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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九章 直面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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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木云就是再自信也不会愚蠢的认为刚才那种恰到好处,好像是老师在教导学生一样的展示,是源于她自己的潜意识。

    青淼魂魄已碎,再无可能自行修复。那么唯一有可能的,便是莲莫的力量。

    这便是白族血脉与青淼仙剑之间的连接?

    她之前从莲莫对于自己那冷漠的态度上,曾经百分之百的肯定他传于自己神识的不过是有关于白族之力和寂寞剑法的一些记忆。对于他们这些曾经出于仙界最高层的存在,自己与青淼的关系不过就是个容器装着圣水而已。圣水已逝,容器留着还有多大的用?

    可刚才那一击,白木云似乎又觉得莲莫很可能并非是她之前所理解的那样。他无情,但却并非无意。这个“意”与那个“义”完全不同。他分明是在给自己创造机会。在黑洞之中,他利用书简女子来引导自己领悟的方向;然后燃起了自己的白族血脉,令这原本需要在白族圣地接受传承方才能达到的镇界者血脉,提前复苏;之后,传力于自己的识海。

    而经过刚才这一幕,白木云已经笃定,莲莫给自己的怎么能用“一场造化”来形容?!

    能先破后立,在被毁了普通五行的火之力后,利用无常本源这即灭又即生的世间法则,在体内生出了火本源!如此下去,自己岂不是拥有了未来可能同时拥有五种五行本源的机会。

    而那最后吸入剑灵的咒力化为白族力量,更是一堂生动的演示课,堪比当年自己在上清山月洛峰中第一次修习使用火之力攻击。无论是从聚力的方法、力量运行的线路、攻击的方式和最后利用无常本源阵法将那些咒力中的一切“清洗”后再吸收进来的一点一滴都囊括了。

    然而,以白木云的聪慧,她也从这种激动中瞬间恢复了冷静。虽然能得到这样的造化是每一个修炼者都梦寐以求的,但她却始终明白,没有白来的午餐。也不存在可以一劳永逸的事情。

    所以,她立即便发现,这样做虽然可以短时间令自己占领上风,但自己的丹田能承受吸收回来的这样的外力却是有限的!尤其是,这白色琉璃丹田其中还有一部分储存着被极度压缩的赤族力量时。

    看来自己这种力量的极限,咒界之王也看出来了。他敢肯定自己是没有任何可能再以相同办法打败剩下的四个器灵。对于他来说,能用两咒器灵便摸到了自己的底线和弱点,也是不大的代价。

    没有镇界者的传承,白族血脉的力量便是有限的。

    刚刚那一击用了一半的白族之力和剩余一半的仙剑器灵平鹤之力。那接下来呢?

    就算白族之力得到了吸收的补充,但仙剑之力却是用多少。少多少的。

    没有仙剑剑气的攻击,自己这第九级的道念之力哪里有能力劈碎已经冲向自己的四个器灵联手攻击!

    那四个白色器灵此时的力量已经瞬间提升到了最高,原本围绕她的八把巨剑已经彻底两两合一。化成黑暗天空中的另外四把银色巨剑,带着强烈的杀意和仇视,向白木云的刺来。

    所以,这便是咒界之王动了真怒,要一击置自己于死地的招式。

    “魂界之王!”白木云忽然好似毫无来由的向空中高喝了一声。手中亮起一道白光,直接飞向了虚空中,“定魂幡在此,助我一臂之力!”

