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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海一阵无语，发动汽车往医学院走去，“她什么时候看不起你了？”
“她说她是谭大胆，不就是说我是胆小鬼嘛。”
“怎么可能，好姐姐，丽丽那是想当志愿者怕我不同意，才故意这么说自己的。”天地良心，莫海真没看出来这是谭妹子瞧不起何敏！
“女人的事你不懂，你的丽丽可不是你看到的这么单纯。”何敏似乎在挑拨离间，莫海有些不悦了。
“敏姐，谭丽从2002年跟我的，今年是第六年，我了解她。”莫海辩解到，谭妹子都不单纯，这蜀大怕都没有单纯人了。
黑暗中，就听到何敏轻轻“哼”了一声，很是不服，“反正我就说到这里，以后等你吃亏了你就知道了。连谭丽都看不起我，我还真就不走了……”
哎哟，我的天，这到底唱的是哪出？下午哀嚎自己要回魔都，谭妹子一句话又不走了。
“那你这段时间怎么办？”莫海问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奈。
“谭丽都能当志愿者，我是医学生见过血的，刚刚学院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去医院当医护志愿者，我决定了我要去！”
“吱……”一个急刹车，“你要去医院当医护志愿者？你学的是口腔专业啊，姐！”
“对啊，但我是见过血的，我是怕地震那种失重感，而不是怕血。”何敏解释到。
“好吧，你自己注意安全，那些受伤的人很多人情绪比较激动，有的人脾气会很怪异。”
莫海嘱咐到，上一世他在潼县陪住院的爷爷，小小的渝市县城医院都转来了好多经过初步治疗的伤者，把医院折腾得鸡飞狗跳，冷静下来了又给医护人员道歉。
“你怎么知道这些？”何敏疑惑的问道。
“你男人我有什么不懂的？”莫海把车停下，挑逗味十足的说道，在这条黑黢黢的路上，外面下着雨估计夜猫都没有一只。
正宫娘娘挑衅都不怕，还怕自己弟弟挑逗？
等莫老板回到新温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多，消耗有些大，毕竟下午到晚上两个女人都不是善茬。
回家收拾了一些衣服，长的短的薄的厚的都有。
两辆车载着下午他们出去买的钢钎、铁锹、麻绳这些直奔距离锦官最近的极重灾区灌县市。
灌县市属于距离锦官较远的卫星城，深夜的高速路上，虽然下着大雨但私家车、军车都在一往无前的奔向黑夜。
等下了高速雨刚好停，这是好事。
不过跟随军队指挥前往救援现场后，映入眼帘的场景让莫海终身难忘，残垣断壁？
不！
这是废墟，也就是拆迁之后那种废墟！借着军方打得探照灯，基本上可以断定这是一所学校，现场家长呼喊声、疼痛带来的呻.吟、时不时发现生存者的招呼汇集一片。
四周尚未倒塌的建筑如同鬼怪一样矗立着，俯瞰着在废墟上忙碌的人群，听着人类的无奈的呐喊。
“各自行动，注意安全。”这是莫海给他们的命令，下车这一刻起，没有富豪和保镖，只有救援者。
“这边来人！”很快就听到黑影重重的废墟上有人在焦急的招呼。
莫海他们几个人新到，连忙小跑过去。
“你们新来的？注意脚下安全，别踩空了。”说话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浑身都是泥土，昏暗中只能通过声音听到他是男的。
带着程泽他们买的矿灯，莫海很不适应，但不停的搬砖、搬开各种碎石让他很快适应了。直到莫海亲手挖掘出第一具遗体，莫海吐了，他去一边大吐特吐。
黑暗中没有人关心救援者吐，所有人都在忙碌。
莫海蹲了几分钟，让自己努力适应了一下，又听到后面有人喊需要人，这才小跑了过去，继续麻木的搬东西。
直到突然又是一阵强烈的余震，下面有人喊“赶快撤下来。”
莫海这才逃命似的暂时离开废墟。
黑夜中探照灯的范围有限，到处都是打着手电、头灯的救援者在忙碌，下了雨那些斜面都是湿滑湿滑的，莫海自己都不知道摔了多少跤。
手指很痛，手套他已经换了一副，至于身上是什么样子，他根本没来的及管。
本来下午和晚上就被两个女人榨取了两次，也就是来灌县的路上睡了一觉，等莫海困得不行，又在斜面上摔了一次的时候，他终于决定去休息了。
看了下时间，凌晨4点多，3个多小时他和别的救援者一起挖了2具遗体，救了3个人，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师，两个孩子都是那种需要立马做手术的。
至于谁和他一起救的，被他们救的人又是岁？莫海根本没有心思去记。
