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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烟莞尔,“我就不跟陈董抢了。”
倒是陈权兴身旁的妖娆女伴插了一句话,“你就是林烟吗?”
林烟礼貌性点头,提步离开。
女子朝陈权兴缓缓地笑,跟上林烟的步伐,边走边说,“可以认识一下吗,我听说林小姐喜欢台上那几款羊毛披肩,其实我也喜欢,你订了么,要是订了,我就不和林小姐撞款式了。”
林烟转过身,看着对方的侧脸,看起来169,波涛汹涌,小脸乖张,很会扮嫩。
林烟随口应,“我和你之间不过是陌生人,这些私事就不谈了。”
女子抚了抚头发,脸上泛着轻浅的笑意,“我们喜欢的东西有点相似。”
“一样吗,很抱歉。”林烟轻笑一声,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带腔调味儿,“我从不用走秀款。”
这话太直接,女子自然知道她是闵行洲的妻子,但听陈权兴说了,已经是前妻。
“那真是遗憾了。”女子脸上里笑出几分意味不明的暗示,“其实我也喜欢黑色的豹子,那天差点帮闵先生上颜色了,可惜当时事情太匆忙没来得及,真是有些遗憾了。”
不知道她可惜什么。林烟没问。
女子接着说,“不知道林小姐上完颜色后,豹子成品如何,有时间可以让我看看吗。”
林烟停下脚步,脸上始终挂着礼貌性的笑意,“你在哪里看到豹子的。”
女子缓缓补充,“北城,国际酒店的休息室。”
闵行洲原是去了北城。
林烟脸上还挂着温柔的笑意,走在女子前面。
女子轻轻笑出来,“男人嘛,都喜欢尝尝外面的腥味鲜不鲜。”
这话释放的意思一点也不含蓄。
林烟似懂非懂,“噢…”
尤璇尤小姐正牌前女友,都从没有在她面前说闵行洲怎样,更不会如此说些隐晦性的提示意思。
面前这位就有意思了。
想干什么呢,究竟想干什么呢。
“你太小看闵行洲了。”林烟慢悠悠踩着高跟鞋,“他有没有什么事我都清楚,包括他喜欢什么样的。”
女子脸上的笑容收了回去,“你这么信任闵先生?”
信任什么。
其实,林烟了解闵行洲,就是一种直觉,面前不是他的菜。
这不难猜。
闵行洲那人,陈家不是什么高端局,闵行洲不会接。
她回头看了眼女子,“不是信任,是对港城姓闵的了解。”
好一个,港城姓闵。
港城姓闵,声望地位挺大的含金量。
“回去告诉你们陈董,关于陈家的旧事千万不要拉闵行洲进去搅局。”林烟接着开口,“真让他插一脚,保不齐大家都翻船沉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女子面前一阵红一阵白,自然,说话也没有落下风,“黑檀木闻着确实贵。”
林烟点点头。
确实。
之后,林烟没再回话,估摸了一下时间,去酒店吃晚餐,点了爱吃的蟹黄煲。
约了廖未芝,廖未芝人来得慢吞吞,推门进包房就喊卿卿地浪叫,她也不敢给闵行洲听见,私下偷偷叫。
廖未芝脱掉西装外套,拉开椅子在林烟身边坐下。
“会场跟你说话的姑娘,是哪个洞出来的蜘蛛精,怎么对你满脸挑衅。”
林烟低头点菜,“陈权兴身边的,过来说两句就没了,什么国际酒店,什么豹子,什么闵行洲。”
廖未芝上下打量林烟,“郊区的那个雕塑给人摸了?”
廖未芝其实是想问——太子爷是不是被蜘蛛精摸了。
林烟不傻,能懂。
什么给人摸了?
林烟慢悠悠地说,“他对那个雕塑心爱得紧,三更半夜拉我出去上色,谁摸?”
行吧,看她羞涩,廖未芝也不好再问下去。
“我要的东西呢。”
“带了。”林烟缓缓扭头廖未芝,她正在喝茶,笑得很甜。
谈恋爱的三小姐。
林烟打着哈欠,靠在椅子上,“你不去学校接女儿?”
廖未芝悠悠闲闲地回答,“我母亲照顾,轮不到我。”
她的孩子还好长得不像周启阳,不然有得三小姐受的。
听着,林烟这才把礼物放到廖未芝怀里,秀场主办方送的。
廖未芝突然就好这口,情趣睡衣。
本意是叫林烟去看秀场,愿不愿意合作。
林烟去了,款式太露骨了,奔着设计师的心头设计去,买来给廖未芝。
“帮你拿到了,款式很情趣很sexy的。”
包房的门推了一半,闵行洲就听到林烟说的话,视线清清冷冷往前,她手里正拿着一个粉色盒子给廖未芝。
看着像礼物,粉色的包装袋又有些意味不明的暗示。
听到廖未芝聊聊调笑一句,“她们是不是找你做推广方?有点想目睹卿卿纤姿。”
闵行洲关门离开,他身旁的赵医生自然也听到,想探头。
门就这么在赵寅眼皮底下掩紧,赵寅拧了拧眉,“林烟给她送了什么,我们不进去了?”
闵行洲没说话,包了另一个包房点餐。
和赵寅两个人,面无表情坐在宽敞的餐桌前。
闵行洲指头勾了勾,示意让赵寅递纸巾。
“要结婚?”
“有打算。”赵寅起身拿纸巾给他,“在港城买好婚房了,双方长辈都不乐意。”
闵行洲声音很淡,“不回京都?”
赵寅挨在椅子上,取烟点了一支,递给闵行洲,他不要。
这位,还真戒了往常一根又一根抽的瘾症。
能戒烟的人,狠性,隐忍力还挺强。
“工作在这里,她在这里,她的家,她的孩子,她的工作也在这里。”赵寅一口烟抽着,脸上的笑容深了深,继续说着,“就不回京都了,在这里过得比较熟悉舒适,有人情味儿。”
都说,港圈没有爱情。
只有激情。
的确,赵寅初来港城,港城给他的印象,只有金钱,只有霓虹,处处让人觉得这座城市不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深情不渝。
看到的,只有意气风发的太子爷对烂玫瑰无可比拟的偏宠。
回想桩桩,荡气回肠。
看到的,是港圈的财阀子弟大院子弟,潇潇洒洒,不婚主义。
闵行洲玩着手机,云淡风轻,“你真爱?”
“真。”赵寅单单揪出这个字,笑出声,“不爱跟她谈?”
闵行洲唇边始终深着冷淡,“该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