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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可以百无禁忌,女子则是寸步难行,男女的不平等之处,在这里尽显无疑。
肖紫晨不是女权主义者,也不想做提倡男女平等的急先锋,好端端的赚钱点子用不上了,她也没法子,只是在他们一群股东开会的时间,玩笑似的问了一句,能不能找几个男宠或者专演女角的男戏子过来,给客人们唱唱小调,说说笑话?
为啥会这么问,是因为因为社会道德的限制,让美容院里可以经营的项目少了许多,这样的话能给客人做的服务,未免太单调了些。没有想到,狄英等人竟然真的开始考虑这么做的可能性。
肖紫晨初时还以为他们在开玩笑,等确认了那帮有钱的大爷确实是在很认真的考虑这个问题时,她才恍然大悟,猜到了一些根源。
像戏子与歌舞伎这一类人,都属于艺妓,虽然他们跟青楼里的姑娘们属于一个层次的人,但受到的社会待遇明显是不同的。
举个例子,一个官家公子爱上了一个青楼姑娘,要将之收入后宫,这是绝对要遭家人鄙视与反对的。假如他爱上的是一个戏子或歌舞伎,那遭受的反对便会少许多。
再举一个例子,大多数富贵家庭经常都会请歌女、戏子到家里表演,有时甚至会请他们来玩,没有人会认为让歌女进家门是一件晦气的事。但是,假如有人请了青楼女子回家表演,哪怕这个姑娘的歌唱得再好,舞跳得再棒,也一样被看做是败坏门风的烂事。
在肖紫晨熟悉的那个现代社会,歌女会卖身,舞女会卖身,按摩女会卖身,洗澡妹更是想不卖身都难,总之各种卖。就连星光四射的影视明星,都常常会卷入各种桃色丑闻。那是一个表面上清爽干净,暗地里肉欲横陈的混乱的社会。
而在天朝,卖身的就是卖身的,卖艺的就是卖艺的,无论是从业者,或者是顾客,都将两者分的很清。
在天朝,许多大爷花了万把两银子把一个自己心爱的女戏子捧到大红大紫,为的只是将她捧红,而不是占有。在现代社会,许多女戏子想要得到一个出场的机会,都必须先跟导演睡一觉。
这就是两个社会间服务工作者最大的不同。
想到这一层,肖紫晨通透了,只要没有亲密的身体接触,那在天朝,都是可以的。那么,要是真的在美容院的基础上,加一些娱乐项目,她应该怎么做呢?像玩笑中说的那种,找点戏子歌伎来表演肯定是不行的,不是说不赚钱,而是没有特色,所以赚不到长久的钱。
一定要想一个主意,是他们美容院独家才有的节目,专门为女性服务,又是深受女性喜爱的。
什么样的节目才符合这样的要求呢,肖紫晨试探着,说出了“选美”这两个字。
海国开对这个主意一点不感冒,他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说道,“选美,那只是皇家才会做的事,在神州大地举行选美活动,所为的也不过是挑选几个才色俱佳的妃子。这种活动,最多男人们有些兴趣,官家的阔太太怎么会喜欢呢?”
肖紫晨解释道,“我说的选美,不是你想的那个。你说的选美,它有很浓的目的性,我说的这个,却没有目的。哦,也不能说没有目的,它的目的便在于,选一个客人最喜欢的美男子出来,让客人们高兴。”
她这么解释实在太简单,众人纷纷都表示不懂,肖紫晨想了想,觉得还是举例说明比较容易理解,便先问道,“你们男子都有赏美的风气对吧?就譬如说,今天出门,在哪条街上见到了一个美女,偷偷的一番欣赏过后,心情可能会变得很不错。若是连续见到了好几个美女,就会觉得今天真是高兴极了,会这样吗?”
海国开与徐立李良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带着玩味的笑了起来。至于狄英宋惠等一干老家伙,看起来稳如泰山,实际上,那心思早飞到自己年轻的时候,开始回顾那些记忆中赏美的美好片段了。
肖紫晨也笑了,道,“我没有说错吧?我再问一个,那就是,你们在闲暇时聚在一起,是否有互相分享自己赏美经历的习惯呢,在分享这些乐事的时候,是否会觉得气氛常常会非常好,时光过的会非常快,分享结束后,就仿佛又看到了自己中意的美人一般呢?”
