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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那个........我，那算了，那就不用去啦~~~”药朵儿缩了缩脑袋。
“不行，我都换衣服了，一定要去，”花凝可不愿意了。
“啧啧啧~~~~你不是见过吗？你捣啥乱呀~~~”
“我不管~~~我没见过~~~我也想看看~~~”
花凝以前在风月场所待的时候，她待遇可比现在好多了。
毕竟她是有名的头牌，卖艺不卖身，那个老鸨也没有让她签卖身契什么的，对她像亲生女儿一般。
“好好好~~~那一比一~~清珊？你呢？你说去就去~~~不去就不去~~~”
“去，我刚才看了她们的经历~~好可怜的”
项牧瞟了药朵儿一眼，还有脸说话，天天跟清珊睡一起，人家心里藏的那点破事都打听不出来，真是太笨蛋了。
“锄强扶弱，惩恶扬善！~~~这才是侠义之道。”
“那咱们先去贫民区看看~~”
羊城南边最深处！
难民区里最差的地方，三个姑娘捂着鼻子一路跟了过来，一进到难民区，越往深处不明的恶臭味道就越浓烈。
四人来到一个破烂的楼塔，居高临下，刚下山的太阳还有些余晖，可整个难民区却看不到一丝光芒，被灰色笼罩。
放眼望去！
一片破败的景象展现在眼前。
破旧的房屋倒塌不堪，墙壁上裂痕密布，陈旧的木头门窗泛着灰尘和霉迹。
破碎的瓦片、倒塌的墙壁以及颓废的房屋表面，仿佛随时会崩塌。
阴暗的光线透过破窗户洒下，映照出一片阴森恐怖的氛围。潮湿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到窒息。
墙壁上渗出的水珠滴答作响，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陈年的垃圾、污水臭气、霉变的食物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弥漫在整个区域，使人作呕。
每一次呼吸都要承受这种丛生的气息。散发出腐烂的气味，吸引了一群苍蝇和臭虫。
不时有霉菌散发出的刺鼻气味夹杂着多种气味扑鼻而来。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阴暗的环境和贫瘠的生活都让人无法逃避绝望的现实。
阴暗的街道，满是泥泞和污水。
百姓踩在泥泞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在走在一片泥沼中。每一步都让人感到沉重和困顿。
一片阴暗的环境中，几乎没有阳光的照射。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和绝望的表情，仿佛失去了生活的希望。
街道狭窄而拥挤，人们挤在一起，争夺有限的空间，孩子们衣衫褴褛，脸上带着灰尘和泥泞。
可他们只能在这片破败的环境中艰难地求生存，这里食物稀缺，没有其它本事的人只能靠捡拾垃圾和乞讨来维持生计。
每天都是一场艰苦的求生之战，人们甚至为了一口饭吃而大打出手，争相抢夺。
“木大哥！你怎么找到这么偏僻贫苦地方？”
“不用怎么找，问就行了，这个世界认为最卑贱的人就是娼女跟优伶，整个世界都看不起她们，打听一下她们大部分人最后的去路在那里就知道。
项牧继续解释道：“其实大部分光鲜亮丽的背后往往就是黑暗与不堪，不只是羊城，即便是首京也是如此。只是这些黑暗与不堪往往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你们想到这么小的一个地方能住下这么多人吗？”
“这里的人最没有尊严，汇集了各种各样的人，他们什么都没有，无田无地，无家无儿等等等~~~也许有些人是罪有应得。但是大部分人却是命运的不公造成的。当然这只是这个有时候会吃人的时代小小缩影，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这个时代，把人分成三六九等，优伶、婢女、娼妓、乞丐、恶棍、剃头师傅、当铺、澡堂、木匠等划入“下九流””
“娼女”就位于“下九流”的最末端了，地位低到无以复加。都说婊子常在床上有“情”，戏子仅在台上有“义”，那造成这种情况又是何种原因呢？或者说为什么这么多娼女优伶呢？那是因为这个时代男尊女卑，那为何又是男尊女卑呢？因为这是男人统治的世界，男子身强，女子体弱，这个世界有些身强力壮的男子都活不下去，那无依无靠的女子又当如何立足？”
“自由大家都想要，可活不下去的时候，自由又有何意义？可没了自由，便是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别人了，不也是一个恶性循环吗？”
花凝：“可我听说，这些卖身的女子若是人老珠黄了，青楼的老鸨会给一笔安家费的！”
项牧笑了。
“那是繁华地区帮青楼挣了大钱的姑娘，那么多文人骚客、达官贵人，青楼也还要名声。这种小城，本来就不繁华，那有那么多一掷千金的公子哥，挣得不多还给安家费，怎么可能？”
“再说了这种地方的青楼，她们可不像大城里那些姑娘有机会认识那些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文人骚客，这样她们算是有些身份，有人给她们撑腰！可这种地方就不用想了！”
“她们基本上是类比畜产，包括许多权势富贵之家的奴婢以及官奴、私奴等等也是，可以随意玩弄虐杀如同玩物，只需要给官府报备一声即可！”
“你们这种天天混江湖的！别老是想着打打杀杀，恩怨情仇，有空读一下项国的律法，基本是律法上写有的东西，只要你们逆向思考，你们便会发现这条律法所保护的利益是谁！”
“还有里面会衍生出很多不正当的利益，从上到下慢慢地就会形成一种畸形的暗黑产业链，祸国殃民。士农工商是项国的主要基调不错，可偌大的项国就只有他们吗？”
项牧指了指下面继续道：“你们看，下面那个女子，穿的破破烂烂，脸上还有两道刀疤，知道她是谁吗？”
看着三女齐齐摇头！
药朵儿这丫头还在翻那两本册子看里面的画像。
项牧心想这丫头脑回路有时候真的是奇葩，这么晚了，又没正面看，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不用翻了！不在里面！她叫柳儿，去年还是风光无限春香楼的头牌之一！”
“啊？那她怎会沦落至此？”
“那个破牛棚就是她的家了，里面还住着她妹妹，叫桃儿。她们姊妹原本是外地一个小镇乡贤之女，家境殷实，可五年前被牙行的人拐了去，辗转交易，最后流落道春香院。
“去年桃儿吸食寿膏的时候不慎从楼梯跌落，落了个半身不逐！春香院便要将她赶出去！可残疾之人更无手艺傍身，出了那春香院便只有死路一条！”
“两人姐妹情深，柳儿宁死要护住妹妹，自己将自己毁了容，要与妹妹同进退，可那春香院如何肯罢休，便将此事上报官府，至此两人入狱，此事当时闹的沸沸扬扬。”
花凝发现不对劲，“你方才不是说她们类比畜产吗？春香院自己处理不就可以了，有卖身契为证，为何还能有机会吃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