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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楚王府第二天便感了伤寒,本来就是大病初愈,近期劳累又每天都熬夜批折子,加上那天去凉河河畔吹了两个时辰的寒风,回来还陪江若若上屋顶看雪,一系列操作下来是个牛也顶不住!
就连第二天的蒋泽的喜宴都去不了,为了让蒋泽放心,亲自提笔用李白诗仙跟陆游的诗句给孩子取了名字。
男孩用“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取名为逸兴意为望子成龙,愿他日后都是豪情超逸的志向,此生勃兴。
女孩用“北风吹雪四更初,嘉瑞天教及岁除。”取名为嘉瑞,意为天赐福兆的寓意。
前一日凉城文首的大名已经传出去了,又是西南统帅,没去参加喜宴,可这份荣誉也足以让整个西南百官羡慕!
这两句诗句一出坐实凉城文首的大名还能安抚下属,如此天下文人墨客更加好奇西南这个皇长孙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这治政、治文的人才都会被吸引。他们会带来很多资源,毕竟治政治文的人才都是豪门贵胄居多,也算是百业之首,里面的所牵着的资源是难以想象,说不定西南新政的前进脚步会走的更快更顺利。
现在头疼的是许多西南的官员、门阀世家都求他帮孩子改名、取名,他肯定不干,这种前人的诗篇用一个少一个,能不用肯定最好。
这也是一个很好的信号,他们既然来求名这就像是一张投名状了,个个都不傻,不会真的为了个孩子的名字将拜帖送到楚王府的,大部分的都是表忠心,支持新政的!
今日除了西南十三钗在外院排练,青微、颖儿、,陆大夫也去女妇联合会帮忙,只留刘飞在府里,感觉好一些,出到外院走动,晒晒太阳。
“刘飞,这几天怎么不见江姑娘?小姨也几天不见,干嘛去了?”
“慕容将军跟墨姑娘说这几日女妇联合会的事情多,都怪将军写的那些诗词,弄得这些女子不敢直接来楚王府拜帖,都去女妇联合会找慕容将军她们打听您的事。”
“不对呀!怎么吃饭也不见回来?真的这么忙?小姨跟江若若那性格有心思搭理这些大家闺秀?”项牧是病了,但这心思可一直在的。
“这属下就不知了,慕容将军是这样跟属下说的。”
听出不对劲,眉头紧闭盯着刘飞,继续问道:“慕容将军跟你说的是吗?”
刘飞眼神有些躲闪。
“对,慕容将军跟属下说的,叫属下看好将军,好好养病,这段时间比较忙,不用挂念。”
刘飞当然不知道项牧这种人察言观色可是极其准,毕竟前世做工程设计、施工、业主等都做过满世界的跑,见过的各种各样的人。很多时候身不由己,若是一个不小心,一句话、一个动作,那几千万、上亿的工程款可就要打折了。
想起那日在从小文楼回来买了一颗最大的珍珠给她,回到楚王府之后说陪她再看看月亮,还问了几句莫名其妙的问题!问他会不会任性?问他如果有一天他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不见了,他会怎么样?问他人的命是不一样的,有些人活得很舒服,有些活的很累,他活的怎样?问他如果有一天她做错事了,他会原谅她吗?还跟他说没有结果的事就不要去尝试了,这样会很苦很累。
“说!江若若去哪儿了?小彤也不见人?”
刘飞发虚咽了咽口水。
“属下...属下...”
“你要反了是吗?”
“将军!将军恕罪!慕容将军不让属下说,为了您好!”
“混账!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了!咳咳咳~~~”
……
刘飞为难道:“将军保重身体,慕容将军说将军迟早会知道,等将军好了再亲自跟将军说,若是将军实在逼得要紧,叫我就将墨姑娘的信给将军!”
赶紧拿过信封,这是一封诀别信!
阿娜尔丽要将她带走,说是要取她的性命,实际上是在保护她,信里说得很明白,阿娜尔丽算是她师父。可是她始终不认同阿尔娜丽杀了她剑宗另外一个师父韩月的做法,所以一直跟阿娜尔丽对着干。
阿娜尔丽来自西域,在跟西域皇族有关,身世与江若若相似,所以那是江府满门被杀她才救了江若若并且教她武功。
只不过在信封说不用担心她,阿娜尔丽是不会对她怎么样,还有外面一些江湖中人已经有动作,会来找他的麻烦,叫他小心一点。
最后还跟他说这些日子是她最开心的日子,今生不必再相见了,免得心丢了,还说已经有个合适他的姑娘了,好好对那个姑娘!
项牧紧咬牙关怒喝道:“去,叫项盛过来,不!直接叫他去查,挖地三尺都给老子查到这个阿娜尔丽的来头,我不管她是西域的还是剑宗!给我查!”
“还有,去找慕容雪回来,马上!”
“喏!”刘飞见他发怒不敢说话。
少年望着天上的雪,眸中的狠戾极甚,心中第一次如此不甘,他不是那种逆来顺受之人,更不是不战而逃的人。
想起那日那人手掌的寒冷,他不甘心,虽知道很难,如今所做之事就是这样,要逆转他人所定之乾坤,所护之人也未尝不可。
这天下他不是没有话语权!只要他站的够高!他就能改变这一切!
心中暗暗较劲!
首京,等着老子!
……
晚饭!
慕容雪一直不敢看他,青微跟颖儿也是反常的没有聊天,他一口饭没吃,一直看她们低头吃饭。
两丫头心中肯定是怕得紧,刘飞去找慕容雪的时候也在场。
“慢着!”两丫头不做声想丢下碗筷就跑。
叫住之后老老实实站在旁边
慕容雪缓缓开口道:“不关她们的事,想说什么就说吧!”
“为什么瞒着我?你跟她说了什么?”
“我用跟她说什么吗?她那么聪明,你心里不清楚吗?还有我为什么瞒着你,你自己不知道吗?”
项牧想了很久,权衡利弊,分析局势后,缓缓道:“我承认!我是喜欢她!可怜她!心疼她!”
“我知道!你看得上的女子不是寻常女子!即便她是寻常女子,他日你回首京也是千难万难!”慕容雪继续骂道:“回到首京,你如何跟那仓县的女子交代?如何跟陛下交代?如何跟文相交代?文相家的孙女,陛下的意思你难道不明白吗?
“你若浑浑噩噩呆在西南,你想怎么样都行,没有人管你,可现在的你还是吗?你还想怎么样?”
“这天下名声你赚的越痛快,那就越由不得你,你心里不清楚吗?”
慕容雪一番将他拉回了现实。
“可不该由你做决定!小姨!”那人神情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