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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五章跪
是夜,自然是三方酣战,王况一房,王凌一房,黄大一房,其中的旖妮不必说,王况这里老样子,他和俩丫头已经磨合得十分默契,因此那个战斗的叫一个酣畅淋漓;王凌那呢,和陈丫儿也是默契,在陈丫儿的协助下,也算是首战告捷。「域名请大家熟知」
惟独黄大那里,黄大还是个máo头小伙,结婚前除了揪一下细儿的耳朵外,再没碰过其他娘子,在建安的长辈里,只有黄良一个在,黄良又是独自一人在,这种闺房事,他不好指点,其他人呢,王五家的作为嫂嫂也不好开口,更别论林小娘子和陈丫儿了,他哪里像王况这种在硬盘里一收藏起码是几十上百个吉动作片的宅男,不需要人教就可以自学成才了。
只有细儿,虽然还是个黄huā大闺nv,可李恪却是风流人物,可以说是处处留情的,她常年跟在身边,耳濡目染的也知道了不少,所以这一晚,小俩口就完全靠了细儿的主动,却也是磕磕碰碰的,笑话百出,也正是这磕磕碰碰,说话才没什么顾忌,才被小芣苢听了去,顿时是chun心大动起来,才会趁着灯黑别人看不清去缠了王况,当时要是在野外茅草地里,估计小芣苢早就按耐不住当场要和王况欢好了。
王况时常也在想,小芣苢需求如此旺盛,莫非和她那么早就发育成熟有很大关系现在小芣苢已经十六了,身材却是比起小娘子还要丰满,尤其是xiong前那一对yu笋,以前就tg拔得常让小娘子自叹不如,加上这一年来王况经常的把玩,出落的越发的具有youhuo力,让王况更加爱不释手。
十月刚过,十一月还没过完一半,这一夜大半夜的,丁不全使了人来报,说是天使已来,目前正歇息在唐兴,天使不是别人,正是王况想除之而后快的于祁中他老爹于广兆,跟着于广兆来的竟然还有越王的家人。丁不全是在跟着岑余子接待天使的时候,见天使脸sè似乎不太好,加上个于广兆的shi御史身份,担心此行对王况或是黄良等人不利,就连夜差了衙役前来报给王况,让建安这边早做准备。
于广兆口风极严,丝毫不肯透lu所为何事而来,他带来的兵士里面固然是有常来建州的羽林,但地位低下,也是不知道所为何事,不过他们却带了赢老头送给王况的一个礼物。正是因为如此,加上现在丁不全虽然是跟了岑余子,但毕竟是程府出来的,算得是王况可信赖的人之一,王况要调查于祁中,他也是接到了任务的。
两下里一结合着想,丁不全就觉得来者不善,不光派了岑余子的心腹人来,还暗中通知了慎家,安排好车马提早的赶到王村隔壁的村里,随时待命,万一事情真的对建安不利,对王况不利,好随时接受王况的调遣。
丁不全好歹是卢国公府上出来的人,对朝廷的一套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这要是真要对一个官员下手,那么天使一到,定是将这官员的所有家人全部看押住,不让你动一人一马,等到那时候,这个官员就是彻底的被孤立隔绝开来,想跑也是跑不了的,想做什么也是调动不了任何人的。不光是本人,就是和当事官员有关jiāo的官员全都会被暂时的看起来不让luàn动。
而真正让丁不全如此大动干戈的却是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于广兆的shi御史身份。一般地说,如果是好事,比如说封赏之类,那么都是派了黄mén宦官前来的,如果是不好不坏,比如说jiāo代一个差事下来,那么就会派所jiāo代差事归口的部mén官员过来,农耕的派户部,器匠的派工部等等。惟有要办某人了,才会派了御史过来,因为御史可以说不归任何一个部管辖,办事情羁绊少,可以说是直接对皇帝负责的,即便jiāo卸了天使一职,也不用担心上官报复,行事相对而言就更加的公正些。
虽然偶尔也有好事派了御史做天使的,但那是基于要么是目前没人可派,要么是那御史正好有差事要走一遭,干脆不如两差并一差。但这种情况是少之又少,由不得丁不全不谨慎起来。
丁不全深知自己是没那能力去和朝廷抗衡,也没想过和朝廷作对,他心里想的很简单,王况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常言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如今正是宣德郎需要自己的时候,他也不指望着能帮王况多少,只想着,这么安排,若是真有大事,宣德郎只需只身赶往王村,马车接了后避世而居,以宣德郎之才,到哪里都是能过得很滋润的,若是想再出仕,也简单至极,只需要改名换姓,再稍微乔扮一二,说不定,过个几年,又是一个新的宣德郎出来了。