    青色身影在黑暗中显现了出来,可却依然不清晰。显然在咒界之王的大阵中,她的力量很难进入。

    “你的戒指!”白木云此时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将那枚残破的戒指也传了过去。虽然那戒面此时并不知道到在谁手中,但至少也是魂界至宝之一,一定可以帮助魂界之王的。

    果然。那青色身影顿时便真实的落在了白木云的身旁。手中持有的是一面淡金色的小幡,而她手指上则佩戴的那枚曾经在魂界保护了白木云一行所有人性命的戒指环。

    “找死!”咒界之王的声音彻底被激怒了,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不屑与嘲讽,而变得隆隆震耳。

    黑暗空间中顿时闪电雷鸣起来,那四个白色器灵也受到了咒界之王的情绪影响。原本身形矮小的他们竟然也瞬间暴增了一倍,面目更加狰狞。

    白木云与青衣的魂界之王仅仅是对视了一眼。便心中达成了默契,每人对付两个,由本源大阵防守,尽可能化解四个器灵的咒力,减弱他们的力量。

    白木云可没有天真到以为自己可以凭借被另外这四个器灵浇灭剩下的五行力量,再凭空便生出本源之力来。

    能幸运的将火之本源永固于识海中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自己的体内有着残余的青曼之力。只不过,这白火以前是外力,而现在却成为了自己的内在一部分。

    而根本没有见过金之本源、木之本源、土之本源、水之本源的她,怎么可能会凭空造出这样的力量呢?估计也就只有那能开天劈地的白贤兄弟二人才能做到吧。

    所以,她毫无保留的按照刚才那个神秘力量演示的方法,在第一刻便调出了所有白族力量,根本毫无保留的使出了仙剑所有残余之力,直劈左侧的两个白色器灵。

    而魂界之王在获得了魂界至宝后,似乎也暂时摆脱了大半咒界之王的束缚,奋力挥动着定魂幡,在黑暗中瞬间“编织”出一张由无数道淡金色的网,向右侧两个器灵中的一个铺去。

    而她左手上的戒指则顿时凝出三道蓝光,向另外一个器灵刺去。

    “死吧!”咒界之王怒吼一声,“今日就算毁了这个符咒大阵,也要你们俩死个彻底!”

    这一刻,他似乎已经不再顾及当初留下这个大困住魂界之王的初衷了。一切似乎在这一刻似乎都发生了一些微小的变化。

    而魂界之王在听到他这的一吼之后,竟然开心的尖声笑道:“你骗走魂界至宝害我沦落为你的阶下囚,就算死,也比这样下去好过千万倍!”

    白木云的身体。在她攻击之力与两个器灵正面攻击碰撞的瞬间,颤抖了起来。来自连个入微大圆满巅峰之上的力量联袂攻击,可要比之前那老者强大不知多少倍。更何况,现在没有了刚才那神秘力量的作用,一切凭借自身来抵抗,第九级与两个第十二级的差距瞬间便压得她双腿几乎都有些不稳。

    可她眼中的银芒却没有丝毫退缩的意味,身体凭借阐力诀的力量也始终没有任何弯曲。

    她紧咬着牙关,散开神识,并在调动出了识海中的七咒诀之力,在最外围抵抗着两个器灵的咒力攻击。而接着自己的力量还没有全部松开的瞬间。她则高喊了一声:“金甲武士,听我号令!”

    被从定魂幡中剥离出来的十万魂幡也被白木云抛了出来,而其上出现了强大魂力。并瞬加冒出了一个个金盔金甲,手持金剑的武士虚影。

    最开始出现的十几个武士根本无惧于强大的白色器灵,挥刀便向其身上斩去!

    而此时,白木云的攻击也终于被她自己的力量激发出来,周身亮起耀眼的白芒。直劈器灵而去。

    最左侧的一个白色器灵犹如那个老者一般,在白木云这恐怖的力量之下被立即击碎,可剩下的攻击却没有达到同样的效果。旁边的器灵身体只是被削弱了一半的力量,白木云身上仙剑之力便彻底殆尽。

    可她却没有丝毫退缩,根本毫不知情自己的双眸之下已经流出了殷虹血泪的她,双眸中再次爆闪出狠厉的光芒。大喝道:“攻击上方!”