她话音才落,会场中随即就响起了一阵哄笑。有一名股东笑的格外大声,直接问道,“肖夫人,看不出来,你倒还真的很了解男人哪,这些男人中才会津津乐道的私事,都知道得如此透彻。”
肖紫晨道,“这位爷,您过奖了。我不过是闲书看得比较多,正巧看到这些事情,所以拿出来问问各位,看是否与事实相符。”
“相符,相符!”那股东大声道,“没错,就是这样,肖夫人你接着说。”
肖紫晨点点头,接着道,“其实,男子们会这样,女子们也会这样。只不过女子不像男子,可以那么光明正大的把自己赏美的经历拿出来与人分享。我想,我们可以做的,便是创造一个环境,不仅让阔太太们可以很过瘾的赏美,还可以有许多同伴可以现场分享自己的欢乐。”
会场里开始骚动起来,到处都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之声,肖紫晨这话带着的深意就很值得玩味,这让她一下子就彻底的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跟注意力。
在今天之前,几乎所有的股东对她的了解还仅仅是停留在胆大热心这四个字上。胆大,是因为她提出了全身服务这个惊世骇俗的点子,因为她是个刚刚满二十的年轻小雏,所以大家只当她为了博一个亮眼而选择了胡说八道,都没怎么往心里去。热心,则是说她在院子整修的最后阶段日日督工勤奋非常。
现在这个会议是关于试营业期间美容院服务项目的最后讨论,包括狄英,宋惠这样的大老板都只把这会当做一个例行的公事,没对它抱什么期望。而肖紫晨在此时丢下这个重磅炸弹,无疑让大家看到了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决心。
“肖夫人,做为一个女子,你认为,我们该如何做呢?”此时狄英终于也沉不住气,开始向她发问了,“老夫有幸,曾经观摩过宫廷在民间选美的盛况,平心而论,我并不认为选美有多少可乐之处,最多,不过是看到了心仪的美人,暗自赞叹两句罢了。之前你说男人有赏美之癖好,说的确是不错。但是你还说漏了一项,便是个偷字。
我们赏美,不是跑到人家跟前,从头到脚,看个过瘾。而是假装不经意的样子,看上一眼,再看一眼,偷偷摸摸的,不让对方发现,这才是赏美的乐趣所在,就是在与人分享的一刻,自己心中那股偷着的乐趣,依然是最浓的所在。
肖夫人说男女之心在赏美之上有共通之处,这我完全同意,可是,大方的男人们尚且喜欢偷着赏美,面对害羞的女人,夫人又要如何勾起她们的兴趣,让她们乐在其中呢,还请肖夫人明示。”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一句话就指到了重点。嘈杂的会场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想听一听,肖紫晨还有没有更深的见解,如果有,当然可以进一步挑起他们的好奇心,如果没有,那今天的会议就该结束了。
肖紫晨有些紧张,她脸红红的,热的厉害。狄英说的这个,确实是她考虑漏的,虽然她自己也说偷偷的欣赏,但还是没有意识到,偷这个字,实在是赏美乐趣中的一个最大的关键。
不过这并不是无法解决的一个问题。她相信,色女这种动物并不是现代才有的,只要是女人,就都有喜欢美男,想要接近美男的心,只是因为道德的压制,才让女子们无法开口,无法顺利的表现。
天朝社会中,非常流行才子佳人月下幽会,私定终身后的成正果或者携手私奔的小说,那些小说里的主人公,都何其大胆,那么,喜爱这些小说的人,又是怎样的心呢?
肖紫晨思来想去,她觉得那答案就在眼前,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叙述。她当然是因为看过许多选美的娱乐节目,深知选美的乐趣,才会提出这个建议的,可是场中全是没看过电视的古代人,要怎么对他们描绘那种场景呢?
