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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里的动静引起了韦家人的注意,韦苦尽与韦长贤带着一众韦家子弟快速奔来。
“香儿,这是怎么回事?”
“大哥、四弟怎会如此?”
韦苦尽看着惨死的韦羽鹤与韦福尸体,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无血,心里慌得很。
韦家搞出这个招亲事情的目的,他也是知道的。
只不过在他儿子韦长贤的强烈反对下,他才没亲自参与进来。
要是他参与进来一起对付张太玄,是不是现在地上躺着的尸体中会多出一具属于他的尸体?
他的修为仅仅在开元境中期境界而已,战力比起韦羽鹤来更是差得远了。
韦羽鹤都死得五脏不全,他参与进来的下场会有多惨就可想而知。
“二叔,是张太玄,是他,是他杀了爹爹,杀了四叔。”
韦香儿抱着韦羽鹤的尸体,搂在怀里泣不成声。
她抽泣中伴着嘶吼,控诉着张太玄罪行,释放着心中愤怒。
韦家虽然不如李家等强大家族,但也算是钟鸣鼎食之家。
韦香儿从小就被家族宠爱,过着锦衣玉食,无忧无愁的日子。
在外,有韦家给她遮风挡雨,无需她抛头露面。
在内,由于有较好的修炼天赋与医道天赋,更是未受半点委屈与挫折。
现下家族遭遇这等大变,韦香儿心里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接受不了。
她从没想过,韦家会有如此下场,她会瞬间失去一切。
“张太玄,你,你,你怎能如此凶残!”
“简直,简直是丧心病狂!”
韦苦尽站在原地颤抖着手点指张太玄,嘴里呵斥着却是不敢上前来。
韦福半截身子在地上拖出来的两三丈血路,实在是太让人看得心慌。
韦长贤阴沉着脸,看张太玄的目光有着怨恨。
但他也没有上前来与张太玄作对。
“我丧心病狂?”
“你韦家先后几次对我出手,难道你们还占理了?”
“我就没见过像你们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张太玄瞟了眼韦苦尽与韦长贤,很不客气地咒骂了一句。
当初韦福在陆家为陆鼎看病之时,就有借刘和光之手对付自己的不轨行为。
其后,韦甘来联合刘同尘在应龙洞发起缉拿自己的悬赏,更是亲自对自己动手。
而今,韦羽鹤、韦福、韦香儿又是设计下毒坑害自己。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样不是取死之道?!
韦苦尽与韦长贤被张太玄一骂,反而说不出话来了。
韦家干的这些破事,他们也不好意思反驳。
韦家四兄弟中,韦苦尽论修为没有韦羽鹤、韦甘来修为高,论医术没有韦福医术好。
他在韦家其实是没有多少决策权的。
与其说韦家的决策是他们四人商议着来的,还不如说是其他三人做主,他附和而已。
于他本心而言,韦家干的很多事他也是不愿意做的。
“哼!说你凶残,说你丧心病狂哪里不对?”
“人都已经被你杀了,还要叫骂人家,这不是杀人诛心么?!”
面对张太玄的叫骂,韦苦尽、韦长贤无话可答。
厢房里却是有话语传了出来。
随着话音到来的是两名男子,分别是一青年一老者。
张太玄循声看过去,青年他知道,正是之前在广场上见过的王天牧。
而那名老者却是不曾见过。
老者身形枯瘦,头发灰灰,额头凹陷,颧骨高突,细长的眼窝里一对珠子昏黄。
他手里拿着一柄爪子形状的兵器,与他干柴一般的手极为般衬。
再加上一身绿色长袍,整个形象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杀的是恶人,诛的是坏心。张某问心无愧。”
“倒是你们躲在暗处出手,不知是安的什么心。”
张太玄说着话紧了紧手里的星沙剑,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那名老者给了他很大的危机感。
光从气机上感应,他觉得老者应该跟李承启的实力差不多。
也就是说,他现在面对的是一名玄幽境大圆满层次境界的高手。
“我只看到了你先杀韦神医,再杀韦家主,还是在韦家小姐的院子里。”
“而我受韦家小姐所邀来这里做客,见此情形施以援手再正常不过。”
“到了你嘴里怎么就成了不安好心了呢?
“依我看,你就是一个蛇蝎心肠,阴险歹毒之人。”
王天牧说得义愤填膺,却与张太玄保持在三丈开外的距离,没敢离得太近。
他虽然喜欢逞强好胜,但人却不傻。
亲眼所见张太玄能不费劲地杀死韦羽鹤,他就知道自己不是张太玄的对手。
因为凭他自己的本事或许能与开元境圆满层次境界的韦羽鹤斗上一斗。
但绝对没实力斩杀韦羽鹤。
这便就是差距!
