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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天翊也有些震惊于这一次贺臣风的冷静,他竟然可以在面对曲染的事情时,做到如此的平静无波,或许也真是被曲染这个女人给伤透了心。
“臣风……”慕天翊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却被贺臣风一个手势已经打断了他,仿佛很清楚这个时候慕天翊到底想说什么。
“先走了。”
贺臣风不咸不淡的说着,但其实内心并非是那样的平静无波,甚至是有不少波澜起伏在心底强势的凝聚,只是他无法开口,也无法表达。
贺臣风就那样转身的扔下慕天翊,慕天翊蹙眉,也是左右为难的神色,若是贺臣风在知道曲染为了他去求贺瑾航,甚至以牺牲贺瑾航为代价,让他活了下来。
未来有一天,贺臣风要知道这些的话,势必会抓狂的,一定会承受不了所有的一切,不知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纵然慕天翊知道当年的真相,但是在这一刻却什么都不敢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贺臣风离开。
离开的贺臣风心底揣着浓浓的烦闷,又有无数凌乱的情绪紧随而来,终究还是打电话吩咐下属,“传我的意思给钟健,不许动曲染一根汗毛,否则,我要他一无所有。”
“是,贺少爷,马上去办。”对方在接到贺臣风电话的时候,显然是不敢怠慢半分的,挂断电话就立马去办事了。
贺臣风即便是下达了吩咐,但始终心上心下的慌乱,哪怕是到了这一刻,即便他和曲染已经没了任何交集,即便曲染是害死他奶奶的罪魁祸首,可最终还是不忍心看着她被欺负。
……
然而被钟健拖拽入包厢的曲染,这会儿功夫和钟健是掀起了狂肆恐惧的对峙,曲染手上不知不觉已经执起了半截的玻璃酒瓶,眸光是一瞬不瞬防备的看向钟健。
钟健此刻后脑勺开始淌血,血迹斑斑的模样,也是甚为吓人的,尤其掌心抚向后脑勺的刹那,更是咒语连连,“妈的,找死啊你,你个死女人居然敢砸老子?”
铁定是活得不耐烦了。
钟健这会儿火气不小,尤其看向曲染的眼神更是饱含了不少怒火,甚至怒气正在疯狂的飙升当中。
曲染也是很火大,但更多的是害怕,“你……你不要过来啊,你过来我就再砸你!”
一开始,她就说得很清楚了,绝对不会怕事。
曲染这个时候浑身颤抖,泛白的唇色上是止不住的抖瑟,却在钟健面前绝不妥协。
“小贱人,你倒是挺横的啊。”
妈的,在横之前也不看看是在谁面前。
钟健这一刻是难以言喻的怒火在疯狂灼烧,却也是在这个时候怎样都不可能放过她,“给我滚过来。”
听闻,曲染吞喉,其实骇然已经飙升到了嗓子眼,但在钟健面前却不敢暴露……
她就是那样伫立在那儿不动,纹丝不动的举止里是那样的坚韧刚强。
不尖叫,不哭闹,甚至是极力隐藏着自己内心的害怕,还一副要和他抗争到底,斗个你死我活,也不要被玷污的模样。
钟健不得不对这个女人是更加的刮目相看,只是,曲染这行为也换来钟健的调侃,“你是处?”
显然不是。
如果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曲灵的姐姐,钟健以前从曲灵的口中听说过她的传奇故事,不就是贺臣风的女人么!
“变态!关你什么事啊。”这个男人,如此的肆无忌惮,甚至是狂傲到让人无法招架。
“不直接回答我,那就不是啰。”此刻钟健目光愈发锐利的打量她,随即,吼声如雷,像足了他暴躁横行的脾气,“擦,不是处,你矜持个屁啊,知道我是谁么,跟了我,哪怕你是坐过牢的女人,从今往后我也能保证你吃香喝辣的,生活愉悦。”
他很笃定的口气,依然是骄傲不已。
只是,越是钟健这么说,曲染越是放松了不少,仿佛这个男人就是个雷声大雨点小的人。
尤其,他的厉吼声加剧,“你他妈的不是处,你装个屁,你给我滚过来!”
