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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海倒也没有避讳，反正就两人。
“问我的问题前，我先问问余总你和那个徐总……”莫海拖了一个长音，意思大家都懂。
“徐向阳？我和他没什么交集，毕竟他爸爸在蜀省当过一把手，在这边儿也有不少部下，所以他来锦官我在青砖楼接待一下正常，是看他爸的面子。”
余光明毫不在意的说到，他又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自然懂莫海和这徐向阳有矛盾，自己更不可能掺和进去。
“哎，没关系就好，没关系就好。”莫海嘀咕了一句。
“有没有关系不重要，能忍就忍一下吧。不说他爸，光是那个余河我都不会去触霉头。”余光明的善意提醒莫海听出来。
“谢谢余总提醒，我想问的就是，余总是怎么处理这些关系的？总不能每次打秋风我都忍吧？”莫海郁闷的说到。
虽然余光明不想过问徐向阳和莫海之间的问题，但莫海一句“打秋风”他还是明白了七七八八。
做生意的最怕就是各种“打秋风”，小点儿的打秋风就是吃拿卡要，大的打秋风就是巧取豪夺。但无论是吃卡拿要还是巧取豪夺，主要的参与者不是有势就是有权。
只见余光明苦笑了一下，“这事啊，和自己实力有关。简单说他们就是欺软怕硬，当然人家有权有势硬也硬不起来。不过有一条你一定要牢记，巴结关系固然你会让你得到很多好处，但一旦关系网破商人作为底端永远是第一个牺牲品。”
余光明看起来说了很多，但似乎又没说什么，政治智慧这东西，靠悟性。
莫海也没多问，在他看来余光明已经说的明白“靠自己实力”，这实力有很多种体现方式，例如很高的知名度，很强的背景，很大的影响力等。
虽然两个人聊了好几个小时，但本质上两个人还没有利益方面的交集，也不可能因为今晚吃了一顿烧烤就达到忘年交的地步。
两人顶天算是商务会谈，也就是两个老板相互聊聊，看看能不能碰出一些火花，表面上看两人算是朋友，实际上有钱人之间没有利益交集，认识时间又短怎么可能成为朋友。
顶多算认识。
喝了点儿酒，莫海回到家洗漱后就睡了，根本没有去管美股。
秋冬秋冬，10月24日就是立冬前的节气“霜降”，霜降一过，温度那就是唰唰降得厉害。
谭妹子打电话来说武坪大山里好多山顶已经有下雪的迹象，今年这个冬天可能很冷。
你可真是个天气预报小能手。
孙建军孙台长周五这天算是提前下了个班，回到家又是洗漱又是剃须刮胡的，然后翻出了只有开会或者有领导来时候才穿的西服衬衣。
“哥哥，你这打扮是要出去约会吗？”孙建军的老婆故意撒娇问到。
这两口子几十年了感情极好，老婆吴丽丽在外称孙建军都是老公、先生，但是只有两人时候百分百都是喊哥哥，显得更加亲昵，自家女儿就是因为受不了父母的狗粮都被迫搬出去住。
“去见一个投资人，你猜谁找来的？”孙建军笑着回应到，倒不是台里的美女不漂亮，而是自己老婆真的很会掌控自己，以至于有小姑娘投怀送抱，自己老婆的一声声“哥哥”就在脑海中循环。
40多岁的吴丽丽保养极好，惊讶的问道，“你们台还有人投资啊？”
“说得，我们好歹也是卫视台，这次投资人不同，人家是要和我们合作综艺节目，看看马桶台的综艺多火爆。你晓得这次的投资人是谁找来的不？”孙建华虽然年近50，但常年担任领导倒也和自己老婆一样并不显老。
最重要是他的头发保住了，虽然有些发福，但不是地中海，倒也是一个标准的中年油腻叔叔的形象。
“招商部小刘？还是家里开公司的小马？”吴丽丽一边帮孙建军整理衣服，一边笑着说到。
“是小朋，蔡朋！他大学的学妹拐了八百个弯儿找到了他，说他学妹新勾搭的老板有意投资做节目，就是没有相关资源想要和我们合作，你晓不晓得那个老板好厉害不？才21岁就已经登上了富豪排行榜，身家140多亿。人比人气死人啊。”
孙建军羡慕又懊恼，似乎要是自己现在如果才21岁的话也能成为百亿富豪似的。
“才21岁？就百亿富豪？真的假的哟，别被人忽悠了，不然你这大台长的脸可就丢完了。”吴丽丽笑呵呵说到，她信！但是她又不信！都还有几年就50岁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相信这么不靠谱的事情。
“我最开先也以为是蔡朋被人忽悠了，不过蔡朋说人家前半个月在网上火得很，然后就在网上看到了相关新闻。上周蔡朋还见了人家的。”孙建军边穿袜子边说到。