“抱歉,狄老,我无法向您证明我的想法,因为选男美这种活动在历史上从未有过先例,用我一张嘴,是无法说清它的可行性,更无法说服您同意我的想法。”肖紫晨最终还是选择了谨慎。
狄英冷笑了一声,不再说话,也不再看她。会场中的许多人都是一声叹息,深深为今天只听雷响不见雨落而感到遗憾。对此,肖紫晨并不感到失望,相反的,她还很开心,因为从这人的反应中,她看到了失望,这就代表,他们是期待一种突破的出现的。
“谁还有有趣的建议吗?没有的话,散了吧。”宋惠也觉得是时候结束了。
“请等一等,宋老,请等一等。”这时,海国开忽然站了起来,向狄英宋惠两位分量最足的大人物说道,“我觉得肖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此刻并不适合结束谈话。”
肖紫晨感动的看向海国开,她万没料到,一直对她不理不睬,只跟她抬过一次杠的海国开,会是最后一个支持着她的人,她本以为,他根本就不对她的想法抱有任何兴趣,因为当初她提起各种药浴与按摩服务时,海国开表示了非常非常强烈的反对,那个时候,他甚至理由都没有给她,这让他们俩之间最近的关系有些不太融洽,今天的会议,她完全没对他抱有任何幻想,只求他只要不再泼她的冷水就很好的了。
没有想到在这最后时刻,竟还是他跳了出来,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状况,只凭着这一句话,肖紫晨就彻底的原谅了他。
“我觉得肖夫人还有话说,”面对宋惠带着询问的眼神,海国开继续道,“她只不过是有些紧张,一时不能想得通透而已,我们,再给她些时间吧。你是不是还有话说的,肖夫人?”
“不错,我有!”肖紫晨也站了起来,她蹲下身子,向股东们深深福了一福,激动的道,“刚才狄老说选美是一件无趣的事,这点我不敢苟同,可以的话,我想举行一次女性的选美,由各位做观众兼评判,假如我办的选美能让各位感到愉快,那么也请考虑一下办男性选美的可能性,只不过,我需要时间,也需要各位赏脸,各位,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吗?”
众人一阵交头接耳,没有说好,也没说坏,只是在谈话结束后,一致的将目光投向了狄英,试营业之后,很快就会正式营业,届时所有人都会忙的不可开交,对这些人来说能不能抽出,愿不愿意抽出那些计划外的时间,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首领的意见。
“我看,小海,你们自己弄弄就行,不必再通知我们了。”狄英冷淡地,缓缓说道,“要是真办得非常好了,还可以再办一场男子选美,也办好了的话,再加入议程吧。”
言毕,他拿起身前的茶杯,一气将半杯茶喝进了嘴里,这个动作的意义再明显不过,宋惠一见老伙伴不愿再做停留,便挥了挥手,懒洋洋道,“散了吧。”
真是一场虎头蛇尾的会议,肖紫晨在最后关头吃了个闭门羹,心里大是不爽。狄英宋惠两人在妙手仙宗代表了绝对的权威,狄英虽然在话里还是留了一点余地,但肖紫晨知道,自己的提议基本算流产了。
对这一点,海国开也了解的很清楚,他虽然能在医馆格局上与两位老者平起平坐,在医馆发展的大方向上,却没有叫板的资格。他唯一能做的,不过是给肖紫晨一点最后的安慰罢了,“不要心急,有我们师兄弟帮助你,你只管把自己心里想的实践出来就好了。”
“谈何容易呢,”肖紫晨叹了口气,“我需要找十位美女,她们必须具备相当的才艺,而且不能有太多的重复,还需要对她们进行一些训练,才能拿去比赛。我一无银两雇佣她们,二无房屋养着她们,三无场地训练她们,那选美,如何能办?也罢,这事就先放着,我还是等等吧……”
海国开点点头,深为肖紫晨能这么快有阴霾中解脱而感到高兴,他不知道,肖紫晨不仅不想放弃,反而越发的想把选美搞好,她说的等等,是等那舒苏手中的一万两银子呢。有了那笔投资,她就有发财的机会。
她等的到发财的那天吗?这不好说,不过有一个人是等不到了,不仅发不了财,还欠了一大屁股的帐。