等莫海被程泽喊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8点多。休息了4个小时，莫海在车里三下五除二吃完了程泽准备好的自热米饭。
“你没休息？”莫海问着同样在吃东西的程泽。
“5点多睡的，也没醒多久。太惨了。”程泽声音是嘶哑的。
“汶川、映秀、理县里面能去吗？”莫海看到车子外面全是各色衣服的救援者、哭着找孩子的家长，突然想到了震中还有山里面的学校。
“军队的说不建议进去，路全部断了，等军队探出安全路来才允许老百姓志愿者进去。”程泽说道。
这就是现实，不是没有人去救人，而是交通不允许，官方没法接受因为去救一些人而让更多热心志愿着冒生命危险。
灌县城区一过，就进入了山区，两边都是高山，只要一个余震，就立马滑坡，加上昨晚的雨又让山上的泥土松了不少，只要有余震刚刚探索出来的路立马中断。
所有的救援人员只能走过去，救援物资只能人扛肩挑过去。
莫海看了看自己脏得要命的手，又看了一下废墟学校，叹了口气打开车门，跑进了救援现场。
“担架！担架！这里有个娃娃，快来人！”莫海刚刚走到废墟边缘，就听到距离自己30米外的废墟上面有个中年男人在吼。
顷刻间一群人和莫海一样疯狂的跑了过去，高低不平的残垣断壁阻碍这群不顾自己擦挂的男人。
这次发现的是个女孩，明亮的大眼睛有些无神，立马有医生给孩子扎入葡萄糖水补充身体能量。
“孩子坚持，叔叔们来救你。”
“宝贝乖，别睡着了。”
大块的残垣断壁让大家的救援非常麻烦。机器过不来，全靠人来搬，很快又来了几个消防，他们的的设备莫海看起来有些眼熟，分明就是自己一行人昨天买的那批钢钎。
十多个男人，废了半个小时才把孩子救了出来，医生初步判定左腿骨折。需要送医院，否者有截肢危险。
还有血迹的担架早已经准备好，医生指挥大家小心翼翼的把这个年龄约莫十二三岁的漂亮女孩放上担架。
“有没有人快去找辆车！”医生边走边问，不是所有私家车都愿意拉伤者，但不愿意拉伤者的很多都是已故学生的家长，哭得惊天动地谁敢让他们拉人去医院？
“那边黑色的大奔是我的，直接过去。”莫海抬着担架后面毫无表情的说道，低头就能看到漂亮的女孩在盯着自己。
“注意脚下安全，小心，”医生提醒着莫海。短短的30米，愣是走了五六分钟。
其实到后来大家才摸索出了最快捷的方式，一群人排成通道，直接把担架递出来。除了废人但是效率绝对高，而且不用担心会掉地上。
程泽把后座放平，这样便于放担架。
莫海则在等医生开这个孩子的基本情况判断书，这样去医院可以减少诊断时间。
还有个医生在给孩子做骨折固定，防止因为运输导致更严重的伤害。
嘈杂的现场，各有各的工作，听说还有一把手也在这边，不过莫海哪有时间去围观这位可敬的老人。不过5分钟时间，莫海和另外一个女志愿者保护着担架，程泽开车飞快的朝锦官市区奔去。
灌县的医院都倒了，没有倒的医院早已经爆满。
程泽估计是休息不足，开车容易走神，这速度简直就是狂飙，莫海提醒了好几次，最后还是让程泽来看着孩子，顺带休息一会儿。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莫海的铃声响起，谭妹子打来的，聊了几句说自己在开车送伤员到医院。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铃声再度响起。
“莫总，你有空没？”电话那头是苏成芮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在开车送伤员去锦官，有什么事直接说。”莫海也没有心情多说其他废话，待了一夜让他心情非常的压抑。
“我这边需要车运送伤员，还有需要吃的喝的，我们公司的兄弟些吃的喝的都给灾民了。”
“好，车子要金杯还是要依维柯？”
“金杯吧，便宜点也皮实以后可以留公司用。”
“好，你给公司留守员工打电话，找足够的驾驶员，我去买20辆金杯，最快下午送过来。”莫老板直接说到。
倒是把后面的女志愿者吓了一跳，这是什么公司老板？一个公司都在当志愿者不说，要车直接买20辆。
“那好谢谢老板，爱你！”苏成芮直接挂了电话，最后居然还哭着调戏了一下莫老板。这让正在开车的莫海哭笑不得。
不过被大美女表白莫总低落的心情好了不少，还有闲心和随行女志愿者聊天。
女志愿者叫黄燕，和老公在锦官开店，这不昨天两口子直接关门开始来做志愿者。
“莫老板？你刚刚说你要买金杯车？”黄燕小心翼翼的问道。
【作者题外话】：惨像，小说写不出真实场景的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