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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黑市一共有四个东南西北各一个,火车站是西黑市,里面的头头叫郑红斌,大家都称呼为郑西。这边黑市在他的管理下还算和平~”小男生似是饿得有点狠了,说话有气无力的。
慕易从背篓里掏出递给他一个粗粮馒头说到“吃了说吧,我可不想你说到一半没气儿了,摊上人民官司,还得给你收尸”。
小男生拿馒头狠狠咬了两口艰难的咽下说道:“谢谢,我确实好几天没吃饭了,我边吃边说不会耽误你时间的,其他几个黑市我不太了解,但这个郑西为人十分仗义豪爽,虽然是做黑市的,但不赚昧良心的钱。”
“那听你这么说,这个郑西还是有良心的商贩咯,你叫什么名字,吃完了就带我去见他”,慕易对小男生说到。
慕易打算找个可靠的人大批量的出货,不打算自己累死累活的到处跑着卖。只偶尔遇到了卖卖小东西。
“大娘,我叫苏州。我已经吃完了你跟我走”苏州站起身说到。
“我倒是知道有个地方叫苏州”
“我爸姓苏,在苏州遇见了我妈妈有了我,我就叫苏州了”。
“呵呵,那还蛮有趣的”。
苏州低着头沉默不语,到地方后苏州才打起精神敲门喊到“郑老大,有生意来了”。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开门对她们说“是你小子啊,进来吧”。
老人带着慕易他们到中间客厅。
坐着一个很强壮的中年男人,大概有三十五六,一张国字脸,是符合这个年代的审美的。
郑红斌对慕易说到“是你要和我做买卖,我不是什么货都收的”。
“是吗,那你看看这货你收吗。”慕易把背篓递给郑红斌说道。
郑红斌接过背篓掀开看见里面,有一袋子米5斤、一袋玉米面5斤、一袋面粉5斤,还有5个又大又红的苹果。
郑红斌内心激动的很,表面还是要装作稳重的说:“大姐,请问贵姓,这米虽是陈米但也不错,这玉米面是精品,面粉是精品,这几种货你有多少可都是这个品质,苹果有没有”。
“免贵姓郑,有,就看你吃不吃得下”。
“郑大姐,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这样品质的陈米有5000斤,玉米面有5000斤,面粉有1000斤,整的玉米粒有5000斤你要不要,苹果不多只有100斤,猪有五只每只都有三百斤左右,还有两千斤鸡蛋。你看看价格怎么给,我这次不要票,现金一半,另一半金砖或者老物件都可以,怎么样吃不吃得下”。
郑红斌这次也不装了,激动的说道“能能能,能吃下,大米两毛八一斤、面粉三毛一斤、玉米面一毛钱一斤、玉米粒七分钱一斤、这个苹果一块八一斤,猪肉是一块一一斤收,毛猪的话就按照七毛钱一斤收的,鸡蛋平常我们都是按个数收的,斤数的话就一块钱一斤,郑大姐你看我们在哪里交易”。
慕易想到邮票厂以前的废厂离这里不算特别远,可以在那里。
晚上八点,废邮票厂,拿电筒闪三下,如有电筒回应那么就跟着光走。
慕易说完后就背着背篓走了,里面的东西慕易没打算卖,因为卖了没东西给苏州了,总不能变出来吧。
走出郑西的小院,慕易在外面走得很慢,精神力外放,听着屋里几个人的交谈。
“爷,我们要不要派人跟着,或者把苏州叫来。”从后面屋子里走出另一个年轻人说道。
“不用,咱们西黑市做生意不问出处,再有,你觉得能一个女人独自来黑市,手上有大批精细的粮食还有水果的,直接奔着和黑市合作的能是普通人吗。”
“明白了,爷”
慕易听到这里放下心,看来,下乡之前还可以来处一次。
走到巷子口,把那一袋子玉米面递给了苏州,拿了个苹果给他,就转身打算走。
“郑大娘,我可不可以跟着你干,我很勤快的,不偷懒,绝对守口如瓶,出事情不供出你”。
“你年纪还小,应该读书,不适合在外面做大人做的事情,”慕易对苏州说到。
“我是孤儿,我父母都死了,家产都被我大伯他们霸占,在三个月前就把我赶出来了。我就在那片黑市流浪,有生意就做,饥三顿饱一顿的。大娘,我就想找个活养活自己,请你相信我,”苏州恳求的说到。
慕易本想拒绝,但看着他那张虽然瘦黄,营养不良但五官及脸型特别精致的脸就说不出特别狠绝的话了。和这个小孩接触下来,他虽然在努力的装作粗鲁,庸俗。但就是感觉他家庭应该是不一般的,行为举止可以装,但周身气质这是没办法装出来的。
“那你现在住在哪里的,你家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不想留身份不明的人”慕易说道。
“我家住在城里,我爷爷是老将军,我爸妈在半年前参与的一项科研任务牺牲了,爷爷本来就古稀之年,一口气没上得来就去世了。
爷爷去世后,我大伯他们以养我之名霸占了我家房子,抚恤金在存折里设有限制,未满18岁就不能取。
他们就越发看我不顺眼,就想把我赶出去。我是烈士遗孤不能强行赶我走,他们一家就设计陷害我,在外说是我将大堂嫂推倒,流产的,就将我赶了出来。大娘,你相信我,我没有推人”,苏州眼含泪水,又不甘心的说道。
慕易想着城里的,这时候的城里就是后世的二环以内。现在的二环以外都不叫城里。半年前科研,牺牲,不会和原主爸妈在同一个项目上吧,要不要这么巧。
不过他的抚恤金都到账了,原主爸爸妈妈和哥哥的抚恤金怎么还没有送过来。难道有什么隐情吗?慕易对这些也不熟悉,关于国家上的事情,她承认自己有点胆小,不敢去碰撞。先等一段时间吧,如果在她下乡前还没送来,那么她就去爸妈单位问问。
“那你现在住哪里?你就没想过报复?你甘心?”慕易问到
“有时住在桥洞下面,有时在屋檐下面。不甘心,但是我现在没有能力去对付他们,我只能静静等待时机”,苏州坚毅的说到。
嗯,还算心有成算,懂得潜伏。慕易问道“那你户口、粮食本和房产证这些都带出来了吗?”