当然,他也不会怕了张太玄。
自身实力不够,可以外物来凑。
不说他身上法宝一大推,单说身边的护卫就能保他畅行紫云阁地盘。
“施以援手?”
“呵呵,要救援的话,你可以早点出手的,没必要等到人都死了才假惺惺的出手。”
“韦福救不下就算了,韦家主你们不是也没救下么!”
“偌大一个韦家,接连死掉几个主事人,再拿捏一番韦家小姐,可能对你们更有利吧。”
张太玄不急不躁地徐徐道来。
以那阴森老者的能耐,如果一开始想要救下韦羽鹤的话,根本不是难事。
偏偏要等到韦羽鹤生死攸关的危机时刻,才堪堪出手。
不就是想着救下韦羽鹤后好挟恩图报。
这种事,张太玄见得多了,一眼就看明白了。
如意算盘他们打得响,只可惜的是,他们低估了张太玄的本事,白白葬送了韦羽鹤的性命。
诚然,韦羽鹤的命他们本就不在乎。
纵观今日之事态,张太玄清楚,韦家小姐肯定是要借助王天牧的力量来对付自己。
而王天牧为了他自己的目的,也会欣然答应韦家小姐的请求,从而对自己出手。
看穿了这些,张太玄才会有刚才的那一番言论。
他要在韦家小姐,在所有韦家人心中埋下一根刺。
一根王天牧就是见死不救,对他们韦家另有所图的刺。
你王天牧不是一上来就给人扣帽子吗?
说人丧心病狂,杀人诛心;又说人蛇蝎心肠,阴险歹毒。
那就让你也尝尝被人攻心的滋味。
韦香儿听到张太玄的话语,偏头看向王天牧,沁满泪水的眼里带着质问。
要对付张太玄,可是他们一起定下的计谋。
韦家要付给王天牧的代价属实不小。
按理说,王天牧是应该早就出手的。
拿了好处还做壁上观,说他们没有别的心思鬼都不信。
韦长贤听到张太玄的话语,看向王天牧两人的目光也是带着怒火。
他认为,如果没有王家人撑腰,韦羽鹤韦福两人肯定不敢动张太玄。
毕竟现在的张太玄不是当初在城门被通缉时的张太玄。
而是跟牛大力叶凌云形影不离的张太玄,是被城主府优待的张太玄。
韦家几斤几两,难道韦羽鹤韦福两人不清楚?
敢与城主府唱对台戏,非得王家参与不可。
怎奈偷鸡不成蚀把米,韦家以后的境遇必将大不如前。
其他韦家人听到张太玄的话,看向王天牧两人的目光也都不太对了。
本来韦甘来生死不明,对韦家就已经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现在,韦羽鹤韦福又双双死掉,韦家的天都塌下来了。
行凶者张太玄固然不可饶恕,但图谋不轨的王家人也同样可恨。
王天牧看了眼韦家众人,将他们的神情收于眼底,却不甚在乎。
只是看向韦香儿时,眼神才显得温柔。
“香儿,别听他胡说!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王天牧为自己解释。
他跟韦香儿是旧识,认识的时日不短,对韦香儿很是了解。
从韦香儿的眼神中,他看出了韦香儿对自己的一种怀疑。
这可不行!
韦香儿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他早就想着把韦香儿收入自己麾下,成为自己的人。
一旦收服了韦香儿,她的两个哥哥也将会归拢到自己手底下来。
现下千万不能因为此事而坏了自己的计划。
“香儿,是那张太玄太过狡猾。”
“他明明没有中毒,却还装出一副中毒的模样,把我们都给骗了。”
“而且,他那么凶残,一动手就是取人性命,完全没有给我们反应的时间呀。”
“香儿,你放心,今日,我必定让他以死谢罪。”
王天牧一番话说完,转头看了眼身边的枯瘦老者,示意老者动手拿下张太玄。
那名枯瘦老者得到王天牧的示意后,抬起拿着爪子兵器的右手,对着张太玄就是一击。
这一击,没有乌光出现,也没有别的动静出现,就跟一个普通老头挥动手臂一样。
但张太玄不敢小觑,立即调动法力在周身布下屏障,手里的星沙剑也随时准备出招。
突兀的,张太玄头顶上空出现一个爪印,乌黑乌黑的,大小约莫有一丈方圆。
爪印始一出现,就快速下压,五根指头还在收拢,要把张太玄抓在里面。
远远看去,乌黑爪印就跟巨大猛禽的利爪抓向猎物一般。
“不知死活的东西,死到临头居然还敢卖弄心计,岂能留你!”
阴森老者看着自己的爪印抓向张太玄,反佛已经看见了张太玄身死的下场,他阴森森的话语飘荡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