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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原本我还觉得自己会死得很冤屈,很不值,可事实上能和这个贱小芸,啊不,应该说能和这个相比之下至高无上的城美人一同被冻死在狂风暴雪里,也就无可憾言啦!
也不是哈,你们说得都只是一种可能,仅仅一种浮夸的可能,而实际上,还有一种摆在身前的可能,那就是,这个走过好运的贱女人可能比咱们死得都早,她应该要很快死去!
对,对,对……她不是一直都看似自命清高吗?她不是一直都看似自尊无比吗?现在就让她在咱们的身前痛痛快快地死去一回,她一定就不如往日里嚣张了,她也就不再有那样的机会了!
简直是极言绝词,她怎么配得上和咱们一起死去?在这漆黑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在这风雪茫茫弥漫的天色里,她死在这样的天寒地冻绝境里,是不会有人再质疑她另外的死因!
言之有理,咱们让她快快地死在这里,她将会片久的工夫结冻,被冻成冰尸,哈哈哈哈……
那都还愣着干什么?大家一起协力!
我的耳边被风寒吹冻得宛如刀削一般,一片片削疼着,我的双耳里乘着风雪一阵阵,又几乎一同一样快速地冲钻进身外外围城夫人女子们比那时的天寒地冻还要寒冻的言语,我磨牙嚼齿着感觉惨烈无比地忍受着其人向着四面八方应该同样是咬牙切齿般使力抻拽出的的肉骨离痛,我那一刻恨透了整个世界,更恨透了盛情园中所有的女子,也同时恨透了庞城主其人!我在那样的极境里一万个渴望自己可以征服一切,征服身外的天寒地冻,征服身外的无情城夫人女子们,我渴望拥有那样的力量,而将她们全部摧毁掉,报复!
可那时候的我,如何努力都做不到那一切!可那时候的天寒地冻程度至深,无论如何感觉,都不是人力可以左右,可以改变,可以逆转!可那时候的身外城夫人女子们更是如何都没能现出一丝心软!
但是,但是在我已经无力抵抗,已经绝望认命,已经放弃挣扎的一个最后的时候,我突然间,隐约里感觉到身外一圈城夫人女子们对我身表的拉痛虽然没有减轻,但好像已经停止加剧,没能将我的肉骨彻底分离!紧随其后,我听闻到身外城夫人女子们咯吱咯吱的磨牙响动,生脆而凶狠,而顽强,而不甘示弱!而那混杂在一起的躁乱声音之尾又能渐渐使我感觉到其人的无能,无力,空是心有余!
我在隐约的诧异里,在越发清晰的怪异里哽咽两下喉咙,想要出声,想要求饶,想要继续将短暂的幸运留住,甚至延续,但我又感觉到自己身表的每一毫肌肤都被撑紧,像大鼓,像鼓皮!我根本就发不出声音。
而在那样的无助境地里,我唯一所剩的就只有头脑、思维,可以去推敲,去琢磨,尽力去觉悟。我最开始的短暂时间里,很难思悟出根本的原因,也是因为我在那个时候已经完全丧失了意志,已经全然磨灭了信心,我时刻等待着死亡的降临,等待着生命的绝迹,可以说视死如归。
只是,只是纵然的在那个时候头脑迟钝,思维缓迟,但接下去的好一会儿时间里,我一个人横浮在半空里,被四外中密密麻麻的城夫人女子们混乱的手爪极力抻拉着,我很吃惊地发觉,察觉,更越发清晰地感觉到,我在那一时刻的短暂幸运真的得到了延续,延续得使我莫名!
我不得不,我百般牵强加努力着强撑,强撑着自己继续,继续不得不尝试着慢慢平静下心情,而重新绞尽脑汁细细地思索,感悟,深悟是什么原因导致我身外众多的城夫人女子们咬牙切齿着奋力,却依旧没能将我的肉骨抻达极致而分离,我越发深彻地,一遍一遍思寻。
在我身躯横向地被抻浮在冷空里的同时,我隐约里感觉到自己身躯在被抻拽到极致之外,我的身躯隐约里被抻高,被拉高,我感觉自己渐渐地整体升高,越发显露而空荡荡地被迫迎接最为刺骨冰冻的寒风。
而突然间,我被冰雪寒风冻吹至极之下,我回想着自己身外的层层雪厚下的城夫人女子们都猛然间破雪而出,回想着她们几乎整齐一致地朝着我的身躯所在位置抓伸,更回想着她们用力过急,过猛,将我的身躯肉骨给抻拽得剧痛,再回想到她们将我的身躯肉骨抻拽到最痛之后其人们的近乎一致表现,我猛然间有所觉悟,悟得自己身外一大圈的城夫人女子们在那完整的过程里她们本身的抻力变化也是随着其人的身躯后移,下移,以致手臂极力高抬而变!我隐约里开始变得很快琢磨那些风雪茫茫黑夜里城夫人女子们肢体所发生的变化,可能发生的变化,以及其变化到极致时刻的根本,我再一次联想到白日里城夫人女子们膝盖以下的融化雪水,联想到黑夜中天寒地冻忽临之际城夫人女子们顽强拒抗在黑夜里的群身,联想到其身下,其多数膝盖以下骤然结出而膨胀的冻冰,联想到那些使她们猝不及防的冰冻,那些将她们膝盖部位完全冻死,冰冻,并且将其膝盖下方的腿脚也全部冻封的情景,我忽然间感悟,有所领悟,城夫人女子们之所以将我的肉骨向外抻拽到极致,抻拽到最缓,而停止了向外的抻拽之力的原因,是她们的膝盖以下部位完全被冻死,以使得其膝盖不能正常弯曲,不能正常弯折,其身向后只能是极力倾斜,却做不出过大的动作向后,将我的肉骨抻拉到分割。我在那样的时刻里只能那样想象,尽力揣度自己没有径直被分身的原因,揣度自己的短暂侥幸得以延续的根本。
我在那个时候,由被极力抻拽身躯向外极力地拉扯,到被抻抬着身躯向上到至高点之后,我感觉自己整个人轻浮浮的了,内心里都已经虚空空了似的,我不知道接下去将会是怎样的一种结果。我的肌肤在那个时候满身上下依旧被剧烈抻绷着,绷紧着,我想着向下方,向四外里扭头看一看方向,看一看身外的外围情景,都变得不能够,而实际上由于在被群人的各向极力抻拽过程里我的两只手臂已经被朝着相反的方向拉动,抻离,我两手之间原本颤颤哆哆捧住的那盏油灯早已经滑落,坠落到地,应该是。所以,在那样的风雪茫茫深夜里,即便我想着转身望见外围的那一切乱状,也肯定是不可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