同样的,慎家也是抱的和丁不全差不多的想法,派几辆马车而已,大不了,等真的是出事了,去县衙里报说是家人潜逃就是,自己顶多得个责罚,huā些银钱了事,真的还要细追下去,一定要查的话,凭着小东家这些年对慎家的看顾,就可以不用承担包庇的罪名,替于自家有恩之人或是家人遮掩,本就是律法不追究的,相反,若是你出首搞什么大义灭亲反而要被世人唾骂。
刚接到信报,王况还有些不解,于广兆来就来吧,还能吃了自己不成,但细儿却也是深知其中奥秘,当下细细的说给了王况听,王况这才觉得事态不大对,连夜去敲开了黄良和林明的mén,三人商议起对策来。
黄良毕竟是从军过几年,也沾染了军人习气,只不过是这些年改文官,收敛了不少而已,但骨子里还是属于桀熬不训的,不然当初也不会听说田黄的事情后就大力的支持王况,说让他放手去搞,有什么事情他来担着的话来了,更不会和王况串通一气的算计到皇后的头上去。
商量来商量去,没个什么结果,黄良登时脾气就上来了,一拍桌子:某就不信了,他敢怎地,惹máo了某家,某当即将其拿下,luàn棍打死,让他做了第二个骆武
林明是纯粹的文人出身,相对比较偏向于文着来解决问题,他细细想了一下:不急,丁不全不是说今次来的羽林里也有不少是常来建安的么若真是冲某或是二郎或是使君而来,又或者都是的话,咱们合力专往那熟识的兵士方向冲去,相信他们也不至于那么狠手。他这是做了最坏打算了。
既然如此了,王况干脆就让黄大连夜去王村通知还呆在那的陈大等人,让他们转移到旁的村子里去,等着明晚,若是建安城上空高高的飘起灯笼,那就冲进城里来劫人。
王况相信,别说于广兆只带了二百羽林过来,就算是他带一千前来,在建安,依旧是弱势,衙役肯定是暗中会帮着自己等人的,建安百姓肯定也会相帮,兵士再是虎狼,可也不敢对着百姓下手,李业嗣别看是李老2派来的钉子,可自己真要出事了,他肯定也不会袖手不管,退一万步,如果是李老2密令李业嗣下手,估计李业嗣也会学了那红脸关羽,放个华容道给自己走。所以,他对自己并不担心,担心的是黄良和林明。
李老2没理由对自己下手,他可是跟王况说过,让王况放手去干的,这又不是那种朝令夕改,过了一夜就不承认头天自己说的话的hk来的boss,李老2对他自己的话还是有一定的担当的。
而黄良和林明不大同,他们虽然是得了李老2的指示,配合王况做事,但是,这两年里建安可是做出了不少有违朝廷律法的事来,比如说将无主之地就这么无偿的分给了贫困农户;比如说si自增加了商户的税收,从以前的三十税一改成了十五税一;又将税收改成了按实际价值来收等等。这其中,必定会触动到某些豪mén大阀的神经,尤其是那些贩茶,铜器等贵重物品的家族利益。
现在只是建安这么做,对他们没什么影响,可真要等到让建安收到成效,商人又不反弹了,皇帝一看这么来可以大大的增加财政收入,一在全国推广开来,那么最直接的利益损失者就是这些豪mén大阀。所以,这些个豪mén大阀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可能会行动起来,有可能,这次就是为这而来。
皇帝让他们配合王况,可没说让他们随意的更改制度,这就给了别人动手的借口。
如果是黄良还好办,黄良只身一人在建安,在黄大的护送下,很轻松就能走掉,大不了,不做官了,回去做富家翁去,有王况在,有黄大在,不可能让他受苦。
如果是林明,那就难办些,林家在长安,王况顾得了林明,却是顾不了长安林家了,好在是这种罪名,还不至于满mén入狱,顶多就是个抄家,连林荃淼可能都要丢官回家,王况还又得回长安一趟,将长安林家先撑起来。
管他呢,船到桥头自然直。王况冒出了一句话来,这一句话,让黄大和林明放心不少,王况有这句话出来,就说明了王况已经有了对策,可他们哪里知道,王况也只是想着走一步看一步。
要让灯笼在夜间飘起来很简单,不过是个孔明灯而已,王冼现在别的东西不多,就是文房四宝多,尤其是上好的宣纸,这两年里他收的都有上万张,用都用不完,除非是像书圣王羲之那样的练字。
反正于广兆即使是天不亮就出发,从唐兴到建安,那么庞大的队伍,最快也要午后才能到,时间有的是,所以最终,三人又都散去,回去歇着了。
第二天,王况起了个大早,用宣纸做了几十个孔明灯孔明灯做法非常简单,不会的去网上一搜就有,灰雀就不làng费字数了。自己家里各个不显眼的角落放几盏,孙家几盏,州衙mén几盏,县衙mén几盏,就连富来客栈和富来商行都放了些备用,为防备万一,还在几个建安人家里也放了些,位置都由黄大一一记住,真要出事了,黄大就去随便的寻一盏放上天就可以了。
可能也是黄良林明和王况的情绪影响了大家,这一天上午从县上到州里,当值的衙役书吏似乎都打不起jg神来办事,恍恍惚惚的过了一个上午。一直到了日头将要西沉了,才街道信报说,天使离城已经只有十里地,黄良这才携了一众官员,包括王况在内出城去迎接。