闻言,曲染后退,步伐踉跄的抖瑟,“你不要太过分了啊,我真的不是你想得那样的女人,就算坐过牢,也不能玷污我。”
她的话音刚落,钟健已经是好不犹豫的,甚至是态度狠狞的攫住了曲染的胳膊,才不管自己此刻后脑勺疼得有多厉害,就是要先把曲染给先制伏了再说。
被钟健再次攫紧的刹那,曲染的心跳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所有伪装出来的冷静全然的崩塌,“放开我,我叫你放手啊,你非要这样的话,我会和你同归于尽的。”
曲染心想,既然钟健有可能就是个有地位的男人,正因为是这样的男人,应该不至于要丧命在她的手上吧。
“你吓唬谁啊。”
“该死的,不就是贺臣风的女人么,人家贺臣风刚才那是什么眼神来着,明摆着就是嫌弃你啊。”
“老子给你脸不要脸,犯贱啊。”
……
钟健说话从来都是口无遮拦的,向来是如此的嚣张跋扈,尤其在提及贺臣风的时候,也不是怕事的样儿。
只是这个时候钟健后颈处流淌而来的鲜血,也让他更加的火光四溅,“快点给我把伤口包扎好,不然要你好看。”
“我竟然会被小贱人给砸伤了,传出去多丢人,老子从来没有比今天这么丢人过。”
简直就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钟健念叨着,口气不好,脸色不好,整个人都已经变得异常凶悍无比了。
曲染被紧握着胳膊不能动弹,听着他的话,心里的不安开始疯狂滋长了,仿佛这一回她也是闯了大祸,但是在这个该死的男人面前,她绝对不可以屈服,“怎样啊,要不是你非要欺负我,怎么可能被砸,你就是活该。”
刚才有那么瞬间,在钟健肆意靠近她的时候,曲染骨子里泛出的恐惧令她已经不会考虑其他,犯罪也好,再次坐牢也好,这些都顾不上了,只考虑到自己目前的危机,于是就有了玻璃瓶砸向钟健的刹那。
钟健也很懊恼,他算是前所未有的掉以轻心了,没料到居然也有这么胆大的女人敢砸他脑袋,就是活腻歪了才敢做出这样的行为。
尤其,瞧瞧她说得是什么欠抽的话,令人发指到只想将这个女人千刀万剐。
钟健呵斥,“你给我动作快点,不想做的话,老子就来做了……”
随即,他明摆着就是吓唬曲染的样儿,火热又狂猛的扑向曲染,力道仍旧生猛,似乎就是在提醒着曲染,即便他受伤了,但也不会对他有多大的影响。
“好啦好啦,你快点坐好,我给你处理,医药箱呢。”曲染也是不耐烦的语气,眸光在四周搜寻,显然是急着敷衍了事之后要离开这儿。
可她越是如此,钟健就越不让得逞,哪怕是到这个时候钟健已经没了心思要和她继续缠绵悱恻的,至少渴望在疼痛的驱使之下已经没那么强烈了,但仍旧是炙烈的眸光瞪着这个女人。
的确是很有韵味,很有个性的女人,不管是伪装也好,还是本色也好,钟健必须承认他自虐得已经对这个女人有那么一点意思了。
“这么不耐烦,老子要给你狠狠的上一课,教你怎么对男人温柔体贴。”他的话语说得格外暧昧,明明已经不打算继续了,却非要恶作剧的让曲染害怕。
她面色苍白,身子的颤动里倾泻着不少恐慌,却是艰难的吞喉,也是在这个时候不得不稍许的妥协,“你……你别这样……你受伤了呢,我先给你包扎……”
“嗯?”他没有听错吧。
一定是听错了。
不然这个看起来就是那样倔强不屈,刚毅坚定的女人怎么会服软说这番话,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
“我……”曲染吞吞吐吐,但也鼓足勇气,“我包扎技术挺好的,让我给你处理一下吧。”
只要不霸王硬上弓的要强上她,其他都好说。
可是钟健这个贱男人,一开口就是让曲染好像没有台阶下,存心要给她难堪,存心就是要让她倍感尴尬,“艹,老子需要你包扎技术好么,只要你床上技术强,把老子伺候好了,这比任何事情都要让老子满意。”
而偏偏这个女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在他面前矜持得好比贞洁女一般。
曲染受够了他的开黄腔,这个男人对曲染而言,远比贺臣风还要难对付。
“喂……你到底要不要我给你处理啊,不需要我就走了。”曲染胆子的确大了,尤其瞄向钟健的眼神是不耐烦的。
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钟健便已经强行的将她搂入怀中,掌心里残留着不少浓腥的血液,但却紧紧缠绕着曲染,仿佛明确的要让曲染知道,她闯大祸了……
敢得罪他,敢砸他,这个女人,他不会放过的。
“啊……放手啊,你都这副模样了,还敢跟我闹腾,你想死了啊,你看看你吧,会流血身亡啊。”
钟健后脑勺血流不止,却还在瞎折腾,给曲染的回答更是让曲染哭笑不得,“原来你是担心我啊!真要担心我的话,先替我解决了渴望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