    十万魂幡中所有的金甲武士都鱼贯而出,不再攻击面前的器灵,转而直冲黑暗虚空的最上方。口中发出一声声高喝。

    白木云神识一动,飘在空中的十万魂幡上则漂浮出了一只麋鹿虚影。它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白木云一眼,则径直化为了一道黑影与金甲武士直冲上方。

    “咔嚓咔嚓”一连串的声音爆出,那十万魂幡竟然便在空中彻底碎成了粉末。

    “借他们一臂之力!”白木云顿时收回七咒诀,身形一动便闪现在了魂界之王的前方。

    魂界之王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手上的东西可却直接抛向了金甲武士所攻的方向。

    “轰轰轰……”白木云竟然在这个刹那以本源大阵为防护,选择硬生生的以身体接下了残存的器灵攻击。魂界之王没有身体。如果被这些器灵的力量正面攻击,很可能马上便落个魂飞魄散的结果。

    所以,没有了仙剑之力的白木云现在要将所有的攻击都转向这个封印真正阵眼的所在,就必须要冒险!

    而且是要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来博弈。

    虽然魂界之王杀死了一个器灵,她自己杀死了一个器灵,而残存的两个器灵加在一起的力量也差不多与之前那个老者相当,但白木云仅凭身体承受住带着巨大愤怒的咒界之王的攻击,还要承受识海中被灭魂的危险,也是有着肉身可能会被击碎的危险。如果肉身被击碎,那么她也不知道无常本源是否有能力在下一刻重新造出一个她的肉身?

    她自己都知道,这个答案肯定是否定的。白木云相信这种奇迹如果仅仅能凭借一个本源便能达到,那个这个世间便无需其它法则的存在了。所以,她有种预感,如果这一次,自己的身体无法抵抗住,那可能自己就是真的要死了。

    “轰轰轰……”无数爆裂声从黑暗的虚空出传来。而那些因为白木云一句话便前仆后继的金甲武士用尽了他们最后的力量,都消失在了空中。

    “混账!”一个完全不同的声音赫然出现在了黑暗虚空的上方。

    而下一刻,就在白木云的身体即将被来自器灵攻击到的刹那,一个红色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她的前面。

    红芒大现,这个黑色的世界在这个瞬间都被染成了血的颜色。

    而来自于咒界之王那好似可以掌控一切的声音,在这个身影出现的时候,竟然转成了一声低沉的惊叹,似乎看到了什么令他也感到不可思议之事。

    那个身影伸手狠狠抓住了在空中的两个器灵,稍微一用力便将他们捏碎:“我当初留给你的力量不是让你来杀死我要找的人!”

    “……玄天大人……”咒界之王的声音中似乎充满了畏惧。

    “这阵法中由我留下的超过这个世界承受极限的力量,”红色身影慢慢转了过来,一双带着复杂目光的眼,直视着白木云,缓缓说道,“我为了寻找青淼的转世,放下了我的一切修为。我曾经幻想过,如果可以找到你,一辈子都不用想起我的身份,也许永远都不会有我们刀剑相向的一天。”

    “不要忘了,将我送去上清山开始修炼的,正是你。而破坏了你当初施加给青淼封印内的,使我能开始修行的人,也是你。”白木云现在以一种十分冷漠的 心态看着这张自己十分熟悉,却又陌生的脸。那俊美的五官都与小时候,在自己心中占据了一个重要位置的樊平叔叔没有任何变化。

    她的语气中似乎有着不屑,又有着嘲讽:“如果你让我在父亲的看护下成长,也许永远不会有今天的我。”

    “你希望那样吗?”红发红眸的玄天轻轻侧着头,一眨不眨的看着白木云,声调突然变得好似很温柔,瞬间便没有刚刚进入这里的霸气。

    白木云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玄天,青淼从未爱过你。她对你的不过是恨和悔。所以,如果你这个问题是问向青淼的,我可以替她回答。如果你是问向我白木云的,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就算你没有送我去上清山,也保不齐会有别的什么人来送我去。今日我与你站在这里,绝非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这是天道冥冥中的安排。”