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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他们叫,不许七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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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房里能玩的都有,女士聚在一边,算是三小姐的亲属团,男士在另一边。

    这头是港岛世家小姐,那边京圈豪门公子哥,双方不认识都互端着架子,哪边也没主动找哪边玩,看人下菜碟,逗不起千金小姐,懒得应付公子哥,谁也不是谁的菜。

    要不是林烟那一胎,今晚饭局的主角八百竿子碰不到面,主治教授和病人的闺蜜事都成了。

    越过雕栏隔断后,是一张雕刻的玻璃牌桌,林烟靠在钢琴和三小姐聊天,一边空出闲心弯腰帮陆小缇拿牌。

    她扭头问林烟,“你去京都的时候见过他们吗。”

    陆小缇有注意到他们时不时瞧林烟一眼,但是不了解这伙人的脾性。

    林烟瞥过去,正正对上程公子的视线,对方在看菜单,似乎想问你点什么。

    林烟忽略掉,不熟络。

    “没见过。”

    陆小缇放牌,“这会儿秦少爷要是在,会给我们端茶倒水了。”

    有人出声,“你就是被伺候惯了,你还想让他们来伺候人?瞧瞧那几双手茧子都没有,比我精心保养的还嫩还白。”

    “发现没有,我一年没见到涛哥了。”

    提及秦涛,几位似乎比玩牌还来兴致,他秦少爷特有女人缘。

    “从良了。”陆小缇插一嘴,“他以前搂的妹妹一个又一个的多狂妄欠揍,这回真怪事,那姑娘竟能把涛哥拉上岸…”

    没说完。

    知道林烟是绾绾的朋友,陆小缇终止话题。

    怪吗。

    “爱而不得,铭刻骨血。”林烟说。

    闵行洲来得最晚,进门那刻,所有人都站起来,唯有林烟在角落,手指落在钢琴键,试了音。

    陆小缇扯了扯嗓门,“七爷,过来玩两把吗。”

    闵行洲把西服递给包房侍童,不慌不忙接话,“怎么让她站着,你们欺负她了?”

    关键林烟站那儿方便帮陆小缇拿牌,她不会玩扑克牌,套路太深,2比3大,她不会。

    “这就护起犊子,可冤枉我们了。”陆小缇笑滋滋,“林妹妹在我们这里何曾受过委屈?我还在盘算,你要是欺负她,我们还想合伙拐走她呢。”

    拐谁。

    她们要拐谁。

    男人挑唇笑。

    林烟手支在钢琴谱架,轻轻和闵行洲对视。

    “拐你是么。”闵行洲舌尖掠过腔腮,眼神不疾不徐投向她,暗里藏了股晃荡的风流,“林妹妹。”

    那声林妹妹从闵行洲胸腔内溢出,暧昧情趣,耐人寻味。

    林烟耳尖瞬间泛红,透过闵行洲的眼神,她仿佛看到朦胧夜里的上上下下颠伏,焚点她。

    对视片刻,林烟抿了抿唇,松开那会儿笑了下。

    陆小缇距离近,勉强听到了,一个字,苏。

    呵,男人。

    闵行洲眼里只有林烟低下来的头,伸手揽住她腰去对面,每每触及,她都羞涩。

    他在她腰上揉了一把,“脸红什么。”

    并排走着,林烟垂眸,“你又逗我,林妹妹不是你叫的。”

    “许老二他们叫。”闵行洲神色饶有兴味地睨她,“我不行?”

    林烟拢了拢披肩,在闵行洲怀里走得挺慢,“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惯口改不掉。”

    他低沉惋叹,“我后悔了。”

    林烟抬头看他,满目诧异,“后悔什么。”

    闵行洲说话都是点到为止,你爱懂不懂。

    他没跟她说,当个玩笑。

    后悔没有早点遇见年纪轻轻的林烟,刚成年那会儿港城那几位公子哥捧的林妹妹得多娇。

    好说十八岁的林妹妹,好撩。

    讲出来,她又该红脸说他流氓。

    “怎么不等我一起来。”他问。

    林烟来时打电话问过徐特助,徐特助说他们在工厂视察还没来得及忙完,“你不是去工厂了吗。”

    闵行洲云淡风轻,“跟你等我有关系吗。”

    “没。”

    程公子眼见两个人靠近,位置都腾出来让好了。

    闵行洲拉她一起坐在沙发的时候,那枚铂金戒指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沿着吊带裙布料一点点落到她腰际搔弄,示意身边的那伙人挨个介绍。

    他声音很慢,“那位最不正经的是程家的三少爷,那边姓沈,景家,许家,贺家,爱待在角落安静温和的,宋家表亲,以前待在一个部队过。”

    林烟顺着闵行洲说的依次看着附近的“男人们”。

    他们同样挨个过来和林烟碰茶。

    二十万一两的国礼太平猴魁茶。

    林烟稳得了场,礼貌敬回去,这是这茶她一下子品不了那么多。

    闵行洲坐在一旁剥桂圆,微微低垂头,闲暇极了。桂圆是陆小缇刚刚拿过来给他剥的,还故意扭着腰。

    “老二知道不收拾你。”闵行洲斥她。

    陆小缇没在怕赵言琛,家族联姻不谈感情,睡睡就过了,别太认真。陆小缇离开的时候踩着高跟鞋撩发,还更妖娆更扭。

    林烟一边回敬茶,看着小碟里剥好的几颗桂圆,她低声询问闵行洲,“他们怎么都看我,我脸上是不是沾了什么,你帮我瞧瞧。”

    闵行洲被她逗笑,拿帕子擦干净手指,手臂揽她靠拢过来半寸,声音暗哑,“你漂亮嘛。”

    那张黑色皮沙发上,懒散挨坐的,笑着开红酒的,沙发后低头朝闵行洲附耳说话的,众人纷纷叹笑唏嘘。

    是漂亮,用不着你闵公子亲自提点一遍。

    “头一回来没带礼,见谅。”程公子说。

    他们并非因为没见过,一开始是诧异于闵行洲的喜好选择,太颠覆了。

    闵公子以前怎么拒绝方潼来着,“我好讨厌听话的,无趣又无聊。”

    那一句好讨厌的,放荡之气一寸寸从皮骨渗出。

    太轻易得到,毫无挑战性。

    这个比方潼还乖,比方潼还安静柔和。

    应该属于欲媚顶层天花板了,男人骨子里多少有些恶趣味的。不谈始终如一,情致所到不管哪款都是心中珍爱。

    虽然不了解,爱就是爱了,朋友一场,自然选择尊重祝福。

    林烟其实不怯阵,是在闵行洲身旁一对比,气场不一致,强悍下只显得她更娇伶依赖。

    两个人搓磨而来的氛围。

    程公子在林烟身旁坐下,距离不近,双腿迈开,“你好,程斯桁。”

    林烟,“林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