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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全部战死!消息没送到吗?”
桌子被拍的稀碎,仰头长呼一口气,双手撑额,怒喝:“怎么会这样?文老头办事不会这么不靠谱的呀?啊,搞什么鬼呀。”
来回踱步,眉头紧锁,这就麻烦了,新郡崔将军部全部战死,皇帝、魏王、太子、崔氏家族等等这些问题会接踵而来。
本来是好事,如今这么一搞,这么大的好事中出现了一桩大的坏事,要命了。
此事是他组织又是西南军参与,撇不清关系了,这军功拿得让天下让百官唾弃呀。
天下之人怎么看他项牧,怎么看看他西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名声一下子又臭了。
除非皇帝护着他,把这个锅给满门忠烈的崔侯背,抗旨不遵,不撤军死守新郡,这特么也太不人道了,这样崔氏就毁了。
皇帝也被拉下水了,可天下以后怎么看项氏?
过河拆桥、无情无义,崔氏满门忠烈得到一个这样的结果,更是一个惨案。
“不知道!将军,怎么办?咱们很被动啊,又不能撤军,这样首京就危险了。”项盛着急道。
项牧安安静静地坐下来,脸上尽是疲惫之色。
“算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按原计划进行战报如实写我挂帅,策划组织排兵布阵也是我即可,功劳跟口诛笔伐都是我来领就是。”
长呼一口气坐在椅子上想起老王的话不禁自嘲道:“呵呵~~~人算不如天算,唉~~~做好一件事真难,老王啊,老子回西南给你都上了你最喜欢吃的蜜汁烤羊腿了,你个老混蛋,还是不保佑老子。”
项牧回凉城的时候祭拜了楚王跟楚王妃,顺便祭拜了待了那么久的老王管家,说了很多心事。
以前都是老王跟他聊的,后来老王在三岔道战死了,那段时间看着一直无所谓,可心里一直想惦记着老王管家。
这个老小子无儿无女,什么都没有,还想让项牧把他埋在荒郊野外。
把他葬在楚王跟楚王妃墓旁边这句,做好一件事不容易,搞砸一件事很简单,但是有些事一定要去做,就是出自老王之口,这么多年了老王管家一直都在跟他说这个道理,如今还真是不错。
首京城西!
三万西南军以逸待劳,晋原王行伍出身,攻打新郡之时虽是八万大军齐上,可并未全部冲杀,留有五万大军攻打首京。
晋原王定会急行军,待接近首京之时定会停下整军,补充粮草,简单休整后一举发起进攻拿下首京,这些是最基本也是最有效。
晋原王不能考虑这么多,三个郡主走了就走了,任何事都不能阻挡他急行军夜袭首京。
等首京宵禁结束换防之时就是最好的进攻时机。
“兄弟们,入林中,驻军休整。”前面的密林便是最好的驻军之处,晋原王一马当先,看着首京尽在数十里之外,天下就在他眼前。
赵统召集那些老兄弟们商讨军事布阵,个个欢声笑语,胜利就在眼前。
这些老将都是从四面八方回来,在当地及军中名望颇高。
要是突袭首京成功,日后那些所谓的勤王,他们有信心一个个瓦解,筹划了这么多年,这就是为何赵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谋反的底气。
况且外战此紧,一旦他们回来勤王,外敌入侵,他们如何选择?
唯一有威胁的就是西南的项牧跟东边赈灾的太子。
但又何妨,他们敢领大军而来,他们一帮老将振臂一呼再定能再召集以前的弟兄聚集大军,再一决雌雄。
突然!
无数只火点将黑暗的天空照亮!
军中将士大喊,火箭雨,快隐蔽,箭雨数轮下来,晋原军伤亡惨重。
造反集团赶紧回归,经验老到的将军知道军心不能散了,可他们面对的西南角精锐中的精锐,而且早作埋伏了!
霎时间!
四路骑兵从林中冲出,来回冲杀几趟,将他们刚想集结的阵型冲乱。
紧随而后重甲兵持盾,三路逼近,几轮下来晋原军几乎毫无反抗之力。
因为他们的指挥官根本集结不了军队,数万大军被分割,形成不了军阵。
叛军是全都是步兵跟骑兵没有重甲兵跟重骑兵,而且是被突袭,即便兵力是西南军两倍之多,仍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晋原军的主将们在疯狂地集结军阵,可这都是徒劳的!
即便集结成有效军阵,他们的兵种已经吃了大亏。
面对西南军主力是重骑兵跟重甲兵,无论怎么做都是徒劳。
许久许久。
被亲兵护住的造反集团,无奈地下达突围撤军的命令。
西南军成千上万的士兵喊声响起。
“晋原王造反,缴械逃亡者不杀!晋原王造反!缴械逃亡者不杀!晋原王造反!缴械者不杀!”
一瞬间!
被三面围住的晋原军军心不稳,赵统此刻心里慌了,这混蛋项牧,攻心之计。
他招的这些兵不少是从未上过战场,本来意志不坚,如此一说,必然大部分都丢盔弃甲,逃亡而去。
顾不得许多,眼下只能往后突围,趁乱以最小的代价回到新郡,不对!
新郡不能回了,那里已经被破坏了,只能回到晋原城。
可项牧哪里会让他这么容易带上万士兵回晋原城。
项兴在此处杀敌近两个时辰已将他主力消灭殆尽,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
在赵统逃亡途中铁牛的五千精甲再将他大部分残兵败将切断,赵统所能带回去的伤兵只剩下一些寥寥千余人。
现在赵统只有一条路就是往西北而上,绕过西北关投靠匈人,可他带着一两千士兵,毫无利用价值,匈人根本不会正眼看他,必定会回晋原城将所有有价值的东西带上才行,项牧将这一切的算好了。
翌日,晌午。
“启禀将军!赵统及叛军全部被伏!赵统跟那些老将全部关押在地牢!”
“好!除了赵统,把那些反贼全部拉出去跟叛军一起,全部射杀,不留活口。”
项盛以为自己听错了,犹豫道:“全...全部射杀?将军?”
项牧正色,“赵统领叛军顽强抵抗,我西南军多次劝降无果只能将其歼灭,赵统亦是如此这是军令。”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