“户口本带出来了,贴身带着的。粮食本被大伯母藏起来了,房产证被我藏起来了,这世上除了我谁也找不到”,苏州说到。
“嗯,干得不错,我家有几间空房子,可以租给你,一个月5块钱,我会给你些东西你去卖,根据价格不同每卖出一斤就分你钱,这样你同意不。
第一个月的房租就给你免了,从第二个月开始就要交房租了,电费自己交、电表每个屋子是单独的
水嘛,内院有口井,胡同口也有口水井,上车吧”,慕易骑着自行车往家走去。
这半个月先观察观察苏州,要是可靠就让他到时候免费住,替慕易收房租。
半月后j就要下乡,这几间到倒座房还是要租出去的,免得有人不甘心举报她空着这么大的院子。现在人口超生,住房紧张,到时候街道办就会强制征用了给那些没有房子的人住,这种事情还是能避免就避免。
慕易没有直接骑回家,而是找了个胡同口停下,让苏州看着自行车,慕易拿起挎包她就离开转向另一个胡同,查看没人后就进入空间卸妆。
换上早上出门穿的衣服后就出了空间,在胡同转悠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了就走到苏州旁边,要拿自行车。
苏州看见有人要拿自行车立马大声吼道:“你干什么”。
慕易愣了愣后反应说到“是我,我去卸了个妆”。
“哦~哦,郑大娘,不对郑姐姐”,苏州一脸不可置信的回答道。
“我叫慕易,行走在外的,总要有些伪装嘛。你喊我伊伊姐就行,我爸妈也是半年前在一个研究项目上牺牲的,还有我哥哥是负责保护的军人一起牺牲了,很有可能我们父母是在同一个项目上牺牲的。
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不过我可没有你这些极品亲戚,时间不早了走了”,慕易看着苏州的表情有些好笑的说道。
苏州坐在后座上直直的望着眼前这和同他一样命运的少女,她是如此的开朗,自立……
开门
“大门左边四间房,大门右边只有一间房,我建议你选右边这间。明天可以找个安装门的师傅来,把月供门装上门,钥匙给你一把,以后你自己开门进去住就是一个带院子的单间。你在庭院等我一会儿”,慕易说完就往仓库走,放了十张芦苇席、四个炕柜、四个炕桌、几个背篓筐子、镰刀斧头锄头榔头各一个。
慕易把苏州喊进来说道:“你一会儿把你选的房间打扫好后就到仓库搬一个炕柜和炕桌,还有这个芦苇席子,用得到几个拿几个。
这个院子暂时就只有你和我,以后可能也会把屋子租出去。这两天没有粮食,你就先整顿好自己。
仓库有个炉子和铁锅,厨房旁边的耳房有煤炭和柴火,炉子和锅一起租给你一个月两毛钱,煤炭是一分五厘钱一斤。
柴火你先用,等你有时间了捡了还回来就是,可以先这个月用,钱下个月给。你可有什么想法没,没想法我们就签个住房合同”。
慕易虽然有些许可怜他,但是她更想有个好的帮手,以后好帮她打理房子,收房租。
至于为什么事事都算钱,因为她可不想当农夫。
“伊伊姐,没有问题,可以现在签合同”,苏州在心里特别感动的在想,伊伊姐真好,事事都给我安排好,我一定不会辜负伊伊姐的。
不知道他知道慕易的真实想法会不会哭死在厕所。
签完合同给了一份给苏州,慕易留了一份。
“现在一点半了,我要出去一趟,晚上九点才回来,大门钥匙和内门钥匙都给你一把,东厢房旁边那个是浴室和厕所”,慕易想看来明天除了装门,外院厕所也得修一个,内院还是不想人进来的,以后下乡了,内院也会锁上。
慕易半小时后来到麻纺厂,拿出一只大前门烟和两颗大白兔奶糖,塞到门卫大爷手里问到“大爷,我想来买些麻布袋子,订单了挺大的,不知道负责人是谁啊”。
门卫大爷把烟和糖放入兜里,笑呵呵说到:“小闺女儿,我们厂长出公差去了,现在管事的是副厂长,你直走有一栋三层楼房,第二层最里面那间办公室就是了”。
“哎,谢谢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