王况这是第一次见到于广兆,这是个矮个子瘦老头,满脸的皱纹,胡子灰白,一身的官服也已经洗的发白,幞头上还打了个补丁,一看似乎是个为官清廉的样子,但他脚上蹬着的那双靴子,却是出卖了他,那是一双鹿皮靴子,还是用的鹿腹部下的一小块皮子做的,柔软至极,却又是不耐磨的,一双靴子,最多穿个两年,就要破了,而做这样一双靴子,没有个十头八头的鹿是做不出来,可以说,这一双靴子,比起后世那个下地考察的父母官穿着的名牌鞋还要贵上个百倍不止。
看一个人是否富有,一般来说,男的么,看鞋子,看腰带,nv的么,看首饰。这些对王况来说是想都不用想的,后世早就锻炼出来了的眼力,毒的很,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有没品味,是炫富还是真富。
按了于广兆这样的,身家应该是比王况还要富不少,而王况现在可以说是腰缠万贯也不为过,都觉得自己穿不起这样的靴子。
可豪mén大阀里并没于家啊,这于家哪来那么多钱之前的调查,王况早就烂熟于心:于家,出身关中,中富,家有良田数十倾,有一个十几人规模的小商队跑西域,三年一个来回。长安跑西域的商人不少,比于家的商队规模大许多的多了去了,也没有王况现在富有,于家,若是只靠了这样,绝对穿不起这样的靴子。
见王况盯着自己的脚上看,于广兆莫名的老脸一僵:宣德郎可是看某这靴子不瞒宣德郎说,某自是穿不起这样的,也舍不得穿,此靴是吾儿孝敬于某,言某年老脚硬,须得软靴穿了才舒服,惭愧,让宣德郎见笑了。
骗鬼呢舍不得穿王况心里一笑,你那靴子上满是尘土,分明是你并不将其当回事来着,也就是说,这靴子,在你眼中不过是寻常之物,并没好好的爱惜,若真是你那宝贝儿子送的,你会这么糟蹋恐怕是连穿也舍不得穿出来的。
天下父母,哪个不是对子nv送的东西珍惜有加衣服平日里是舍不得穿的,一定要到重要的日子里才会拿出来穿上,还要一直小心翼翼的惟恐这里碰了那里擦了,哪怕是最便宜的衣服,在父母的眼里,只要是子nv送的,那就是最珍贵的宝贝,拿金山银山来也舍不得换的。
不过王况却不说破,笑了一笑:于御史倒是有个孝顺儿子,福气啊。转而就扯到其他方向去了。
事情并不如丁不全想象的那么糟糕,于广兆并不是来办某人的,相反,他却是来传李世民的旨意,说是既然王况王二郎已经寻到了祖根之地,那么那个村子所有的田地就都赏给王况了,那村里的人也都算是王家的庄户,愿意留下的就留下,不愿意留下的就可以搬迁到其他地方去,由当地另行安置,算是对他献上活字的奖励,又说是如果王况寻到了族谱,则其五世祖封为闽县男,食邑三百户,从五品上。
五世祖,就是王况的曽祖父的祖父,若是按了这个封法,一世降一级,到了王况这里,恰恰正是他现在的正七品上的宣德郎的级别,宣德郎是散官,但一般散官官职都是可以一直当到死的,所以常常也被世人视为爵位。
靠,李老2真的会开白条,还是过期白条,这么封除了在族谱里添上一笔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实质上的好处,还让李老2捡个大便宜,瞧,朕可给你们王家封了个爵哦,朕待你不薄吧
让王况开心的倒是赢老头送来的礼物,并附了书信一封。
礼物,是王况后世最喜欢的动物,猫,这是一对黄白相间的huā猫,赢老头说是侯君集将军西征归来后,带了一窝的狸猫回来,因为赢老头知道王况喜欢狸猫,就借了给侯君集疗伤的时候,说那让侯将军赞不绝口的伤yào是宣德郎所献,这才讨了一对过来,恰好于御史要来,就让随队的羽林给送来了,并在信上详细的附上了狸猫的饲养方法,喜欢吃什么,习xg等等,写得是非常的详细。
王况看了好笑,若论对猫的了解程度,在后世他不敢说,但在这唐时,他绝对是最了解的。就比如说信上所写的,不知道为何,猫和狗总是老打架,是天生的仇家,这个王况就知道,原因很简单,狗表示友好是用摇尾巴来表现的,而摇尾巴对猫来说,那恰恰是挑战的意思,这动作表示的意思截然相反,两个遇上了,能不打起来么
甚至于,一直以来,解释说什么猫抓老鼠只是因为身体需要某种微量元素来保证其夜视能力,王况都认为是瞎扯淡,猫抓老鼠,只是个长期演变而来的,猫科动物都是夜行的,怎么其他的就不去抓老鼠和鱼呢选择什么动物作为猎物,只不过是演化的结果,和其他无关。
既然于广兆来是好事,那么所有的布置自然就要取消,因此王况这边使了人去通知各处,并特地让黄大连夜跑了一趟的唐兴,告诉丁不全,虽然他这次是估计失误,但是做得却是非常的好,小东家表示很满意。
接风宴散后,于广兆找了个借口到了王家,在正厅里,于广兆请王况散了家人,突然扑通的给王况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