来挺兴旺的一个大家族,三兄弟三个家庭,多好啊!没有人敢欺负。可是现在三户人家只剩下老弱妇孺,可惨了!”
村主任摇头:“可不是嘛,整天以泪洗脸,家里能赚钱的主要劳动力没有了,光靠娘们赚钱养孩子,难啊!”
冯村长说:“村委这边会给她们申请低保,等审批通过了,她们每个月都能领到低保金,可以减轻家庭负担。”
等村干部们表现“关怀村民”的环节完毕,白晚宁的眼神落在屋里的另两位妇女身上。
她口齿清晰地描述道:“牛永富的二弟和三弟,分别是牛永荣和牛永豪。其中牛永荣是夜里去地里,给稻田引流渠水时突然发疯狂奔,家里人见他迟迟未归,便出去寻找。
寻了半夜,却一直找不到人。等回到家,家里人发现牛永荣死在了自家厨房。民警经检查推断,牛永荣是拿菜刀自刎而死。牛二婶,我说得对吗?”
当中有一位脸上颧骨长大片蝴蝶斑的妇女,一听到白晚宁提牛永荣名字时,就抬起头,眼神定定地看着她。
这时,她对上白晚宁冷凝的眼神,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答道:“对。”
“你有没有要补充的地方?”
牛二婶想了想,闭上悲痛的眼睛,转眼间,整个人像焉了一般,不再看她,而是低垂着脑袋,摇了摇头。
白晚宁看向另一名因常年劳作而皮肤黝黑的妇女,“牛三婶,我没记错的话,牛永豪应该死于上个星期二。
你们当时正在地里收割水稻,牛永豪忽然像他的两个大哥一样,先是发疯失控,没一会儿,直接用手里的镰刀划开自己的脖颈。颈动脉流血过多,血尽而亡。
我说得对吗?你有没有要补充的?”
牛三婶的丈夫新近去世,正是最痛苦难过的时候,此刻整个人都显得灰暗。她声音低低的,了无生气,“你说的都对,我没有要补充。”
白晚宁知道不会再问出有用的信息,她忽然想到,他们的走访,不过是再一次剥开他们的伤口,让她们再痛一回。
应该说,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盈满悲戚之色。
接二连三的,家族一连失去三位身强力壮的男人,怎能不叫家里人绝望悲痛?而这种绝望和悲痛,正像旋涡一样,似要把所有人吸进去,陪着她们一起沉沦在绝望悲痛中。
白晚宁音量拔高了一些,端肃着俏脸,说:“我再问你们一次,在他们三兄弟出事前,有发生过不寻常的事吗?”
老奶奶只是看了她一眼,继续抹眼泪;牛大婶略显紧张的拿围裙抹手;牛二婶定定的看着白晚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牛三婶起了半个身子,旋即落座。
屋内一片默然,白晚宁抿唇不语,赵文卿直觉她们有事相瞒。
他们一行人走出牛大婶家。
赵文卿问冯村长:“除了牛家三兄弟,其他的死者都在家吧?”
冯村长说:“都在,为了解决这件事,村里的人都齐心配合,就等着调查员走访。”
“其中有一个死者是七岁的小男孩,也是突然失心疯,疯狂的伤害家里人。但因为年纪小,没酿成大错。”
随后,她们有来到了瓦房。
“那孩子就是躺在床上死亡的,第二天叫他才发现的。”
里面的男子何兴淮在抽着烟。
“何兴淮,这是调查员,了解下。”
“了解什么?了解管什么用!我的儿子又不能活过来!”
冯村长气得半死,感觉自己身为村官的威严受到挑肆。
“何兴淮,城里来的官员,你都不好好配合,小心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何兴淮听到这种半威胁的话,没有感到受威胁。他连唯一的儿子都失去了,再也没有钱娶老婆生孩子,烂命一条,死就死了呗!
他人到中年,本来有妻子和一双儿女,如今变成单身寡夫。
此刻,他只能一个人抹眼泪,“我这好不容易倾家荡产娶了媳妇,刚出生的女儿身体弱,没多久就早夭了,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也死了。
你说,这么小的孩子,他有什么错?那些妖阎王怪为什么要害到他身上?我儿子他死得太惨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呜呜……”
白晚宁问:“我们能看看他的房间吗?”
何兴淮抬头,见跟自己说话的是一个漂亮的女生。他看得一愣,旋即说:“他哪有自己的房间,他每天都和我睡在一起。”
他终于挪动屁股起身,带他们走进里屋,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
客厅大概只有五平方米,乱七八糟的堆着许多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