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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我语气太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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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城。

    绾绾的葬礼定于5天后,那天参加完葬礼之后。

    林烟就看到了才半个月的小奶包,他好像懂什么似的,哭的时候没停过。

    芭蕉林后的小庭院。

    林烟抱着小奶包,看着落地窗外宣泄的大雨,她并没有哄孩子的经验,只是轻轻说了很多话。

    “我父亲母亲走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哭,但是小年年以后还会有舅舅保护呀,你知道吗,你舅舅那样洁癖冷血到对外人没有情感的人呐,我刚认识他的时候都不敢跟他打招呼,但是他现在呐…”

    “你知道我们的舅舅在哪里吗,他在洗浴房里呢,在给你洗小衣服,他还是亲自手洗的呢。”

    慢慢地,小奶包哭声停了,咂咂了下小嘴巴,林烟能懂,连忙拿起奶瓶喂着。

    小奶包与赵嫣嫣就差一个月,想来,绾绾去山区的时候就已经有了。

    她不知道秦涛怎么样了,听说被闵行洲带回港城,被闵行洲打得挺惨。

    易利顷不给秦涛来参加葬礼,终归小奶包还是被秦家发现了。

    秦父秦母亲自来横城,易利顷拒在门外并不见,秦父秦母倒不是来抢孩子,只是想过来看一眼,没看到,留下礼物就走了。

    那些礼物早被易利顷扔进火炉里烧。

    伯父也来了,就在门外,易利顷也不愿意见,他简直谁都不见,埋头处理绾绾的后事,晚上熬夜照顾小奶包,也不怎么爱说话,本来就话少的人这回更显得不知人情冷暖。

    林烟有劝他认真睡一觉,别忙坏了身体。

    那张英俊的脸庞隐隐含了一丝柔情,还有余力去骗她,“不要紧,年年晚上哭得厉害,我照顾比较方便。”

    年年,是小奶包的小名。

    林烟换了新手机,同样换了新号码,陌生的新号码终归没人能打扰到她。

    她刚下载好微信登陆,好友添加栏涌出十几个没有头像的新号码添加,就一眼就能知道都是谁的。

    请求添加好友备注。

    「我去接你回来」

    「你关机做什么啊林烟」

    「再不同意好友以后不加了」

    「别让我碰到你手机」

    第二天,他又添加。

    「乖了,昨天是我语气太冲,不生气了行不行」

    当天,闵行洲索性让人在横城买了两套房送给林烟。

    就好像在说,这么喜欢住在横城是么,住哪儿别回来了。

    房地产经理当天就找到林烟,给林烟送钥匙。

    林烟没拿钥匙,也没住进去。

    秦涛来过横城几回,易利顷没心思搭理他,秦涛见不到孩子整上了翻墙,第二天,易利顷就装上电网。

    少爷终究是顽劣的,赤手空拳打进来。

    林烟蹲在门口就这么看着,他们不把情绪发泄出来,其实都难以释怀这道坎。

    秦涛掌心抹掉嘴角的鲜血,“我就见见孩子。”

    林烟往后指,“年年在屋里。”

    他凄凉地喃喃着,“年年…”

    再抬头,看见秦涛一瘸一拐地进屋。

    林烟不知道他腿怎么瘸了,站起来扶着他,却没问出口,“当了父亲就不要老是意气用事了知道吗,年年都学了你,闹闹的。”

    “我没事。”秦涛压下心口的情绪,看着林烟,“你不用担心,打架打出来的,上药能好。”

    小奶包很像绾绾,眼睛真的像,可是那么小的一个。

    他不太会抱,孩子是哭的,只能回到林烟怀抱里,才算好点。

    他有些无措,站在那儿不是滋味。

    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他错过那么多,错过绾绾的情绪,错过绾绾的最后一面,也错了早该当父亲的喜悦。

    绾绾那么一副身子骨,藏在偏远的山村,她们母子得吃了多少苦。

    他听说,绾绾是被石头压在腿上,最后…

    一定很疼的,以前睡觉的时候,哪怕不小心压她身上一点点,她都喊疼。

    如何承受得住,突然没有一点点勇气面对,他放下一张卡,“我身上脏,回去洗个澡再过来,这样抱孩子老是哭。”

    秦涛近来都来,他不敢抱小奶包,一抱就哭,他总是反反复复去换干净衣服,甚至是卡通图案的T恤,小奶包依旧不跟他。

    短短那十天的搓磨,秦涛下巴的胡渣旺了不少,总是小心翼翼地歪着头站在一边看林烟怎么哄。

    林烟偶尔会和易利顷去超市,易利顷推着小奶包,这是小奶包出世以来第一次能出门玩。

    林烟和易利顷最近都话少,聊天内容,除了怎么照顾小奶包就是小奶包又饿了。

    两个人在超市买不少东西。

    她在前面挑选商品,易利顷跟着她转。

    其实林烟也不太懂该买哪些幼儿东西,都是网上查的。

    听到她的嘱咐,“我明天回港城了,你应该找个月嫂阿姨,其实多方便,不要总是对所有人都有防备心知道吗,我看你身边那几个黑衣人也不太懂过日子的样,我给你挑一些年年的日用品,你以后拿着包装盒给他们出来照着买。”

    她要离开了是吗,易利顷神色不自然地就丧下来,有点艰难地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嗯了一声,“我听你的,请月嫂照顾。”

    林烟已经订机票了,那晚易利顷就从楼梯上摔下来,说是没睡好,眼睛近视看不清路。

    过程林烟没看到,他都坐上轮椅了,还有人推,看似逞强的说,“你回去吧,别耽误了时间登机。”

    林烟其实知道他没摔,因为小奶包哭的时候,他差点就从轮椅上站起来。

    易利顷装的也不太像,因为以前总能识破他的战术,分明的,他的心思她似乎能懂。

    “你不希望我回去,我知道。”

    易利顷这回完全失去声音,被拆穿后的悔过和无力感,在对视很久之后,他动了动苍白的唇瓣,“你不要回去好吗,再住一天,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留着就好,就住那间院子,我也不会打扰你的,就多一天行吗。”

    林烟抬了抬头看天花板,“站起来吧易先生。”

    易利顷略显尴尬又有些狼狈,‘蹭’地就站了起来,大步走去厨房,“那我去做饭。”

    林烟想了想,“我今晚想吃蟹黄饭。”

    易利顷难得的微微露出一丝笑,说好。

    真的就只是多留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