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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头儿见药物效果奇佳,故作深沉的凝视着半空,对无念说道:“怎么样?无念?这药,不仅效果好,而且,还口味儿不错,甜甜的!”
“甜甜的?”无念皱着眉,“不会吧?我咋喝出了一口腥臭味儿哩!”
“呃?”徐老头儿一愣,想到自己吐进瓶子里的那一大口药水,岔开话题道:“我们得赶在天黑前出发,此地绝不能逗留!”
苏寡妇一听,很不乐意,一把搂过傻虎子:“还要往哪里去?荒郊野外的,今夜能不能找到住的地儿都不好说!”
徐老头儿低着头,他也拿不准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无念慢慢撑起身子:“苏大娘,是我们连累你了,你们趁现在往回赶,纵使天黑前赶不回家,也离家不远了。”
苏寡妇:“不是俺怕死,俺还有这个傻虎子,俺不能带着他往火坑里跳!”
“要回,你带虎子先回!”
徐老头儿厉声命令道。
苏寡妇见徐老头儿冥顽不灵,气的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
傻虎子只觉得饿:“娘,我饿了!”
苏寡妇一把拽过虎子,去厨房找吃的去了。
无念坐起身来,“徐老前辈,那老伙计临死前,大喊我儿,咬碎我吧,是什么意思?难道?”
徐老头儿眼神中尽显恐惧之色,点了点头,“是的,你猜的没错!那蛇人怪,恐怕就是他的儿子!”
苗之栀觉得不可思议,“他?竟然将自己的儿子制成了蛇人怪?这?这太可怕了?塔祁人我也曾听说过,可他们是制造怪物,驾驭怪物的人类,发生了什么,会逼得塔祁猞这么做?”
徐老头儿深深吸了口气,“不错!塔祁人确实能制造怪物并奴役他们,但是,可惜,塔祁猞不是真正的塔祁血统,他继承的怪物念术——塔祁物语,在奴役怪物的时候也深深的扭曲了念术。他,是前族长塔祁彰与妖族之女所生。在他执掌塔祁族人,奴役怪物的过程中,念术塔祁物语出现了漏洞,导致怪物们不听使唤,反杀了塔祁族人。”
无念明白了一些,“可是,这与他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变成蛇人怪有什么关系呢?”
徐老头儿深深叹了口气,“将错就错!”
“将错就错?”无念与苗之栀异口同声。
“嗯!”徐老头儿舔了舔嘴唇,站起身来,走近窗户,“塔祁物语消失于江湖,但是,塔祁猞并不甘心,虽然不敢再妄用塔祁物语,但是,他还有控制怪物的最后一丝希望。就是,将他的儿子变成怪物,并赐予它怪物念术——塔祁物语的力量,以怪物之身,号令怪物一族,以此来振兴塔祁族!”
无念;“可是,他的儿子,蛇人怪,却吃了他!”
“是啊!”徐老头儿将目光从窗外挪回,“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不是纯正塔祁血统,怪物念术——塔祁物语的力量无法灌输给蛇人怪,每使用一次塔祁物语,这怪物念术都会被他的妖族血统扭曲一次。”
苗之栀长叹一口气,“纵使他成功了,失去了唯一的儿子,算得上是成功吗?”
徐老头儿嘿嘿一笑,“可惜,他不是这么想,他,可是怪物念术——塔祁物语的继承人——塔祁猞,纵使牺牲自己的儿子,他也在所不惜!可惜,他失败了!不仅失去了儿子,还丢掉了性命!直到最后,临死关头,他才醒悟过来,才有大喊的那句话,这才是他修念应得的结果!”
无念边听边握了握拳,恢复了气力,能够站立起来,真是神奇,“这么说,塔祁人,也算是修念界的一大宗门?”
“哈哈哈哈!”徐老头儿乐了,“何止一大宗门?妖魔鬼怪,唯怪物一族被塔祁人奴役,怪物念术——塔祁物语,堪比修念界的七大宗门!”
“七大宗门?”无念囔囔自语,皱着眉,眼露杀气。
苗之栀察觉无念眼露异色,忙问:“徐老前辈,劳烦您说说这七大宗门和念术界的事儿!”
“哈哈!”徐老头儿终于可以开始吹牛逼了,他显得有些兴奋,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酒,否则边喝边吹,最是快活,“其实嘛,念术分为十九系,有常见的力量系的念术,念器系的念术,也有特别的,比如这怪物系念术,更有幻念系、空间系,修炼这些不同的念术门类,各有所擅长,最终衍生出了一百零七念术宗门。显赫一时让江湖望而生畏的七星揽月宗便是力念宗的一座山峰。而七大念宗,本没有这个说法。”
“怎么会?”苗之栀明明记得无尘前辈说过七念围猎白擎苍。
“别急嘛!”徐老头儿说的正起劲儿,不顾嘴唇干裂,继续说道:“七大念宗这个称呼是因为七念战遮天这个事而来。虽然念术界赫赫有名的念宗很多,但是,其中有七大念宗被念术封号遮天的白擎苍一人活擒其七人,后又不知发生了什么,白擎苍竟然放走了他们,还被扶摇王朝以叛逆之罪追捕。而那七大念宗为了一雪前耻,竟然以德报怨,趁人之危,于小周村,联手围猎白擎苍。听说,那一战,七星揽月宗四大内弟子齐聚,可惜,人心不齐。白擎苍为了保妻儿,自废修为。最终,萧渃惨死,许瑶失踪,施天恩更是宗门叛徒,而江湖人称一念遮天的白擎苍,至今还在黑水牢,不见天日,怕是生死未卜!还有,那一战,听说还有一人一直在暗处,就是长生宗的三魄同体的魔头——关七!他入魔后嗜杀成性,不仅灭了自己的宗门所有弟子,还在小周村一战中,对白擎苍、萧渃和许瑶三人暗下杀手!否则......”
苗之栀听闻长生宗关七参与围猎白擎苍,不敢直视无念,心中极其难受的扭过脸。
无念听着这一切,咽了口唾沫,泪珠子滴答着,他紧闭双眸,咬着牙,声音轻且颤,打断道:“白擎苍!黑水牢!萧渃惨死?尸首现何处?”
徐老头儿一看无念深受触动,得意自己故事讲得好的同时也觉得有些奇怪,安慰道:“江湖往事,虽让人愤恨不平,但,无念兄,你也太正义了吧,也,也,也不必这般动容啊?”
无念吁出一口长气,缓缓道:“家父,白擎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