小白莲与朱顺在拿到了巨额银票后第一时间离开了金陵,楚漠天则拿着朱顺留给他的南山药房各个大仓的钥匙,饶有兴致的检阅着仓中的各种存货。他对今天自己的所作所为非常满意,不仅做了好事,还得到了好的回报。
这个南山药店,果然如肖紫晨事先预料的那样,拥有许多间大屋可以做仓储之用,根据楚漠天的估计,这个药店至少可以容纳两万斤的存货,眼下,大约只有三间仓库堆满了药材,其余的几间,还都是空荡荡的,等到郑金元守孝期满归来时,他就可以跟他细细谈一谈双方合作的事宜,届时这些仓库便能物尽其用,得到最好的发挥。
啊,越想越觉得这个合作太棒了。他有药,郑金元有人,有市场,这根本就是完美的互补。之前他预备独自开店时,也为了这些人手问题大伤过脑筋呢,虽说妙手仙宗的药师承诺过帮忙,但是,那是看在肖紫晨的面子上才应承的,他已经不再愿意去麻烦他们了。
依照他的打算,所有的药物都以市场价的一半出售,这样他的那批药材就能赚到五六万两银子,交付了师门要求的三万两药款后,他还能结余两三万,用于还债。等下一次山门中的药材再运来,他就可以还清债务,还能多上交一到两万的药款,如此,师门中那些觉得他不行的人,还不对他另眼相看吗?
只是这个计划现在有变故了,不过还是差不多的。与郑金元合作的话,他愿意将药材的价格往上提一成,这一成利润,就全部付给郑金元,作对给伙伴的利润。如果他觉得少,再加半成或者一成,他也能接受,以市场价的六成半到七成出售山门质优量足的药材,他有信心可以很快脱销。
检阅过了所有的大仓后,楚漠天又到第三进院子看了看,据朱顺介绍,这进院子是给伙计们住的,从外观上来看,院里生活设施齐全,也养了花草点缀,有一间屋子的前面,甚至还晒着一套衣裤,果然人味很足。
只不过就是太冷清了一些,怎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呢?哦,是了,应该都随着东家回去守孝了。那晒着衣裤的屋子,应该就是朱顺所住的吧,他还真是糊涂,走之前也不收一下。
看那套衣裤还是水淋淋的,现在是没法子收的,等到明日他再来帮他收拾吧。现在看天色已经接近正午,肚子有些咕咕叫,楚漠天便预备离开药店,去寻一家小馆子填饱肚子。
出门之前,他恍然悟到,他这一走,药店不就没人了吗?这时候要是来了个贼,该怎么办呢?那东家也真是糊涂,怎么不留几个看守再走呢?是了,看守本来是有的,朱顺是一个,那个刻薄的老者也是一个。朱顺是跟着东家走了,那老者必定留了下来,只是不晓得为什么现在不在。
等那老者回来之后,他还得想个办法,让那老者不要再不停的挤兑他,让他可以顺利的把他与药店东家的合作事宜说出来。不如今夜他就先在这药店住下吧,那时候,老者一定也回来了,他耐着性子与他把烛夜谈一番,相信可以说动他。
一切考虑清楚了,楚漠天终于定了心,锁了药店的门,找馆子吃饭。吃过午饭,他便立刻回了金陵会,昨日向兄弟借了许多银两,因为当时还在赌气,都未说定什么时候还钱,现在他心情不错,可以给他们个信,让他们慢慢等着去了。
刚进金陵会的大门,钱文天便从旁边闪了出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焦急问道,“小楚,你哪里去了,我寻了你一天一夜!今儿个肖紫晨那里我都没去,就是为了等你呢。”
“师兄找我何事?”楚漠天漫不经心道。
钱文天看他神色如常,不忧不喜,一颗半悬的心放了下来,暗自还有些自责,觉得自己太小题大做,不过是一夜外加一个早晨不见了师弟,能有多大的事呢。他又不是第一次在外过夜了,而且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也不可能与谁敲定了房屋的买卖。虽然师弟这个人是单纯了些,但总不至于蠢到连一桩交易的流程都不懂的程度吧。
不过么,话是这么说,想也归这么想,昨夜他开的赌盘,已经收到了几万的赌本,除了自家兄弟,还有许多外人都来参与,万一他输掉了,那这辈子都要在还债中度过,本着把稳期间,他还是问了纠缠了自己数个时辰的问题,“我问你,你去哪里了?借给你的银子呢?”