“还是小心点吧，万一是别人冒充也说不准。这年头骗子什么都敢骗，冒充有钱人见怪不怪，还有冒充军队司令这些的。”吴丽丽善意的说到。
“哪有那么多冒充，别人本来就在西财大上大三，前两天我专门带着蔡朋到西财大找黄校长拿照片确认了的。”孙建军直接反驳了吴丽丽，但凡他没有去西财大一趟，他比吴丽丽还不信。
吴丽丽直接呆了，“还是大学生？就直接当百亿富豪？这也太魔幻了哟。”
“人家高中就开始开公司，到现在做了5年生意就百亿身家，你说厉害不？好了好了，晚上再说，我先走了。”说完不等吴丽丽回应就出门下楼。还边走边给自己的侄儿打电话。
而莫老板这边则突发意外，谭妹子自己来了，而且还把学妹陶佳雨一起带来，说是带陶佳雨见见省电视台台长。
我勒个去，陶佳雨虽然是新闻专业，但是才大二啊，这理由太撇脚了。
莫海连忙找到程泽，问是不是他把老板娘喊来的？程泽哪敢乱说，自然连忙否认。
谭妹子不承认，也不是程泽喊来的，莫老板只想到一个缘由：给谭妹子打电话时候，自己多嘴说要组建影视制作公司，还找了个涪市妹子做合伙人。
“涪市妹子”让谭妹子敏感了。
而莫老板的新助理黎夏则满脸愤怒，很想臭骂自己的老板是渣男，花心大萝卜。这么漂亮又有气质的女友不珍惜，还和别的女人鬼混。
程泽看到黎夏神色不对，连忙把黎夏拉到了车里说了几句，黎夏这才想起前几天程泽说的不要去操心和关心莫老板的私事。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是助理，别忘了身份，另外老板娘是蜀大的，没你想的那笨，老板和老板娘从高一就耍朋友，老板娘比你了解多了。”
车里，程泽直接打断了黎夏的话，简单说了下老板和老板娘的情况，人家两人都没有说什么，你一个才来的助理最好闭嘴。
得，反正自己买单，不就是多两副碗筷嘛。
倒是在饭店门口见到欧燕的时候，莫老板是这样介绍的，“老婆，这就是我的合伙人欧燕！”
谭妹子虽然是笑着和欧燕打了招呼，但一回头莫老板的腰间肉可就遭罪咯，欧燕看到莫老板疼得龇牙咧嘴也是扭头笑。这老板娘年轻，可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孙建军和蔡朋一下车，看到莫海一个男的携带着4个美女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莫老板今晚要走女人攻势。
结果让人很失望，一个比一个年轻漂亮的妹子，要么是女友，要么是情人，要么是学妹，要么是助理。
两舅侄最佩服莫海的还是正牌女友美若天仙，情人还正大光明坐身边，这是男人的标杆！
吃饭是真的吃饭，也不过半个小时几个人边吃边闲聊间就结束了晚饭，最大的收获就是孙台长答应陶佳雨要实习时可以到省台实习，估计除了陶佳雨和黎夏会信，其他人都当孙建军是放屁。
按照欧燕和黎夏的安排，吃过晚饭直接就移步到饭店楼上的茶楼包房，这里更加适合谈事情。
直到这时候，莫海才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合作方式草案。
前戏再多，也敌不过一份合作方案来得震惊。
一、双方第一档节目将采用联合制播模式。
由于双方都是第一次做这个，因此莫老板决定自己大气一些，制作费用海燕先行承担，但节目制作这块主要人手方面由省台提供，并且省台必须找到专业的棒国来当师傅，棒国的人员费用这块从制作费里面支出。
同时节目的广告代理公司又双方共同出资设立，海燕占股51%，台里自行安排49%的股份。
第一档节目第一联合作期间，节目完结之后的广告收入扣除制作费、宣发费用、支付给省台的占频费等支出，利润由制作方和省台55分。
二、到第一档节目录制上频道播放，莫老板总投资封顶为5000万。节目报审之前莫老板仅各项硬件投入预算就准备了2000万，包括最新的录制设备，后期剪辑设备，以及一个大型室内摄影棚，这些都是固定资产可以长期使用。
第一档节目预算的3000万制作费中，有一部分是邀请棒国综艺团队的费用，要想把《歌手》《好声音》搞出来，制作团队必须拿钱砸技术砸经验。
莫海什么都不懂，他已经准备用5000万华元来入行，如果5000万都入不到行，他有就断了这个念想。
不过5000万这个数字让众人惊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