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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会亏待你们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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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烟眼睛停留在与他对视的状态,顺着闵行洲的话,她乱了心神,差点产生一种错觉,他在意她。

    但他应该不愿意让婚姻法束缚自己的一生。

    闵行洲骨子里存在一种帝术心性,只会用欲望和权势建立关系。

    闵行洲的世界皆物欲横流,不存在始终如一,他以前那么爱那么迷恋尤璇,还不是和她玩出孩子。

    林烟突然没几分把握能掌控滥情的男人。

    婚姻注定捆不住闵行洲。

    她现在不想赌。

    讲道理,林烟认为做梦都梦不到。

    说句不中听的,男人本性上只喜欢新鲜感和刺激,有权有钱了,选择权就多,乱花随时渐欲迷人眼。

    拿什么跟他赌,他身边并不缺真心爱他的女人。

    林烟嘴唇蠕动,接话,“梦里比较真。”

    闵行洲笑着给她塞抱枕,“给我也梦一个。”

    林烟知道他在玩笑,顺势问,“太子爷一生什么都有,还想要什么梦。”

    他一字一顿,“不认识林烟。”

    林烟滋着牙,磕他肩膀含下去,支支吾吾地出声,“我咬你。”

    他摁住作乱的林烟,被林烟的举动逗笑了,她就像耗子被水淹过挂在墙角龇牙,又凶又好笑。

    她竟然真咬。

    “行了。”他薄唇贴在她发顶,“逗你。”

    林烟闷在他怀里,真的困了,路是她自己选,其实输赢她都认。

    没再想。

    闵行洲掌心落在她小腹,温柔抚弄,他的体温蔓延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寸骨络,穿透力那一刻有变强。

    “怀我的骨肉,当然不会亏待你。”

    这句话来自于闵行洲口中绝对很有信服力,但林烟没忘,心没有,要什么都有,包括名份地位随时可以有。

    林烟撑起来,手压在闵行洲胸膛,盯他眼睛看,“你后悔过吗。”

    闵行洲眼底漾起一丝笑意,轻微,凉薄,空泛,难懂。

    他哑声,“后不后悔重要吗。”

    林烟没声,闵行洲低头,发现她已经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

    “困了?”

    她糯糯地嗯,“快点帮我暖暖脚。”

    她贴他,碰撞在他身上,闵行洲皱眉,“怎么这么冰。”

    林烟张口土味满满,“去你心里溜了一圈,冻的。”

    他轻笑,关灯。

    隔天。

    徐特助来接闵行洲去公司,远远的,隔空气对林烟眨了下眼睛,像是两个人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早上好。”徐特助跟她打招呼。

    林烟不接这波电流互感,避开,走到餐厅端起碗尝粥,有点烫嘴,舌头迅速缩了回去。

    她别扭地说出一个字,“烫。”

    闵行洲正下楼梯,系上西装外套唯一的铂金纽扣,听到那个字时动作稍停,眯了下眼,笑了。

    闵行洲示意女保姆换一碗。

    黑金沙奢石的桌面,林烟面前一碗中药,一碗鱼肚粥。

    一桌子都是同色系餐具,杏花春燕,玉剪穿柳,加上极难烧制的宣窑鱼纹,传统手工彩绘和现代浮雕艺术精融。

    徐特助觉得三千万的确是小钱了,叫走佣人,留他们两个独处。

    林烟试探温度,发现不烫,舀了满满一口。

    闵行洲淡淡看她:“谁跟你抢。”

    林烟腮帮子鼓着,“你的小宝贝。”

    “我的?”他坐下,“就跟你没关系?”

    林烟接话,“我明明埋针了,两年的。”

    他手搭林烟后靠椅,侧脸淡淡看她,“我不是让你生下来了。”

    是又怎样,并没有爱情的成分含量,怀孕的事,林烟有一半怨闵行洲,怨他就没做过措施,怨他喜欢里面。

    她看身边人。

    闵行洲没吃东西,坐的姿势似乎把他胸膛撑绷,他低头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藏蓝色的面料,超高的光泽度、顺滑感和垂顺度,在他身上格外显贵,显掌控权。

    这些是以前留在衣帽间,他没怎么穿过。

    才发现,藏蓝色在他身上营造的氛围度格外高不可攀,联想性,属于霸道总裁既视感,无一不在诱惑着女人最深处的视觉神经。

    电视里也不全是编的。

    林烟忍不住说一句,“藏蓝色在你身上很好看。”

    他手停住,掀了掀眼皮瞧她,很轻,“我人不好看?”

    林烟就不回,也不算衣服的功劳,是闵行洲穿什么都好看,闵行洲穿不穿衣服她都见过。

    他身上每一寸骨,每一寸皮,皆成熟矜贵的标志,极高自律英挺的身材,那里毛发最浓。

    林烟脸红了,莫名其妙想歪。

    闵行洲低头看她,“还烫?”

    林烟呛到了,咳两声后摇头。

    闵行洲低头看了一眼腕表,说要去公司。

    见他出门离开,林烟放下碗,跟出门,就在闵行洲要上车时。

    林烟叫住他,“你回头。”

    他停下脚步。

    林烟把闵行洲的手从裤兜抽出来,把糖塞在闵行洲手里,“欠你的糖。”

    闵行洲睨掌心里三三两两的糖,不懂什么牌子,白色的包装袋写有话梅两个字。

    于是,他问,“胃口没好?”

    林烟神色轻松,“不太严重,就是馋。”

    “我没钱给你花么。”闵行洲扯开她的衣兜放回去,“985,211,海归博士,花高薪能聘请来公司做事,少带我的孩子出去东奔西跑。”

    高学历人才资源大把,资本坐在办公室,花高薪诚聘英才。

    社会本就是这个规则,互利互惠的定律。林烟裹紧兜,抬头仰望闵行洲,“我想亲自去学,去接触,省得以后有人笑话盛艺老板是个阿斗。”

    他示意林烟回屋,徐特助开车门,他坐进后座位。

    林烟候在车边,与闵行洲对视。

    林烟问他,“你不是问我想要什么。”

    闵行洲嗯。

    林烟笑着扭头,就不说,“晚上回来告诉你。”

    她的金茂湾要抵债。

    徐特助启动车,暗暗在心里笑,真懂得拿捏男人的好奇心。

    宾利车离开西央别墅区。

    徐特助握着方向盘,慎微地看了眼后视镜,“刷流水账的事,阳光地产老板全担,判刑三年,林勇留了一手已经从局里脱身。”

    林勇的一举一动其实都被监视中。

    闵行洲轻描淡写,“他找到路了。”

    徐特助不解,“三房的罪证,是不是不在林勇身上,警方确实找不到突破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