“我去药店谈买卖了,”楚漠天与钱文天交好,并没有瞒着这位师兄的意思,伸手在袋里一摸,将剩余的一万五千两银票拿了出来,道,“统共借了四万两银子,两万五千被我借人救急去了,还有一万五留在这里。”
“什么?”钱文天眼前一黑,眼珠子差点爆掉,两万五千拿去借人救急?
也罢也罢,借人救急总比送人发财好,以黄山派的威势,倒也不怕哪个会赖债,而且现在离借债的时间不久,假如发现不对,也还来得及索回。钱文天这么说服着自己,虽然一颗心还是梆梆梆梆猛跳个不停,情绪上还是舒服了不少,又问道,“你借给谁了?不会是哪个药店的人吧?”
楚漠天一皱眉,不悦道,“师兄,怎么你的心跳的这么快?你在担心什么?”
钱文天脱口就道,“担心你被人骗呀。”
“怎么可能,”楚漠天分辩道,“以我的武艺感知,有什么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撒谎?再说了,”他在袋中又是一摸,将小白莲交给他的房契地契拿了出来,道,“你看,这是药店东家交给我做抵押的房契地契,这会有假?”
钱文天一把将房地契抓了过来,仔细查看。天朝的经过官府的重要契约,都经过了防伪处理。首先用的纸张就不是寻常作坊可以仿制的,其次书就契约的墨也是官府特殊部门专用的,两项加在一起,造假的几率大大降低。
看这两份契约,纸张墨迹都很匹配,而且一看就是上了年岁的东西,这几乎不可能是假货了。钱文天舒了一口气,总算银子的下落是打听到了,但新的问题立刻又跑了出来,让他的心一刻也舒服不得。万一那店只是个两间瓦房的破落户,那不是亏得血本无归?
自己的师弟乃是武学上的不世奇才,商道上不至于那么蠢吧,但不问清楚是不行的,便耐着性子,又问道,“我只知道这地契是城东的地方,这家药店,是哪家店?房子大不大,店面宽不宽?”
楚漠天道,“师兄,你今日怎么这么罗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哪里有这么容易上当?也罢,我就全都告诉你吧,也好让你安心。”
说完,就将自己与肖紫晨如何造访东西市场,如何看上了南山药店,如何遇到伙计朱顺,如何与东家郑金元达成了合作。他那厢讲得热血沸腾,钱文天却是越听心越凉。
哪里有一家几十年的大店,会不留一个人看守的,哪里会有一个主持这么大产业的掌柜,会这么轻易的与人谈论起了自己店铺的归属。
钱文天只差最后一点信心,虽然他几乎已经认定这是一个骗局了。但毕竟还是留了一线希望,这份房契地契,都是真的,他师弟感知人气息的武功,也是出类拔萃。
怕只怕遇到一种情况,那就是,他一个武学奇才,遇到了一个骗子奇才。
这个世界上的有些人,天生就很善于撒谎,他们多半是从小练起,是每天都在说谎的人。他们在把谎话说出口前,心里早已把那些谎话当做了真的,于是乎,整个人的一哭一笑,一怒一哀,都与那谎话说要表达的气氛一模一样,任你武艺通天,也看不出一点端倪。
到了这会子,钱文天反倒冷静了下来,城东药市离金陵东城门颇近,那两人有心逃走的话,现在已经很难追了。他索性耐心完了听着楚漠天的故事,把自己注意的几个关键,多问了几遍,之后,他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说便将他楚漠天打发走了,自己,则悄悄的来到了南山药店。
他师弟与这药店东家的合作,若是真心实意那当然最好,倘若不是的话,他就必须从这药店开始,将关于那两人的一切蛛丝马迹都挖出来,才能尽早的将二人捉回,拿回巨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